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覺遠笑着說道：“他是老闆。而且人家還有男朋友。總是避避嫌總是沒錯的。”萬一老闆娘跟老闆分了，方覺遠還得給時鳴澗找副本。

救命，他不想拉皮條。他隻想躺平當鹹魚。

季凡聽了笑了一聲：“方，你真是想太多了。韓影是一個很好的人，輕易不會計較這些。隻要你不爬到時的床上去，他是不會吃醋的。他跟時一樣，在這些事情很理智。”

理智？

方覺遠總算時明白時鳴澗為什麼年輕的時候總是被分手了。他現在年輕，但是享受對于年輕人來說他太成熟不夠玩的開。

但是對于韓影這樣理智清醒的人來說，他又顯的太年輕。總之一句話。不合适。等人到中年的時候才遇到真愛。

方覺遠現在野明白了。無論時韓影還是他們那些年輕得到辣妹。時鳴澗對他們從來都是膚淺的喜歡。處在可以談談看。在看外貌的階段。

所以他找的都是身材好的。

不知道為什麼，方覺遠想到這裡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稍稍的難過了一下。時鳴澗交那麼多個伴侶，萬一有一個當真了呢？

季凡看了頭都稍稍的垂了下去。問道：“覺遠，你怎麼了。”

方覺遠回過神來說道：“沒什麼。就是覺得這種不吃醋的感情有點不對勁。”

季凡笑了一下：“他們覺得對勁就行了。”

對啊，時鳴澗覺得對勁就行了。他操什麼心呢。吊橋反應還沒反應嗎？

到了飯店之後，方覺遠跟着他們到了包廂哪裡。

方覺遠看見了幾個外國人，還有兩個華人。其中還有馬斯教授。他們看見方覺遠他們來了。

上來說道“時，你們來了？”

時鳴澗上前跟馬斯教授握手說道：“教授我們來了。”

時鳴澗拉着方覺遠跟那幾位說道“這是我們研究所新加入的成員，方覺遠。”

方覺遠用西國的語言跟他們問了聲好。

吃飯的時候，方覺遠覺得自己就是個花瓶的。坐在一邊，其他人說話的時候他就笑兩聲。喝酒的時候就舉杯。完全沒什麼用。時鳴澗叫他來是幹什麼的？

很快，方覺遠就知道了對方找他來式幹什麼的了。因為時鳴澗說到了暗物質，電子風暴。

這些數據都是方覺遠翹課幾天整理出來交給時鳴澗的。現在也應該找他來介紹。

自己的數據，方覺遠還是很有信心的。他站另了起來一一解釋。因為這個世界他還不知道有沒有暗物質探測器這類的東西，方覺遠就提了一嘴。

在做的各位都是呈現驚訝狀。果然沒有暗物質探測器。

想象也對，系統在某種程度就屬于暗物質，要是有個探測器。媽耶，那真的是太好玩了。

馬斯教授問道：“那這個暗物質探測器項目應該怎麼進行你們想好了沒有。”

這種東西是不能問世的。問世了方覺遠就該進小黑屋當小白鼠了。除非系統總局炸了，不存在了，否側永遠不可能問世。

但是當面拒絕也不好。

方覺遠選擇了一個迂回的方法。他說道：“這個可能要退後。我們要先檢測雪山的原子，電子活躍度才行。然後整理出一個準确的數據。”

“好。”，馬斯教授站起來說道，“世界是你們年輕人的，加油。”

方覺遠站起來禮貌的道：“哪有，世界還得前輩去引領。”

“我們一起加油。”

馬斯自從知道了方覺遠的筆記本就一直很興奮。他對這個很是感興趣。如果雪山上的原子電子真的活躍，那麼一定會有源源不斷地能量。

吃完了之後，季凡把教授們一一送走。時鳴澗和方覺遠在停車場等他。

兩人起碼離了兩米地距離。時鳴澗靠在車旁邊抽煙。方覺遠感覺他有心事。方覺遠覺得跟剛才有關。

時鳴澗吐出一口煙突然問道：“你的名字是不是出自歐陽修《遊琅琊》的歸來始覺遠，明月高峰颠？”

方覺遠點點頭。大哥你這才知道嗎？這個問題他們在開學的時候就已經讨論了。什麼還因為彼此的名字都是出自詩句聊了好久。

時鳴澗夾了着煙說道：“奇怪，我居然不記得。現在才記起來。”

這個不能怪時鳴澗。因為某種原因，時鳴澗是不可能，不對，是不可以記得為工具人的方覺遠的。

時鳴澗拿出一個煙灰缸彈了一下煙灰說道：“那你還記得我的嗎？”

時鳴澗今天好奇怪。但是老闆終究是老闆。他問什麼就的答什麼。

方覺遠說道：“記得。你的名字是王維的《鳥鳴澗》的月出驚山鳥，時鳴春澗中。”

時鳴澗看向了他。眼神很深邃。裡面有方覺遠看不見的東西。看的方覺遠渾身一涼。這就是身為主角的威力嗎？一眼掃去，全員滅。

對方突然嘴角勾了一下：“我居然不記得。真是奇怪。”

不奇怪，我一個透明人是不能被人記住的。方覺遠說道：“可能是我長得太普通了。老闆你長得光芒萬丈的。注意不到我很正常。”

對方嘴角抽了一下：“下次不會用成語不要亂用。”

對方總算是正常了一點。方覺遠笑了一下：“好的。”

就在方覺遠以為他們能這樣等着季凡回來的時候。時鳴澗又突然問道：“你覺得我自由嗎？”

這又是什麼奇怪的問題。

方覺遠說道：“你當然是自由的。”

“是嗎？”時鳴澗低下頭沉默了一下說道：“可我覺得我不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