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師父最後怎樣了？嗯，你不用管他們，他們天天這麼吵，吵的我耳朵都要起繭子喽！”這名将領道。

“…………師父……我早先一直以為師父隻是一名會武的道士。”張子涵低頭道。

“好，這就好！這就好，那小子……”

這名将領正說着，幾聲刺耳的鞭聲響起，殿内安靜了下來，正在和張子涵對話的這名将領揮手示意張子涵坐下，葉秋霜也回頭看向張子涵，示意她坐下，張子涵趕緊坐下，看向大殿門口，殿門口未出現人，隻是聽見一道男聲

“統帥有事暫時不能降臨，宴會開始！”

開始二字剛落下，幾名身穿紅綠交叉的衣裳，手持明珠的美人便逐步走入殿内，還有幾名美人手持琵琶站在門口，琵琶起，絲帶甩，美人跳起了胡旋舞，旋轉，跳躍，座上喝彩連連，宴會熱鬧起來。

張子涵看着桌上端上來的一盤盤食物，鹿肉、羊肉、櫻桃、葡萄等，美味佳肴上桌，張子涵開心的拿起筷子，張嘴大吃特吃，張子涵吃得開心，沒注意到前後幾人向後将視線投向了自己，或探究，或輕視，或不屑。

“子涵，等會還有殿外除夕慶祝活動，不要吃多了。”葉秋霜轉頭，笑着說道。

“啊？是。”張子涵拿豬蹄的手懸在空中。

旁邊這名将領看着張子涵吃，頗有胃口的夾起桌上一塊肉，聽見葉秋霜的話，他揮手道：“哎，葉秋霜，她才吃多少，小孩就要多吃，多吃才有力氣跑動啊！”

“祁老将軍，夜宴規矩，我這侄女第一次參加夜宴，您見笑了。”葉秋霜恭敬行禮道。

祁老将軍？祁陽将軍！北方軍團主事的将領。

張子涵認出眼前之人是誰，她慌亂的擦幹淨手，向祁陽行禮，見兩人恭敬對待長輩的态度，祁陽感覺無趣的點頭，葉秋霜笑着轉身，繼續光看舞蹈。

張子涵也轉身坐好，看着這一桌不能動的飯菜，又看向其它桌上根本就沒動的食物，想起了自己見過的餓殍滿地的場景，無言，想言又發現自己根本沒資格開口說道。

宮殿暖若春日，場上歌舞銜接不斷，張子涵看向參與宴會的衆人，葉羨安、尼加提，懷瑾也在，對面溫言背後坐着溫知秋，王予初，等等，莫子皓，他怎麼坐在王予初背後，他的座位斜前方是……王舒瑤……

想起在小巷中發生的事情，張子涵無話，觀歌舞，過了很久，歌舞暫停，殿門口那道男聲又出現了：

“除夕慶祝活動開始！！！”

這話對于張子涵來說就是宣布自由了，張子涵眼睛一亮，看向葉秋霜，葉秋霜點頭，張子涵立馬起身，從靠窗的一側提裙跑向葉羨安，奔跑間，張子涵頭上玉石和瑪瑙撞擊發出的聲音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張子涵跑到葉羨安旁邊，拉起葉羨安向外奔跑，中途向坐在後座的沈懷瑾眨眨眼，沈懷瑾抽嘴看着張子涵拉着葉羨安離開宮殿。

張子涵和葉羨安的聲音消失在殿門口，溫言将視線從張子涵身上收回，起身對衆人道：“諸位，走嗎？”

“請。”諸葛恪起身。

“請。”“請。”“請。”

幾人起身，向殿外走去，下座衆人見上座衆人都離開了宮殿，也起身跟在後面向外邊走去。

和剛走進來時外邊的場景不同，此時殿外已成了歡樂的海洋。

出殿門，迎面而來的就是那高高樹立的萬壽燈，萬壽燈頂部是金罩漆圓形攢尖重檐亭，亮燈處有六扇仙人扇面裝飾，燈樓下有蹲龍雲紋的半圓托作裝飾。

視線從兩座萬壽燈上四散開來，夜宴服務人員站在宮廊下，宮廊上挂有楠木雲龍紋天燈，大量的天燈照亮了大半個舊宮，廣場上，舞龍舞獅，鼓上舞蹈，台上戲曲，鮮花美酒 。

最後一個天燈挂上，天燈下的流蘇掃過張子涵頭上玉石，張子涵拉着葉羨安在人群中鑽來鑽去，葉安樂在後面追，沈懷瑾穿梭其中，在找人，溫知秋和尼加提站在一起觀看戲曲。

張子涵先拿過托盤上的美酒，喝一口，很苦，交給葉羨安；再來到舞獅前觀看，人多了看不着，指揮葉羨安抱她起來看；随後又來到鼓旁觀看美人鼓上舞，美人手握琵琶，彩帶飄飄，鼓上旋轉，宛若菡萏鼓上開。

“哥哥，我也要上去玩玩！嗯……拿把劍上去！！”張子涵拉着葉羨安回到戲曲台旁，找道具。

“子涵……夜宴沒有客人上去跳的……”葉羨安在張子涵身後溫聲道。

“我去跳不就有了！哎呀，你這怎麼束手束腳起來了，快來幫我找劍，呀！！這裡有，借我一用，謝謝啦！！！”

張子涵在舞台旁的架子上找到了一個戲曲使用的木劍，劍出鞘，張子涵将劍鞘交給葉羨安，自己拿着這把劍奔跑跳躍上鼓面，古上美人見着張子涵上來，停止舞蹈，鼓上來客人，對于這種情況美人一下子不知該如何應對。

張子涵來到美人面前，指尖撥動琵琶：“好妹妹，姐姐我也想武一曲，妹妹給我伴奏如何？”

“師姐！穆情！”

台下傳來葉安樂的喊叫聲，張子涵和身前的美人同時回頭看向台下，張子涵看向台下又看向穆情。

“哎呀呀，原來你認識師弟啊，那我們就是朋友了！來不來，不來我自己跳了！”

張子涵沒等穆情回答，先一步武劍，雖然隻是一把木劍，但張子涵用劍時武出了鐵劍所不能有的劍氣，古有公孫氏，一舞劍器動四方，今張氏鼓上武，以武作舞，劍氣斷鼓面。

穆情原已撥動琵琶，鼓面震動令她站立不穩，反射性後退，這一後退穆情就直接跌下鼓面了，張子涵發現穆情要跌下鼓面，伸手去拉，葉安樂搶先一步接住了穆情，穆情發現接住自己的是葉安樂，轉頭捂住臉。

“哎呀，師弟，美人在懷，美人害羞喽！！！”張子涵打趣道。

“師姐，你别說了，這……沒……沒……沒得影子的事。”

葉安樂結巴回答，答着，穆情從葉安樂懷中下來，轉身就跑，葉安樂追上去

“等等，穆情！我……我……我……穆情，等等我！！！”

葉安樂跑開，張子涵轉頭，一眼就看見了站在旁邊看着張子涵的葉羨安，葉羨安正笑着看着她，瞳孔中全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