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涵手又伸了過去,點在臉上,塗在唇間:
“葉郎甚美,顔如宋玉,貌比潘安,妾自愧弗如~!”
再次聽見類似的話,葉羨安指尖擦起一點胭脂紅,抹上張子涵唇間
“夫人總論為夫之美,怎不贊揚自己?”
“夫人皎若明月,遙不可及,墜入我懷,欣喜若狂。”
“你這形容……我……”張子涵勾胭脂的手停頓。
“夫人莫怪,為夫從軍伍,面貌文雅,可終究是一介武夫,陪不了夫人附庸風雅。”葉羨安道。
“你聽聽你這話,若不是我知你身世背景,知我和你一樣從軍,那還真是那麼一回事!”
張子涵推葉羨安的胸膛,把人推遠。
“可這是夫人先開始的。”葉羨安委屈道。
“我……我……哪有你這樣綠茶的将軍!”
張子涵推了葉羨安一把,葉羨安趁機将張子涵扯入懷中,肌膚之親,唇齒相依,櫻桃紅綻,張子涵倒在葉羨安懷中,享這煙雨江南。
半日觀雨,半日戲魚,日已暮矣,張子涵把櫻桃掰開倒入水中,觀魚争食。
安翊和褚未來,褚未率先開口道:“将軍,張将軍,我們趕到時刺客屍體都在,方老先生的仙體已不見,方圓十裡都沒找到。”
“又是青竹組織?” 張子涵道。
“大概率是。”葉羨安道。
“陰魂不散,看來我遲早也會與這個組織對上。”
張子涵狠狠道。
“将軍,葉将軍,剛剛得到消息,城外流民之事傳開,光網口誅筆伐,調查令已下,古鎮的長官們也要頂不住了。”
安翊彙報道。
“頂不住了,什麼叫頂不住了??!他們做了什麼事情?!!!”
張子涵視線投向後方的溫知秋和言奕,溫知秋眼下青黑,她抱着光屏走上前,遞上光屏。
“古城的長官們……施粥,勸他們回去。”安翊道。
這簡陋的處事方式,張子涵倍感無語,真是屍位素餐。
“将軍,這是我們實地考察後得出的方案。”溫知秋道。
張子涵接過光屏,看着這和财務報表有幾分相似的方案
“河流疏通、外牆修整、路面休整……古城外房屋建造,你們是想以工代赈?”
“是。”
溫知秋道:
“仔細觀察這座古城,房屋經久未休,地面坑坑窪窪,路上苔藓都可以長成草叢了,其它基礎設施更是……我認為可以以工代赈,修整古城,流民融入古城,擴建古城。”
“說的容易,做起來難,需要負責的人長期負責。”
張子涵指着最後千萬的數字。
“花銷還不少,錢從哪裡來。”
“我實地考察時聽古鎮民衆說幾位長官挺富,還包養了幾十個年輕姑娘,可謂是真正的妻妾成群,民衆頗有怨言,周誠又收到引流民入城的指令,不如讓他領流民入幾位長官的府邸?到時候古鎮無人做主,将軍無奈接管,發現的錢财直接用在民衆身上。”
溫知秋道。
聽了溫知秋的話,張子涵看向葉羨安“我覺得可以,你覺得呢?”
“可行。”葉羨安道。
“放出消息,河流上遊強降雨,河流疑似要漲水了,這兩天最好待在家。”
張子涵逐一安排。
“叫周誠來,他按接到的指令形式。”
“安翊,言奕,你們做好準備,帶人維持城内秩序。”
“褚未,調一部分人跟着安副官,其餘人你帶着守衛宅邸。”葉羨安道,
“是。”衆人道。
半夜,城内燈火已熄,城外燈火通明,城樓上兩名警衛在那裡喝酒吃花生。
“你說他們聚集在此有什麼意義,有專門擋物體的屏障在,他們進不來。”
警衛撚起一顆花生吃。
“有什麼辦法,海平面上升,家都沒了,那群官老爺們又不做事,流浪至此,他們可能走不到下一座城鎮……”
這名警衛看着城下瘦骨嶙峋的流民。
“唉,别可憐他們了,想想我們自己吧,已經兩個月沒發錢了,我還未成家無所謂,餓不死就行,你……”
警衛看向城内燈火通明的幾棟樓,隐約可見舞女身影。
…………
城樓上在讨論,城樓下亦然
“聽說城内實際很窮,就燈亮得最大的幾棟樓裡有酒有肉吃!”
“就是那幾棟樓裡的人對我們不管不顧!”
“可是我們進不去啊!”
…………
一道身影偷入城門口屏障開關室,按下按鍵,側面跳下城牆。
“快看!快看!屏障消失了,進城!進城!”
“進城!進城!進城!進城!進城!進城!進城!進城!”
…………
城樓上警衛聽見叫喊聲,木門的撞擊聲,趕緊站起來看向城下。
“怎麼辦?”
“能怎麼辦,一點點錢,還兩個月沒錢拿了,家裡米都要沒了,就我們兩個人,我們還在這裡守城門不成?”
“也是,反正外面又不是敵人。”
“回去吧!”
…………
警衛離開,不久,城門開,流民蜂擁沖入城内。
“跟我走!我知道哪裡有吃的!”
人群中一人高聲喊道:
“跟我走!跟我走!跟我走!”
…………
流民向燈火通明的高樓沖擊,張子涵和葉羨安站在閣樓上遠遠的望着這一切。
閣樓觀月,一大雅事,可如今,月下有的不是清平盛世,而是亂世慘狀。
“準備好了嗎?”張子涵道。
“高喊聲出的那一刻安副官他們已經出去了,告知警衛處城外态勢不對,盡量将損害降到最低。”葉羨安道。
張子涵看着向内沖的流民中有人摔倒,身後的人直接從他身上踏過,倒下就再沒起來。
“生如蝼蟻……”
言奕來到古鎮警衛處,進門,空無一人,找了很久才在門後找到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