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曠野說完，林淺的瞳孔裡全是鎂光燈亂七八糟的光，看不清情緒。

半晌，他轉頭蜻蜓點水地親了左曠野一口。

緊接着推開車門。

左曠野沒來得及發懵就被他拽出去，隻好調整出梆硬的心理素質從容面對鏡頭，一路走進入口大門。

沒有小說中的琉璃吊燈高腳杯，大家都挺樸素的，簽了到就找名牌坐下。

林淺當起總裁來更是不苟言笑，對誰都是睨着看。

左曠野在一邊看得……心猿意馬。

他掩着嘴湊到林淺耳邊：“林總。”

林淺的眼神大概從零下十度升溫到零度。

“也瞪我一眼。”左曠野要求道。

順利地收到零下二十度的眼睛。

“什麼毛病。”林淺說。

台上某一段宣講結束，戴卡通面具的制作人下來挨個跟人寒暄握手，氣氛熱鬧起來，比剛才輕松不少。

左曠野背都麻了，他趁機換姿勢，偷偷在桌下扒拉林淺的衣擺玩。

這時，林淺靜靜回答了車上的話題：“我也不後悔。”

“還有半句呢。”左曠野得寸進尺。

林淺抿了抿嘴：“不會——”

剛開口，頂着兔頭面具的制作人過來了，一把揪住林淺的手上下晃：“林總！好久不見好久不見，您一來我這真是蓬荜生輝啊哈哈哈！”

左曠野松開手，留下一小塊皺巴巴的衣角。

已經足夠了。

今天無風無雲，窗外的東京晴空萬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