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來到空山觀門口,發現門鎖,張子涵拿出鑰匙開門,觀内第一坐神殿的門也是關着的,還插上了,張子涵眉眼一跳,不詳的預感湧上心頭,接下來,連續幾道門都是關着的,都插上了,張子涵直沖空山道長的房間,張子涵用勁敲門:
“師父?師父?!師父?!!!”
無人回應,張子涵打開門,沒人。
張子涵腦袋穩穩作響,她呆呆的轉身,蛋糕落地,包裝盒打開,裡面的小蛋糕滾出,張子涵跌坐在台階上,鵝毛大雪壓彎了空山觀盛開的山茶花,也令紅山茶變成了白山茶。
“為什麼……都不要我了……”
淚水劃過女孩臉頰,與其相對的,隻有關帝像。
“生日快樂啊,張子涵。”
“沒事的,師父說不定一兩天就回來了。”
張子涵說這話時,她字句都輕飄飄的。
坐了不知多久,張子涵起身,雙腿久凍,起身時身體晃動,滿身白雪落地。
張子涵再次走進師父的房間,她仔觀察房間,房間的布局和她居住的客卧一樣,也是兩張床,一個櫃子,一套桌椅,一扇屏風。
張子涵霍然發現桌上放了什麼東西,跑過去看,是一把光劍,一枚飛行胸針,一張紙條,張子涵拿過紙條,上面隻寫了三個字:
活下去
“活下去?”
“可是我又該如何活下去啊?”
話語間,大地驟然開始振動,張子涵險些摔倒,緊接着,“嗡嗡”的聲音從屋外傳來,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天空之上。
張子涵拿起光劍沖出門外,望向天空,透過枝葉,隐約可見天空上出現了一艘飛船。
“朝陽軍團的飛船?”
看着空中曾經見過的飛船,張子涵頭皮一緊,不一會,無數架戰機遮住了天空。
“滴滴滴滴滴滴”
久未響起的公共警報聲劃破天際,張子涵打開光屏,屏幕顯示出一副巨大的地圖,和一行字:
請公衆就近入防空洞避難!
離張子涵最近的防空洞正是她正在工作的醫院。
“轟轟轟轟轟轟”
“轟轟轟轟轟”
“轟轟轟”
戰機轟炸聲在空中爆開,随之而來的就是戰機的墜落的轟鳴,地動山搖,驚心動魄。
新一輪戰争開始了!
張子涵咬了咬牙,擡手查看光劍劍柄,劍柄上有長期摩擦留下的痕迹,按下開關,紅色柱狀激光瞬間射出,是昨天用過的光劍。
她張子涵操作了幾下開關,真光劍的使用方式腳模拟光劍更加多樣,不僅尾端可以射出光劍,還可以調節長短。
張子涵異常冷靜,她頂着頭頂的戰火進入屋内,将紙條放入縮小空間中,一間屋子一間屋子的關門。
來到門口,她扛起早先在雜物間發現的兩塊石闆,離開空山觀,出門前重新鎖上門,上山了。
冬日的空山山如其名,若不是有空中戰機與飛船帶來的光亮,張子涵很難找到前往遺棄觀光亭的路,這個亭子是張子涵早先發現的,亭子的防護罩還能啟動,而這亭子不遠處就有一塊平地。
抵達平底,張子涵原地站着不動,很久,張子涵拿出光劍,在雪地裡劃出一塊地來,小心翼翼的掏出父母的遺物,全部放入坑中,填上土,插上墓碑。
随後張子涵用相同手法在隔壁清理出一塊地來,把石碑放進坑中,她坐在土坑周圍的雪堆裡,腳放進坑中,一言不發。
大雪将張子涵覆蓋,紅衣變白衣,雪人出現。
“嗡嗡”
手環震動,張子涵機械式擡腕,打開光屏,是宋雅婷和沈懷瑾的信息,宋雅婷問她的情況,沈懷瑾也是,張子涵回了宋雅婷有事要,又打開沈懷瑾的聊天框。
沈懷瑾:子涵,你在防空洞内還是外?
往常張子涵和沈懷瑾、夏流煙的聊天都在睡前,而今日,淩晨。
張子涵:外面,你說。
沈懷瑾:外面?你瘋了!還不快去航空洞,我現在沒有時間和你通話,還不快去!不要我早過來罵你!
一行字,有幾個錯别字,明顯是抽時間打字。
張子涵:好!
回了消息,張子涵想要站起來,結果連人帶雪倒在坑中,摔的嘴巴出血,張子涵躺在坑中,看着夜空正在戰鬥的戰機。
戰鬥正在進行,戰士們的生命在戰鬥中逝去,如黑夜的流星,是那樣的耀眼。
自己不應該就這麼死了,可自己又應該如何活着呢?
張子涵深呼吸,重新爬出土坑,拍拍身上的積雪,站好,回望父母的墳墓,凝望石碑,上前,退後,轉身走入亭子,亭内到處塵土和積雪,張子涵随便清理一下,坐在亭子中,靠着柱子,看着父母的墳墓。
清晨,空山寂靜,空中一聲巨響,轟醒了張子涵,張子涵睜眼,雪停了,擡頭,空中飛船停留,張子涵起身,活動活動身體,轉身走向墳墓,在墳前磕了三個響頭,起身下山。
沒走兩步,山中傳來人語,張子涵停下腳步。
“這空山有人?”
張子涵改道,悄聲快步跑向空山觀。
葉秋霜拿光劍撬開空山觀的鎖,帶着兩個侄子,步入道觀,推開一扇又一扇神殿大門,那座關帝像進入視線,葉秋霜沉默良久,對兩個侄子道:
“你們,在院子裡看看長兄有留下些什麼吧。”
“是。”葉羨安、葉安樂兄弟兩道。
葉羨安、葉安樂先後推開空山道長的房間,房間内空無一物,兩人又走進他們之前住過一次的房間,意外發現這間房有人生活過的痕迹,桌上還放了兩朵鮮嫩的山茶花。
“大哥的床被人用了,父親會讓誰住這間房?”
葉安樂轉身出房間:
“大哥,我出去問問小叔叔。”
葉羨安撚起桌上的山茶花,突然,聽見葉安樂的驚呼:
“小叔叔小心!”
葉羨安把山茶花放入口袋,快步出房間,隻見幾名手持武器之人闖入庭院,朝着庭院中的葉秋霜殺去。
大白天刺殺,又沒有蒙面,這是亡命之徒。
重傷未好的葉羨安拔出光槍,向幾人射擊,第一槍殺死一個,敵人有防護罩遮擋,後面幾槍不奏效,葉羨安拿出光劍迎戰,葉秋霜拿着光槍躲避攻擊。
葉安樂和葉羨安聯手殺三人,局面陷入僵持,葉羨安手持光劍的手忍不住顫抖,他堅持不了多久了,敵人也發現了這一點,與三人對峙,想要拖延時間。
“叮叮叮——”
悅耳又刺耳的銅鈴聲響徹整個道觀,如驚雷擊身,直穿人心,敵人在聽見鈴聲的刹那間晃神,葉羨安與葉安樂找到機會,趁機殺兩,還有三人回頭殺向鈴聲響起處。
鈴聲響起處站着一名白衣短發女孩,她左手手持三清鈴鈴柄,右手手持光劍,見人殺了過來,放下銅鈴,紅光現,看似正面迎戰,實則光劍襲來的那一刻,仰身,光劍易手,攔腰斬斷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