廣場中央原有一塊巨大的青黑色圓石闆,隻有白衣黑衫兩名修士上前,各自向石闆打出一線青綠色靈氣。
石闆微微發亮,轉眼間石闆上就出現了一位峨冠博帶的男修。
“執事師兄好。”兩名修士皆是俯首作揖。
“便是你二人要在演武台比試?”
“不錯。”
“正是如此。”
執事修士颔首,拿出一顆藍晶寶石嵌在圓台正中。圓台之上光芒大盛,随着轟隆隆的聲音,圓台竟緩緩升起一丈之高,邊緣更是顯現出辛雲有些眼熟的陣法紋路。
“冉姐姐,圓台應是被陣法圍住了,隻是我在書中僅學得皮毛,大緻認得這可能是陣法,卻不知其具體效用。”辛雲向滿臉茫然的花冉解釋。
花冉眼裡從疑問變成驚歎,“小雲你好厲害!”
黃瑛也贊道:“小丫頭挺好學,這是一種防護法陣,防止比試過程中修士出招誤傷旁的弟子。”
袁紫琪忽地激動道:“要開始了!”
*
兩名男修互相抱拳行禮。
白衣修士冷哼,“這公道,我便用我的劍來讨回!”
黑衫修士從芥子囊中取出一把束着的墨黑色鐵傘,“韋師弟此話說得為時尚早。”
白衣修士再不多言,一劍刺去。
劍光一亮,辛雲有些怔然。
不及她細思,黑衫修士已拿傘将劍格開,随即一矮身,用傘掃向對方下盤。
白衣修士忙躍起變招,改刺為劈。
待他逼近,黑衫修士正好将傘撐開,墨傘邊沿金光一閃,傘面被劍一劈,迸濺出一道火星。
白衣修士被震得手腕發麻,翻身後退幾步,黑衫修士卻又收了傘,以傘作劍向他刺去。
二人在台上翻轉挪騰,傘影劍光看得辛雲等人目不暇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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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樹上,有對坐得極近的修士邊看邊讨論着。
黑衫修士墨傘的金光已被銀劍擊破,白衣修士嘴角剛剛揚起,黑衫修士又拿出一座小塔護住了自己。
“秦師兄法寶不少啊。” 男修開口。
“他和内門一位煉器的師兄走得近,自是能拿到不少好東西。”女修接話。
“韋師弟看來危了,他劍法不錯,但畢竟年輕。”看着白衣修士無法擊破小塔結界,反被傘劍逼得連連後退,男修有些感歎。
“嘿,不行就是不行,扯什麼年不年輕。那位白師姐不也年輕得很?她那手劍法真是出神入化!我看過一回,至今難忘!”女修越說越激動。
“我等庸才,豈可與白淩風相提并論?她當年在外門比試就所向披靡,據說進了内門也是無一敗績。隻是她出手過于狠厲,也有許多人看不慣。”男修話音之間,似有一分不認同。
“看不慣的就去找她比試啊,怎麼,是不敢吧?”女修冷笑連連。
“哎呀,我又沒說我看不慣。”男修無奈。
“今日練劍,我們都多練半個時辰。”女修一錘定音。
白淩風?這個一閃而過的名字不知怎麼讓辛雲很是在意,可她記憶裡并沒有這個人,辛雲隻好把疑惑壓住,繼續看着台上的比試。
*
這邊說完,台上勝負已分。
白衣修士被傘劍抵住了胸膛,他嘴唇緊抿、滿眼不甘,可随着執事師兄的宣判,不得不垂下了劍,“我輸了。”
黑衫修士收了小塔和墨傘,“承讓。”
執事師兄取走圓台中心晶石,圓台複位,二人下得台來。白衣修士轉身就走,黑衫修士仍回到攤位前。
他的攤位一時之間炙手可熱。
辛雲等四人早在比試剛結束時就下了樹。
花冉搬回石磚,辛雲本想搭把手,哪知搬起一塊就感覺頗為吃力,隻好看着花冉一下搬起三塊。
黃瑛繼續賣着符紙,辛雲、花冉和袁紫琪三人又逛了會兒,便是不能買,看着聊着也很有意思。這一逛直逛到腹内空空、饑腸辘辘,才肯下山。
用過飯後,辛雲略躺了會兒就去了藏書館,花冉睡了半個時辰後去了練武場。
之後幾日,便都是上午修煉,下午或看書或習武,規律的日子過得格外快。
轉眼又是能進潤心台的日子。
齊真人悠然開口,“你們自去修煉,我看看你們可有進益。”
衆人應是,重去找合意之處。辛雲示意花冉先走,關于花冉身上靈氣的事,她想問問齊真人。
見衆人都入了定,辛雲才小聲問道:“齊真人,我們修煉,是以靈氣沖擊經脈。我在有的書中看到,似乎還有修士會以靈氣沖擊肌肉骨骼,這樣做是否有益呢?”
齊真人沉吟,“你看到的大概是體修的路子。體修看重鍛體,他們會吸收靈氣淬煉身體、強化肉身,在經年累月的淬煉中,靈氣也會進入經脈。”
“多謝齊真人!”辛雲滿臉笑意行過一禮,随後小心繞過了修煉中的學子們,仍選在潤心台北邊修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