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嗎?”葉羨安笑着問道。
“如何不喜歡,我的英雄,我的……大将軍,這次立功回去,你定然能升為将軍了。”
張子涵親吻葉羨安的面頰,葉羨安笑着伸手按上張子涵的後腦勺,延長這個吻,可見他心情之愉快。
昏暗的機甲艙,他們剛作戰歸來,他們還帶着傷,他們坐在機甲中親吻,戰争與愛情。
唇瓣離開面頰,張子涵對葉羨安說道:
“我在你這休息會,你也躺一會吧,等會讓你副官叫我們。”
“好,子涵。”
葉羨安擡手,懸浮的控制面闆靠近,點擊,駕駛艙地面變換,出現軟墊,凸出,一張簡易的床就出現了,床的位置在光屏前。
張子涵輕推葉羨安的肩膀,打算照顧傷情較重的葉羨安躺下,自己再躺下。
可張子涵的手才伸到葉羨安面前,葉羨安就用右手握住了張子涵的手,手被握住,張子涵不知道葉羨安要做什麼,她看向葉羨安。
“怎麼……”
到嘴的話卡在喉嚨,張子涵見葉羨安捧起她的右手,俯首,要親吻她的指背。
“雖說我為指揮官,但我們之間,不必這樣的。”
張子涵想抽出自己的手,葉羨安沒讓張子涵抽離,他吻上了張子涵的手背。
張子涵望着她這麼說了,還是吻上她手背的葉羨安,葉羨安親吻她的手背不是就這一次,而是從今往後的永遠。
明白葉羨安的意思,張子涵沒有選擇再将自己的手抽離。
此刻,駕駛艙沉靜,兩人都沒說話,兩人都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他表達自己的忠誠
她默認了
“我們休息吧。”張子涵笑道。
“嗯。”
葉羨安和張子涵兩人躺下,躺在駕駛艙中,望着冰冷的機械壁,機械壁冰冷,可兩人的心是溫暖的,是靠在一起的。
十來天沒閉眼,一次性睡上七十二個小時,重新投入忙碌,張子涵作為指揮官,還要去看望傷員、重新開啟與秋朔号聯系的事情、建設基地,現在,張子涵去看那些飛船上的叛徒。
張子涵走入審訊室隔壁的房間,此時沈懷瑾也在這裡觀看審訊,見張子涵進來,對視點頭,算是打招呼了。
兩人站在玻璃前,沈懷瑾雙臂交叉,看着裡頭的審訊,張子涵滑動桌上的光屏,查看已知結果。
審訊室白牆冰冷,燈光打在背叛者身上,像是将人擺在手術台上進行解破。
“你的上線是誰?”審訊員道。
“我不知道上線是誰,隻是接到代碼行事。”叛亂者道。
“你為何要參與叛亂?” 審訊員道。
“他們給了我很多錢,我需要錢。” 叛亂者道。
“朝陽軍團給了你工資、住處、看病全免,你為何需要如此大筆錢?” 審訊員道。
“我兒子他賭博賭輸了。” 叛亂者道。
沈懷瑾和張子涵又走過幾個審訊室,聽到他們參與叛亂的原因無一例外是親屬參與賭博、□□、吸毒,他們被拉下水。
“這些戰士均住在帝都。”
沈懷瑾隔着玻璃看着審訊室内頹廢的戰士,冷得讓人發寒,她手錘向玻璃,玻璃發出轟的一聲。
“内部混亂,外部勢力趁機而入,這樣下去,生怕自己不會被亡國滅種嗎!”
張子涵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閉眼,手撐着額頭。
“指揮官。”
尼加提敲敞開的門,走進來。
“沈中将,什麼事這麼生氣?”
張子涵颔首,沈懷瑾道:
“審訊問不出上級,但可以知道他們參與叛亂的原因無一例外是親屬參與賭博、□□、吸毒,他們需要錢,被逼無奈,而這些叛亂的戰士都住在帝都。”
“我久居帝都,有些人确實已經腐爛、生鏽了。”
尼加提皺眉道:
“沒想到已經滲入了軍團。”
“審訊問不出上級,這意味着背叛者還在,危險還在,不在我們這,就在周将軍那裡,就在秋朔号上。”
張子涵放下手,看向尼加提。
“尼加提中将,與秋朔号的通訊大緻需要多久才能恢複?”
“受損最小的戰機正在修複,還需二十四至四十八個小時,我剛才過來時,葉上将告訴我,外頭的俘虜已經審問的差不多了,請問長官如何處理。”
尼加提微笑道。
“怎麼處理?畢竟是各大帝國的航行部隊,當然要妥善處理了。”
張子涵嗤笑的走出房間,徑直走向飛船外,此時飛船外各個俘虜正坐在地上吃食物,好吃好喝的,他們一見到張子涵來到,立馬吓的手中的食物掉在地上。
葉羨安遞來手中的光屏,張子涵認真查看,當看見帶領來的隊伍那過半的傷亡人數,張子涵冷笑,遞回光屏,拍手笑道:
“好了,我來了,諸位,讓我聽聽,之前都發生了什麼?”
一人站起,一張臉寫滿了不服氣,一開口就是叽叽哇哇的語言,張子涵向旁側攤開手,謝琛立馬遞上腰間的光槍,張子涵拿過光槍,對着這人腦袋就是一槍,腦漿迸出,人倒地,當鮮血濺到土地的那一刻,粉色草地凹陷,吞掉了這個人的腦袋,全場嘩然!
瞧着地上陷進土地的人,場上有大半人臉上盡是驚恐。
此時,一隻大手放在張子涵手持光槍的手背上。
“我來開槍吧。”葉羨安道。
張子涵擡眸,看向葉羨安堅定的瞳孔。
“我有決定權,你沒有。”
張子涵打開葉羨安的手。
“換一個會說話的人來和我說說剛才都發生了些什麼。”
謝琛搬來椅子,張子涵坐下,看好戲似的看着在場的俘虜,在場俘虜埋頭,沒人敢回答張子涵的話。
“沒人說?行,從第一排左邊第一個開始吧,一個個來說,一個說不出來就崩一個,兩個說不出來就崩兩個,這麼多人,崩完一個還有下一個,崩完第一排還有下一排。”
張子涵翹起腿,擡手指向左邊第一個人。
“就你了,站起來說。”
見那人吓得不敢看自己,張子涵對謝琛道:“你去将他拎起來。”
“……是。”
謝琛拿着屏幕的手輕微顫,将屏幕交給了旁邊的戰士,走到俘虜面前,想拉第一排第一個人起來,拉不起來。
“砰!”
子彈正中腦門,人倒地,被吸入地下,這一切與謝琛幾乎零距離,耳邊尖叫聲此起彼伏,謝琛能感受到,幾滴鮮血還濺到了他臉上。
“下一個。”張子涵道。
看向下一個俘虜,那名俘虜連忙開口說話,又是一串俘虜本國的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