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情!你能進入帝都劇院靠的都是葉家的權勢,你還在這裡說我菜!” 牛夫人氣沖沖的沖過來,伸出手想要劃花穆情那張楚楚可憐,宛若白蓮花的臉。
穆情側身躲開,瞧見遠處來人,柔弱的臉上閃過一絲狡黠,放低聲音對這位牛夫人道:
“牛夫人,我靠的就是葉家的勢,那又怎麼樣!你們家副部長怎麼沒給您足夠的勢呀!搞得您這位正夫人連我這什麼都不是的穆夫人都比不過!”
“你!”
牛夫人氣結,接着要去扯穆情的頭發,穆情眼疾手快,躲過,盤好的長發随動作散落,她則一下子撲進走來的葉安樂的懷裡,嘤嘤道:
“安樂,你看,她在欺負我!”
葉安樂抱住穆情,闆臉對牛夫人道:
“牛夫人,情兒柔弱嬌氣,若有什麼得罪您的,您盡管和我說,我代她向您道歉。”
“葉中将,您說笑了,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牛夫人見來者為葉安樂,幹笑離開,牛夫人走遠,葉安樂為穆情整理淩亂的發絲,重新盤好頭發:
“情兒,可又是你入帝都劇院引起的?”
“是。”
慕情站着,放心的葉安樂幫她将散亂的長發盤好,絲毫不怕葉安樂給她盤了個四不像。盤好,慕情轉身看向葉安樂,瞳若秋水,秋水映良人。
“情兒,你完全可以先在帝都綜合性大學多讀幾年,拿到最高學位後再進入劇院,沒必要立刻考入劇院,邊工作邊讀很累的。”
葉安樂道。
“我總不能一直靠着你,你也很累,我不能給你增加壓力。” 穆情道。
二人正說着,如瀑布轟鳴般的歡呼聲響起,葉安樂轉頭看向聲音傳來的地方,轉頭,親吻穆情的額頭道:
“應該是少年們正在比試,我們上樓如何?樓上風景好,也可以看見少年們比試的場景。”
“上樓……”
穆情眼前閃過之前看到的溫知秋的面孔,微笑道
“我們去現場看如何?我還記得第一次見你和人比試的場景。”
葉安樂拉住慕情的手向着場比賽場地走去
“你說的是我們第一次見面,那次我和遙兄一同去接你放學,我慶幸我那次去了,如果沒去,我就見不到情兒驚鴻一舞了……”
“什麼驚鴻一舞?我轉到後面還摔了一跤!”
穆情捶打葉安樂的胸膛道:
“反倒是後面,你與遙哥同人賽馬,鮮衣怒馬少年郎,見到此般場景,那才真正叫做有幸!”
說着,葉安樂春風滿面的拉着穆情走到比賽場地,場地中有兩名少年正在賽馬,葉安樂指着這兩名少年問道:
“你看這兩名少年馬騎得如何?”
“遠不及你。”
穆情看都沒看場地上的少年,自始至終,她瞳孔裡隻有葉安樂,愛人如此目光,看得葉安樂紅着臉挺起胸膛。
場下說着,場上比試還在繼續,隻見張宣憶手持青絲缰,身騎白馬,腳踩銀鞍,飛馳于賽場上,與一旁騎着黑馬的少年比試,眼見就要來到射擊區,作為靶子的蘋果即将抛上天空,張宣憶拔出黑槍,踏上馬背,縱身一躍!
“天!!!”
“砰砰砰!!!”
驚叫聲躍起,張宣憶開槍,子彈射出,枝上鳥兒,鳥雀振翅,掃落春花,花兒跟着春風跑到張宣憶身上,花作披風,少年意氣,馬踏春花。
比賽還沒結束,少年踩在馬上,俯身拿起桌上的木劍,對着旁邊剛開了槍,還沒來得及拿穩木劍的少年掃去,快、準、狠,直擊要害!對面少年落馬,哨聲起,比賽結束!
“這少年的劍法,好般眼熟。”站在周圍旁觀的警衛說道。
“我參磨過無數光劍使用視頻,他的劍法似乎承自葉老将軍?”另一名警衛道。
“你别忘了這名少年姓什麼,姓張,來自朝陽張家,是朝陽張家的二少爺,朝陽張家家主張将軍師承葉老将軍,他的劍法自然像葉老将軍。”又一名警衛走來讨論道。
“哦……,嘶——可我感覺兩者完全不一樣啊!好幾處劍法走勢都不同,似乎有容納它法?”最開始的那名警衛道。
“我用過長槍,這是容納了長槍的走法,衆所周知,以前練棍、劍、長槍等與光劍類似武器的,光劍用起來都非常順手,少年這種用法,有博采衆長之勢啊!” 另一名警衛感歎。
…………
這幾位警衛正讨論着,對面計算射擊分數的人員舉起蘋果大聲道:
“張二少爺張宣憶,射擊全部十分!!!”
全場驚歎,毋庸置疑,張宣憶取得了勝利,他一把提起桌上事先準備好的彩頭——一壇百年女兒紅,高喊着,環顧全場:
“哥哥,我赢了!哥哥!!哥哥!!!哥哥!!!!姐!!!!!我赢了!!!!!!”
張宣憶抱着那壇女兒紅,在場上迎着春風奔跑,跑着跑着,幾乎要蹦起來了!
“宣憶,我在這!”張憶軒站在場邊,揮手示意。
張宣憶找到張憶軒,三步作兩步跑了過去,舉起女兒紅,在張憶軒面前轉圈:
“哥!你看,女兒紅!這可是我赢回來的!我厲害吧!!!”
張宣憶仰頭自贊,張憶軒看着自家弟弟這幅歡樂無邊的樣子,摸摸他的頭道:
“宣憶,提上去,獻給姐姐!讓姐姐看看我們的宣憶也長大了!!”
“嗯嗯!”
張宣憶點頭,朝着閣樓跑去,邊跑邊大聲喊道:
“姐!姐!我赢了!我赢了!”
張憶軒開扇遮嘴笑,擡腳就要跟上,卻被一道聲音攔住了腳步。
“張憶軒。”這道聲音沾滿了陰沉。
“左少爺,找我有事?”張憶軒搖扇轉身,看向左勝卓。
“哼,好一個風流少爺的做派,若我沒記錯的話,你們兄弟兩與張将軍并無血緣關系吧!依着張将軍與葉将軍的關系,也不知你在張家繼承人的位置上還能坐多久!”
左勝卓盯着張憶軒,口不擇言道。
“左少爺,涵養,涵養!”
折扇震動,張憶軒悠哉遊哉道
“你可是統帥夫人的幼弟,正兒八經的左家少爺,左家的繼承人!注意涵養,你的一舉一動都代表着左家的顔面,幹嘛因為我這個名不正言不順的繼承人失了顔面。”
聽張憶軒的話,左勝卓突然桀桀怨笑,看向不遠處那座閣樓道:“張憶軒,我是争不過你,我剛才聽人說,張宣憶像極了少年葉将軍,我在此祝願他成為下一個葉将軍,也祝你成為下一個張将軍,你很快就能繼承朝陽張家的!”
左勝卓轉身帶人離開,折扇後,張憶軒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他注視着左勝卓的身影,不一會又恢複微笑,像換臉一樣,搖着扇子向閣樓走去。
閣樓上,張子涵笑着瞧着下方的張宣憶,擡手撫上身後葉羨安的面頰:
“我覺得他像你,小小羨安?”
“我要小小子涵。”
葉羨安再次抱起張子涵,在望樓旋轉,暖陽,花香,笑聲,組成一張春日畫卷。
“行了,放我下來吧!我今天穿的可莊重了,留點形象給我吧!”
張子涵笑着拍打葉羨安的肩膀。
“好,我的張将軍,張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