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涵一隻手在梳妝台上找着,打開抽屜,找到了十幾條略顯老舊的項鍊、手環,挑三個紅頭繩的項鍊出來,張子涵當着葉羨安的面,取下上面的玻璃珠子。
“這是我少時地攤上買着玩的鍊子,這紅頭繩雖說簡陋了些,但也是紅頭繩~。”
玻璃珠子取下,取而代之的是戒指,串好,張子涵瞧着面前還是已經抱住自己的葉羨安。
“我給你帶上,這繩子挂着的,出任務的時候不好帶在身上,也方便放在身邊。”
張子涵給葉羨安帶項鍊,葉羨安下巴放在張子涵肩膀上,讓張子涵帶上。
“夫人,你也帶一個吧。”葉羨安道。
“我帶一個啊……”
張子涵在葉羨安眼皮下,又穿起一個戒指,拿着繩子,拿到背後,在葉羨安眼前晃蕩,葉羨安要去拿,她又拿開,放在梳妝桌上。
“哈哈哈哈哈~!”
“夫人!”
葉羨安抱着張子涵,抱得更緊,把張子涵整個人都籠在懷中。
“别急啊~!還有一個沒串呢~!”
張子涵拍拍葉羨安擋住抽屜的手。
“讓一讓~!”
葉羨安讓出一個小分析,張子涵側身,再次打開一個抽屜,在抽屜的最裡面,拿出那溫潤的關帝玉佩,用紅繩系上,再次拿到葉羨安面前。
“你看我都是用什麼顔色的繩子系的~?”張子涵問道。
“紅色。”葉羨安道。
“什麼意思~?”張子涵注視着葉羨安的眼睛,問道。
“你想和我結婚。”葉羨安試探道。
“方向差不多是對的~,大膽點~!”張子涵捂嘴笑道。
葉羨安呆呆的,不知道應該踩什麼,張子涵拿着玉佩,嘗試的帶了下,正好,收起,答:
“我要中式婚禮,在一切結束之後。”
“好!!夫人說什麼就是什麼!!!我這就去準備!!!!”
葉羨安嘴上說着去準備,手上抱起張子涵,走向床鋪。
“哎哎哎!你這!今晚睡在我這了?!”
張子涵怕打着葉羨安的後背。
“你放我下來吧!!”
“不放!夫人還傷着,要修養!我抱着夫人走!”
葉羨安樂颠颠的抱着張子涵回到床上,小心放好,蓋被子,關燈,自己擠進去,睡覺。
七日一晃而過,換上玄色軍裝,帶上黑龍軍帽,上光車,前往舊宮,車輛駛抵舊宮,安翊本想開車進入,可被門口警衛攔下。
“張将軍,得罪了,統帥有令,凡進入舊宮者,均需徒步前往。”
說話者是警衛處處長李彌,他站在張子涵窗前,擠着笑容對着車中的張子涵,張子涵移手,車窗緩緩升起,擋住李彌那張油膩的笑臉。
李彌尴尬極了,但統帥的命令他不能不完成,車裡這位他也得罪不起,他隻能再次重複這句話。
“安翊,你下去請李處長離開車門,開門。”張子涵道。
“是。”
安翊解開安全帶,開門,下車,笑着對李彌道:
“李處長,您有什麼事情對我這個副官說就行了,何必堵門呢?”
“這……實在沒辦法,上面下達的任務,我得親自在這裡。”
李彌退開,看見安翊開門的動作,李彌簡直可以給安翊磕頭了。
“真的是謝謝你啊!安副官。”
“張将軍,請!!!”
張子涵下車,掃視周圍,看見磨磨蹭蹭下車的議員,張子涵明了,向着宮門走去,入宮門,上宮階,進入奉天殿,統帥還沒來,奉天殿隻有細碎的讨論,一看,奉天殿兩側警衛手持光槍嚴陣以待。
“楊将軍,葉參謀長,葉将軍。”
張子涵看見了在前方交流的楊明軒和葉秋霜,旁側還有葉羨安,張子涵上前打招呼。
“張将軍。”“張将軍。”“張将軍。”楊明軒、葉秋霜和葉羨安轉頭道。
“張将軍,等會的議事,我們的意見是,與軍團無關的,軍團不要涉入。”
葉羨安眼神掃向北方軍團的将領,提醒張子涵。
“不知北方軍團如何看待。”
“好,北方軍團……”
張子涵看向北方軍團出現的兩名将領,将領神色有異,站的很遠,張子涵笑道:
“二位,今日會議,我們都是代表各自軍團出現,各管各的,軍團是帝國的的重要穩定器,若沒有牽扯到軍團,我們不參與,若牽扯到了,我親自陪同協助,如何?”
作為軍部部長,張子涵有調和三大軍團的職責,張子涵笑的和氣,一派有事好商量的模樣,可話卻是一語雙層意思。
兩名将領看向對方,開口要回答,可看着對方,又沒回答,和葉安樂一排的一名青年将領小步上前,張子涵看來人,是楚追風,那個黴孩子,多年隻有光屏交流,黴孩子已成青年才俊。
“明上将,慕上将,近期軍團的财……”
楚追風對兩位上将說話時壓低了聲音,可張子涵也聽得出在說什麼,軍團财政問題,過不久要撥款了,這些肯定要經過軍部部長之手。
“張将軍,抱歉,北方軍團事物繁雜,自顧不暇,諸位說的自然可以。”
“是的,我們覺得可以。”
兩名北方軍團的上将回答了,張子涵微笑點頭,各自按級别前後好,此時,醒鞭響。
啪啪啪!
“統帥到!”
醒鞭響,奉天殿刹那安靜,通報下,統帥側面進入奉天殿,衆人擡手行禮。
“見過統帥!”衆人道。
“不必多禮,開側殿門。”
統帥立于台階上,看着台階下,這次全部來到的議員和軍團成員。
“是!”
警衛開側殿門,側殿門開,七日前城牆上的受害者們出現,他們看着站在奉天殿的衆位帝國高官,像是在看什麼新奇生物。
“副官。”
統帥站在龍椅前,沒有坐下,可這與坐下了有何不同?
“在。”
葉霜寒走出,郎聲道:
“宣讀審查結果,經審查,此次人口拐賣案,前議會長,罪犯溫言為罪魁禍首,判處死刑,鑒于罪犯已死,将其罪行宣告天下,其後代永不可參與帝國相關考試。”
“拐賣案協助犯罪者如下,立即捉拿歸案,下帝都監獄,剝奪現有職位,判處死刑。”
“等等,審判書……”賀蘭央走出,打斷葉霜寒的話。
“審判書已經經過法院了,不是嗎?賀蘭首席?”葉霜寒微笑道。
寂靜,賀蘭央看着台階上的那個人,統帥面無表情,看都沒有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