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來A市的第一個月，雖然經常有人請客，但她還是錢包緊巴巴的。

第二個月，呆在合租房玩遊戲追劇，收到的轉賬金額不會太大，一般剛到手就花出去，餘額長時間維持低于一百的狀态。

也遇到過那種要她把錢還回去的人，顧流光反手就把人拉黑，覺得這樣别人就找不到她。

也是剛剛她才想起，她說來A市打工，還沒給家裡轉過錢，順手就把剛收的五千二，轉過去五千。

她讓媽媽收下，退出對話框就去翻林枕霜的小窗，發語音，聲音甜得發嗲：“姐姐，我沒錢了，就剩兩百了。”

消息剛發出去，林枕霜就給她轉了一萬過來。

【林枕霜：想買什麼讓我支付就行，還缺多少？】

顧流光點擊收下，開心得眼睛眯了眯，林枕霜是她這兩個月遇到的最大方的人，難得有了點分享欲：“我剛來這邊還沒給家裡打過錢，剛轉過去的。”

絲毫不覺得，借花獻佛，還把這事告訴當事人有什麼不對，隐約間還有想求誇獎的意味。

果然，林枕霜發來語音消息，她剛開完會聲音有些沙啞，語調溫柔缱绻：“寶寶真厲害。”

顧流光滿意了。

她覺得這麼好的自己就該獎勵下，在網上選購放到購物車一起結算，支付鍊接直接發給林枕霜，頁面很快就刷新已支付。

林枕霜發來消息，說是還給顧流光買了些衣服，明天就能到。

因為顧流光說過，公司讓她們自己準備衣服，雖然也可以直接租借，顧流光嫌太多人穿過，林枕霜就說衣服她來購置。

車子很快就到公司樓底下。

顧流光給林枕霜發消息：“我已經到公司了。”

發完消息就單方面結束聊天。

顧流光在心裡感歎了一聲，系統忍不住好奇問她怎麼了。

顧流光有些可惜道：【如果不是有任務，林枕霜作為女朋友還是很不錯的。】

系統聽後安靜了一瞬，半晌才喏喏地說：【也許她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完美？】

【這還不完美？】顧流光疑惑了句，并沒有太把系統的話放在心上，她隻需要關注系統提供的和劇情有關的就行。

A市隻算二三線城市，直播行業剛興起，大把想要賺錢的人和組織瘋狂湧入市場，A市就是個孵化不少這樣少男少女的城市聚集地。

在優美的景色邊，能看到各式各樣稍有姿色，穿着潮流的男男女女，在鏡頭前挺胯扭腰。

從最開始人山人海式圍觀，再到習以為常，不過一個月的時間。

一直到以影響市容，逐漸轉變到其他區域，或轉到室内直播。

來這邊注冊的公司、面試的年輕人，如雨後春筍冒出。

顧流光簽約的公司就是其中之一，來面試的她本人也同樣是之一。

公司面積不大，好歹是租了三層樓，一樓大廳，二三樓就是直播間練舞室，和一些辦公區域。

像更小的公司，場地是直接就用别人下班後的辦公場所，還有一些更節省直接在戶外。

顧流光來過兩次，一次面試，一次是過來辦入職手續。

剛一推開門，熱鬧到有些吵的大廳，就因她的到來變得安靜，有的人文件滑掉在地上才如夢初醒，再回神，顧流光已經走進電梯。

電梯門徹底合上，過來面試的男女忍不住問這家公司的員工。

“剛剛那女生是公司裡的前輩嗎？好漂亮……”

“不可能吧？長得跟建模一樣，比明星都還漂亮會來直播？”

“這裡不就是搞直播的公司嗎？放下你的身段，怎麼不可能？”

女生說着，轉頭朝面試他們的人撒嬌，“姐，你就跟我說說吧，剛剛那女生到底是誰啊，求你了……”

……

電梯裡的人幾乎屏住呼吸，怔怔地看着前面站着的女生，他們早就聽說公司簽進來一個大美人，就連照片都發在内部群裡。

剛發出來群裡就炸開，漂亮得過分，說是真人，還不如說是某個遊戲或動畫的建模。

再者，現在做直播誰不開濾鏡美顔？

拍個照片都能一鍵美顔，哪裡不滿意直接無痛整容，照片發出去各個都是頂級大美女。

尤其是做他們這一行的，接觸的主播、網紅最多，個個都是網上看着漂亮得過分，放到現實裡就是普通人，不化妝就是路人水準。

大家雖然都心知肚明，但不妨礙那張入職照在群裡封神，明知道都是濾鏡美顔，還是忍不住對這個新簽約的主播顧流光産生好奇。

直到他們親眼看到。

那是比照片還要生動明媚，明明是真人，站在旁邊卻依舊和他們格格不入，仿佛不在同一個次元。

更像是等比例放大的精緻娃娃，又或者是某種隻存在傳說裡吸人精氣的精怪豔鬼，像上帝的傑作偷溜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