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家主。”莫子皓垂頭行禮。

張子涵和葉羨安這邊，兩人返回府邸，收拾東西，張子涵去朝陽附中瞅了眼張憶軒和張宣憶，檢查上次教他們的武術成果，結束，次日清晨，張子涵就和葉羨安回了C市。

飛船停靠航站樓，在外闖蕩多年，張子涵終于再次回到了這座城市，下飛船，葉家老宅的人早已等候多時，傭人迎接葉羨安和張子涵。

“家主，張小姐，光車已經準備好，請。”

傭人身後不遠處停着一輛低調的黑色光車，葉羨安點頭，來到車門前，傭人開車門，張子涵先上車，葉羨安後上車，光車駛向葉家老宅。

葉家老宅位于郊區，周圍都沒有人家，依山傍水，溪水潺潺，青草芊芊，黃蝶蹁跹，青石闆路，直通一戶灰牆圍繞，神神秘秘的人家。

撥開兩邊的的黃葉，拐個彎，來到一扇隐藏起來的大門前，走上前，門口自動升起光屏，識别系統開啟。

“請進，歡迎回家。”

大門口的門禁退去，葉羨安拿出鑰匙開門，門打開，張子涵步入了葉羨安口中的葉家老宅。

不同于帝都葉将軍府粗犷中夾帶着三分文雅的風格，這座老宅完全就是葉秋霜清風閣的延伸版。

無南方園林雕欄畫棟的精美，但栗瓦白牆，湘竹伴池塘，亭台池上晃，還可見那卵石路，褐山岩，片月門。

“這扇門，好似是新裝修上去的，比較新。”張子涵停在片月門前。

“那是葉将軍給母親修的，在老宅的建築中算新的。”

葉羨安回首道：

“我的屋子在前面，子涵今晚住的閣樓也在前方。”

“嗯。”

張子涵跟随葉羨安繼續向前，很快來到葉羨安的屋子，外表看隻是一間普通的屋子。

“子涵，對面那個閣樓傭人專門收拾過，我們的小屋沒建起來之前，就委屈子涵住閣樓了。”

葉羨安指着三兩步就可以走到的閣樓。

“子涵進去收拾一番，我們出發去空山？”

“好……等等，我想見見你的屋子長什麼樣子！”

張子涵跨出一步，要去閣樓，又臨時轉身，看向葉羨安。

“這……這……不太好……”葉羨安有些緊張。

“不太好？你的天南榭我都進去過，這裡……”

張子涵察覺到了葉羨安表情的古怪，她轉身跑到屋子前，推開屋子大門。

“子涵，我……”

葉羨安趕上去，拉住張子涵的手，可門已經開了。

進屋一瞧，好家夥，那精雕細琢的紅木桌椅，那繡着鯉魚躍龍門的燈罩，那雨過天晴的軟煙羅床幔。

房間用的東西沒什麼驚訝的，問題是這間屋子的布置，與蒼雪榭有六七分的相似，張子涵可算知道，自己住的那蒼雪榭是按照什麼布置的了。

“葉羨安！！！”

張子涵嗔怒的看向身邊的葉羨安，葉羨安低頭，被抓包，不敢吱聲。

“我每次住在蒼雪榭，關燈的時候，你是什麼心思？”

張子涵兩隻手捏住葉羨安的雙頰，向外拉扯，葉羨安的臉變形。

“我……我……我……”

葉羨安無話可狡辯，他存着什麼心思，他心裡最清楚。

“那麼早你就起心思了，我今晚睡什麼閣樓啊！睡你屋子不算了！！”

張子涵怒氣沖天的沖出屋子，葉羨安追上。

“子涵，我錯了，我錯了，我承認，我……子涵，我錯了！”

葉羨安跑到院落中，對着張子涵疊聲道歉，哄着張子涵。

“子涵，我為子涵訂做的衣裙已經準備好大半了，下次年假就可以看見，等會空山上了香，我們到處玩。我們去逛街，買衣服；我們去遊樂園玩；我們去江邊散步；我們去吃夜宵……”

葉羨安挨個列舉，最後歸為一句話：

“子涵想去哪我們就去哪。”

張子涵終于不抱着手臂不看葉羨安了，她轉身看向葉羨安，問道：“這可是你說的！”

“我說的！我說的！”葉羨安踴躍回答。

“我去閣樓換衣服，我們走吧！”

張子涵點頭，愉悅的走進閣樓換衣服，葉羨安看張子涵轉變了要走出老宅的行走方向，舒氣，也回房換衣服。

張子涵和葉羨安換了衣服，攜手走向老宅大門，張子涵穿着浮光錦的淺粉色長裙，葉羨安穿了一身裁剪得體的西裝，他們特意穿得好看些，這次是真正的去見家長了。

葉羨安開光車門，張子涵坐副駕駛，關門，葉羨安再上駕駛座，兩人開車前往空山。

光車停在空山腳下，草叢将小路淹沒，張子涵和葉羨安下光車，拿出光劍，葉羨安在前，張子涵在後，兩人一路清掃一路向上，走到半山腰，張子涵注意到，少了人類的幹擾，空山正一步步恢複原貌，小路旁的陵墓也融入了大自然之中。

兩人先到的地方是空山觀，空山觀外牆倒塌，露出觀内模樣，碎石滿地，黃葉堆積，藤蔓爬牆，山蟲逃竄。

離開時留下的屍體已被清理掉，觀内無人。

張子涵走進去，站在幾年前練劍法的地方，這裡也是一切開始的地方，往日的場景曆曆在目，好似隔世。

張子涵轉頭，葉羨安這在撫摸那一座關帝像，關帝像久無人打掃，早已灰塵、蜘蛛網遍布。

“我當年正是看見了這一座關帝像，才會推開後殿的大門。”

張子涵上前道：

“一座普通道觀供奉如此傳神的橫刀立馬關帝像，這座道觀的主人又是何等人也？”

“後來知曉，原是當世大将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