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中将請講。”劉曉擡眼看向張子涵。
“葉參謀長和劉院長聊了什麼？”張子涵一字一句的發問。
這個問題宛若驚雷，炸毀了劉曉的瞳孔。
“張中将你在……”劉曉下意識反駁。
“葉參謀長剛才來過，和劉院長商量了些事情，什麼事情需要避人耳目的商量，那當然是密謀喽，劉院長，這些事情可瞞不了知情人。”
張子涵說着謊話，卻語氣肯定，絲毫不露怯。
“張中将……”劉曉語氣沉了下來。
“劉院長放心，我在開口前，就用儀器将實驗室的監控器毀了，等會應該會有人來修。”
張子涵拿出口袋中的小儀器，在劉曉面前晃晃。
“劉院長身為研究院院長，本不需要與葉參謀長這種……權利中人物産生關聯，安心做實驗就好了，可你偏偏和這樣的人密謀了，那隻可能是你的實驗出了問題，是藥劑，還是腦電波研究中的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劉院長，說出來，說不定我能幫你解決哦！”
“……張中将……你這話說的……葉參謀長，正确說，葉家知道嗎？”劉曉在努力穩住心神。
“劉院長，葉參謀長就是這麼教我的呢！”
“況且，劉院長，你可知道，我在加入軍團之前是做什麼的？是混江湖的，這個江湖我雖隻混了一年左右，也混出了點名堂……”
張子涵笑着抛着手中的儀器。
“劉院長該不會認為，我說的這些話，是空口白牙吧？”
“不敢，張中将想要知道我和葉參謀長談些什麼，為何不去問葉參謀長？！”劉曉面目繃緊。
“啊，這個嘛……”
張子涵握住手中的儀器，放入口袋。
“還麼完成的作業不好去問老師嘛，當然，劉院長不想說也沒事，等作業完成了，再去問老師。”
“走了，劉院長，下次再見！”
想知道的事情已經知道大半，剩下的可以自己查，張子涵轉身就要離去。
“等等！”
張子涵态度轉變太快，剛才還是咄咄逼人，現在就是輕拿輕放，饒是劉曉這種少涉及勾心鬥角的都聽出了自己已經被套出話來了，劉曉推着輪椅上前。
“我是樂意說的，可張中将，你真的有能力聽嗎？”
“劉院長，其實我可以選擇另一種方式上帝都的，但因為師父的教導，我沒有那樣做。”
張子涵走回，低頭，在劉曉耳邊小聲說道：
“噓——，劉院長，你真的還要再問我嗎？”
張子涵在劉曉耳邊的詢問，在劉曉眼裡如白無常在耳邊問要不要和她走，接連的驚吓，劉曉的貼身衣物已經濕透了。
沒了其它的選擇，劉曉一隻手捂住眼睛道：“是藥劑……統帥的藥劑……那位乞求長生啊……”
“啊……”
張子涵擡頭，又低頭，笑着詢問：
“劉院長，你動的手？”
“不……是雲姐……”劉曉道。
“劉院長！”
雲姐，張子涵知道劉曉說的是誰，她提高聲音，砰的一聲将劉曉的輪椅推到背後的儀器上。
“不要拿無關的人當擋箭牌！對于一名機械研究院院長而言，炮轟比下藥來得方便多了！！”
“你喊她姐，你這樣做真的對得起與自己共事了幾十年，說不定還護了你幾十年的師姐？！！！”
“哈哈哈！”
劉曉将手拿開，哭笑：
“是，藥劑在在雲姐去世前的幾年就已經出問題了，如今隻不過加快速度而已，這件事……雲姐讓我裝作不知道，讓惡有惡報，可向來隻有惡人繼續坐高台，好人早已入輪回！！！”
接二連三爆炸的信息，張子涵抹了把臉，穩住心神：
“……還有多久？”
“不到四年……”劉曉道。
“好，我知道了。”張子涵轉身，提起袋子離開。
“張中将，你記住你說過的話！！”劉曉在背後喊道。
“有事聯系我。”
張子涵拿出一個手環，向後丢給劉曉，劉曉接住手環，打開，是一個全新的光屏，這代表一個全新的身份，光屏裡還有不小的金額。
張子涵走出實驗室，下樓，與幾名走路異常有力，表面卻與其他人沒有什麼區别的人擦肩而過，張子涵回頭看了這幾人一眼。
來的居然不是研究院警衛處的人，這裡面的東西真是越挖越深啊！
張子涵乘光車回到府邸，走入府邸，傭人上前接過張子涵手中的袋子。
“謝謝。葉先生回府邸了嗎？”張子涵走回蒼雪閣。
“參謀長還未回府邸。”傭人回道。
是自己猜錯了嗎？不，依劉曉的反應，去辦公室的那人就是葉先生，就是不知那門後之人……
張子涵回到蒼雪閣，洗漱，洗漱了出來，站在卧室，瞧着已經挂在衣櫃的新衣裳，張子涵拿出那件露臍裝，穿上。
鑲嵌有小鑽石的抹胸上衣和半裙，搭配一條金燦燦的蝴蝶腰鍊，還有一件撒有金粉的薄紗外套。
白山茶變成了紅山茶，成熟又熱情。
張子涵在落地鏡前轉兩圈，拿出光屏，拍照，打開夏流煙的對話框：
張子涵：呐！怎麼樣？
（附帶圖片）
夏流煙：很漂亮！古畫上跳舞的胡女就是這樣吧？嗯……我覺得化個妝應該會更好看！
張子涵：等等，我去化個妝。
張子涵跑到梳妝台前，拉開抽屜，想要找化妝品，卻發現沒有，她很久沒化過妝了。
張子涵拿出一個紅寶石的耳墜帶上，邊帶着另一個，邊跑出房間，在蒼雪榭前叫住一個女傭。
“我想要一套化妝品，麻煩你幫我去買一下好嗎？”張子涵道。
“啊！”
女傭看見張子涵的打扮，先是被驚得捂住嘴，她從未見過向來素雅的張小姐如此……妩媚的一面，反應過來，女傭道：
“這是我們的工作，我馬上去買，張小姐請稍等。”
“謝謝。”
張子涵道謝，将另一個耳墜帶好，摸摸耳墜，确認帶好了，轉身小跑回蒼雪榭。
“子涵！”
葉羨安正好此時走向蒼雪榭，知道張子涵回府邸了，葉羨安想來蒼雪榭和在張子涵在新建的秋千上聊明天去海島的事情。
葉羨安在石子路上見着了在燈下的張子涵，清純與妩媚交雜，回眸間，眼波流轉，腰鍊叮當，勾人的妖精也不過如此吧？
葉羨安又成呆鵝了，他感覺很熱，很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