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輕梨樂呵呵的握着他的手腕,慕臣安拿着毯子,兩人沿溪而上,爬上一段長坡,終于到達平毯的山崖。
“幸好幸好,現在還沒日出,我們來的剛剛好,來坐!”
沈輕梨歡欣雀躍的率先坐下,拍着身旁的位置邀請他。
“呵……真不知道,你竟然這麼無聊,日出有什麼好看的。”
“日出怎麼不好看!”
沈輕梨不贊同的皺眉,“在我心中,生活中的每分每秒都非常重要,是用來享受生活和愛的,就像是你的公司。”
她雙手靠在伸手,整個人往後傾,側頭看他,“若是我某天毀了你的公司,你會如何?”
“你毀不了,不過若是你某天真毀了,那我定會報複回去,千倍百倍!”
“那不就好了。”沈輕梨攤開雙手,“現在呢……法拉利就是你的公司,你把溫夕的法拉利搞死了,溫夕隻是簡單的生氣,她都沒有報複你,你該謝天謝地。”
“嗯?”
慕臣安有些迷茫,質疑道:“為什麼?公司和狗不一樣!”
“一樣!”沈輕梨争執道。
“公司是祖祖輩輩積累的家族企業,狗隻是一條狗,死掉可以再買一條,甚至可以買一條更好的,你知道一個公司的利潤可以買多少狗嗎?”
慕臣安依舊在跟她權衡利弊,跟她講大道理。
“金錢和愛是無法等同的!”
沈輕梨被他的冷漠心态搞的有些生氣,氣急敗壞從地上爬起來,利用身高優勢,大喊道:“你冷漠不代表别人冷漠,你認為能買很多狗,溫夕卻會覺得什麼狗都不如法拉利!”
“你棄如敝履别人視若珍寶的東西,滿心滿眼隻談利益,我真是可憐你。”
她回過身往回走,氣沖沖撂下一句話,“日出我不看了,你自己看吧!”
慕臣安被她的一系列舉動驚的愣在原地,不明白她的臉色為何變的如此之快,他也沒了看日出的想法,不遠不近跟在她後面也下山了。
“你跟着我幹什麼!”
沈輕梨正煩着,她氣的胸膛起起伏伏,氣急敗壞的小心踩着石塊下山,一腳踏上斜石踩空,正巧她一旁有個歪脖子樹,她這才借助胳膊依附的力氣穩定身形,隻是手腕被擦破皮,點點冒着血絲。
手腕上的傷口雖小但疼,讓沈輕梨心中更氣了,回過頭罵他,“都怪你!要不是因為你跟着我,我就不會踩空,更不會受傷!”
慕臣安無辜被她罵,反過來還得給她幹活,歎氣囑咐:“你在這等着,我去去就回。”
過了不到五分鐘,她就見慕臣安嚼着什麼東西走了過來。
“戶外器具比較簡陋,隻能特殊事情特殊處理,你忍忍!”
忍什麼?
她還沒想清楚,就見慕臣安從嘴裡吐出一堆綠色草藥,認認真真敷在她的傷口處,雖然神色認真,但動作間難免看出些許拘謹,應該也是第一次處理。
沈輕梨還沒意識到的時候,他就已經把事情做完,以至于她因為太過震驚而無法思考。
“你你你……你從嘴裡吐出來的草藥?”沈輕梨話都說不利索了,扶着歪脖子樹的另一隻胳膊緊攥樹幹。
“是啊?”
慕臣安睜着兩隻眼鏡,後知後覺解釋,“原本是要搗碎的,但現在沒有搗碎的工具,隻能嚼碎。”
他以為沈輕梨是在擔心草藥有毒,眼角彎彎,解釋道:“你放心,我在書上看過這些知識,這種草藥無毒的,可以止血消炎,是野外最常用的草藥。”
“啊——”
傷口沙的她痛呼一聲,令她無暇再去管草藥的出處,更别說原本豌豆大的傷口敷了雞蛋大的面積,遠看還以為她貼了個綠色的膏藥。
算了,他也是好心,沈輕梨這樣安慰自己。
“不過……我一直以為你是養尊處優的大少爺,沒想到你還懂野外知識?”
沈輕梨閑聊道。
“書上看過的,我看它和書上的圖一模一樣,我也是第一次給人處理傷口。”
沈輕梨被他幾句話說的兩眼一黑,下一秒就要昏厥過去,大腦已經開始幻想她死翹翹的場面,喊道!
“半吊子不要出來救人,要是沒你的治療它早自愈了,我完全可以告你非法行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