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上将,我想問喬……尼加提他在秋朔号有發生什麼事情嗎?”溫知秋詢問。
“嗯?據我所知沒有。我上一次見到他還是在一年前一場大戰之後,怎麼了?”
張子涵道。
“梁将軍下葬帝都陵時據說他回了帝都,今晚舞會也有人見着了他,可我就是找不到他人,之前他每次回帝都都會主動來見我的。”
溫知秋将杯中酒飲盡,轉身,向這一層的服務人員招手,服務人員端着酒水來了,溫知秋放下空了的酒杯,又拿起一杯酒,仰頭,一口飲下,再拿起一杯酒。
“溫小姐,你有些醉了。”
張子涵給服務生一個眼神,服務生趕緊離開。
“我沒醉。”
溫知秋臉紅紅的,她看向舞會禮堂,尋找人,還是沒找到。
“我隻是懷疑,他是不是不遵守諾言了……花園。”
禮堂沒找着,溫知秋離開禮堂,穿過走廊,走向禮堂的後方。
張子涵就要不要跟上去考慮一二,她決定跟上去,女生喝醉了容易出事。
張子涵俯身再次看向穆情的方向,發現穆情正在與一名小姐說着些什麼,對方情緒激動,将酒水潑在了穆情的裙子上,張子涵走到兩人上方,傾斜酒杯。
“啊——!”
酒水從天而降,澆了個透心涼,那位小姐尖叫,擡頭,發現倒酒者是張子涵,瞬間啞了聲,提裙離開,張子涵向穆情招手,穆情小跑上樓,張子涵轉身走向溫知秋離開的方向。
“師姐。”穆情追上張子涵。
“你在走廊等我,不要離遠了。”
張子涵穿過走廊,瞧見走廊盡頭是一弧形露台,溫知秋趴在欄杆上往下望,張子涵走了過去,向下瞧。
下面是一個小花園,黑夜下,小花園布滿熒光,低矮處長條形的低矮花叢,高處圓形的樹葉,戶外溫度約莫二三十度,這是裝了室外制暖器,幾名少爺小姐穿梭花園中,玩樂。
“溫小姐?”
張子涵問溫知秋,看人還清醒不,溫知秋仰頭将杯中酒水飲下,她脖子上都已經紅了。
“嗝~!違背諾言……我們在雙方家長面前承諾了的,他答應了溫家主的要求,成了上将我們就結婚,我也答應了他母親,結了婚就不離不棄……”
借着酒精,壓抑已久的情緒得到釋放,高傲的議會長家的千金,溫小姐哭了,哭成了個淚人。
“騙人鬼!騙人鬼!騙人鬼!嗚嗚……”
溫知秋在哭,張子涵想要安慰,聽見走廊那來了人,張子涵轉頭,是尼加提,瞧見尼加提的面孔,張子涵愣了下,因為他左眼的眼球沒了,空蕩蕩的一隻眼,好般恐怖。
“尼加提,溫小姐喝醉了。”張子涵對尼加提道。
“麻煩了,謝謝。”
尼加提點頭緻謝,猶豫會,将一個機械眼球塞入眼中,小心的走到溫知秋身旁。
“知秋,是我,知秋?”
溫知秋聽見尼加提的聲音,轉身,就是一巴掌:
“喬—浩—岐!你改了名字,原本說過的話就可以不算數了是嗎?!”
“不不不不!絕對不敢!絕對不敢!”
尼加提手忙腳亂的安慰溫知秋,張子涵轉身走向走廊,給這兩人留下單獨的空間。
“我看你敢得很……呀!你的眼睛……”
“啊,這,不小心傷着的……我把這眼球取掉。”
“更恐怖了!嗚嗚嗚……你就是因為這個不來見我我?”
“……嗯,很恐怖。”
“這不能成為你躲着我的理由!”
…………
身後談話越來越遠,張子涵走進走廊,沒瞧見穆情,反倒瞧見了站在走廊中間的葉羨安,坨紅的面頰,滿身的酒味,喝多了。
“喝醉了,穆情呢?”張子涵問道。
“安樂接走了,我在這等着。”
葉羨安走近,一下抱起張子涵,将面頰埋在張子涵頸間,嗅着,抱着張子涵走向禮堂。
“舞會結束了?”張子涵環住葉羨安的頸部,詢問。
“還有一場舞,跳完了,想離開舞會的就可以離開了,如果子涵不想跳也沒事,站在旁邊看着也行。”
葉羨安道。
“剛才……唐副官找葉先生,好像有事。”
張子涵試探性問道。
“死了一個原本葉家的人,那人本來是葉将軍的堂弟,在将軍府住過一段時間,因着牽扯入當年的星空計劃被下帝都監獄,後在混亂中失蹤。”
葉羨安是将張子涵扛進禮堂的,進禮堂了,二樓走廊上的人被葉羨安和張子涵吸引。
“小叔叔去認領屍體。”
認領屍體?人是他殺的,還有必要認領?
張子涵心裡想着,發現入禮堂了,許多人看向她和葉羨安,張子涵拍打着葉羨安的後背,在葉羨安耳畔道:
“放我下來吧~,這麼多人看着呢!”
“不放!”葉羨安扛着懷中人下階梯。
“放我下來~!”張子涵聲音加重些。
“不放!”
下了階梯,葉羨安還是扛着張子涵,往舞池旁休息區域走,這人醉得不清。
“你不放等會的遊戲就不玩了!!”
張子涵下達最後的警告,葉羨安聽着這句話,才不情願的将張子涵放下,可還是拉着張子涵的手腕走。
還未等張子涵和葉羨安走到舞池旁,前方忽然安靜了,這份安靜就像浪潮般傳遍整個禮堂,整個禮堂安靜了,張子涵和葉羨安察覺到不對勁,快步上前查看發生了什麼。
“……我們隻是質疑而已。”一名使者道。
“所有上交的軍費全部用來供養星際軍團,每一筆賬都公開透明,如此還要質疑……”
溫言笑着看着瞧着眼前這名使者,意味深長道:
“這位使者,你國的軍費就不交了吧,從此你國戰士在帝國第一軍校和星際軍團的培訓全部暫停,帝國派往你國的協助清除腐蝕獸等項目全部暫停。”
“不,這,軍費肯定是要交的!”
這名使者慌張放下酒杯,搖手道:
“我隻是說,沒必要要這麼高的軍費……”
“是啊,我們很難……出錢,又要出人,我們送往秋朔号的星際戰士都已經戰死了。”
另一名使者道。
“唉,我知道,諸位國家的情況不好,可帝國的情況也不好,最近海邊淹沒了大片土地,民衆需要轉移,這都要錢要人。”
溫言撫胸哀歎,對方賣慘,自己更慘。
“星際軍團的戰士大部分來自帝國,星際戰線死去的帝國戰士更是無法計算,這減免軍費,我們根本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