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将軍,你在說謊。”
諸葛恪看着張子涵,張子涵變化的太快。
“副團長,您覺得下一位坐上那個座位的,會是亡國之君嗎?”張子涵道
“可能會是,到目前為止,顯現的就有環境惡化,流民湧現,官員腐敗,帝制反潮,外敵降臨,帝國競争……”諸葛恪道。
“副團長,他稱帝的那天,就是我殺入舊宮的時刻。”
張子涵轉身轉身離開控制室。
“哪怕成為亡國之君,遺臭萬年,我也要去坐坐那個位置。”
張子涵離開,走在廣寒宮基地的走廊,無人之處,張子涵輕聲自語:
“葉秋霜,諸葛恪竟然是一起的!這個棋盤,多人下棋啊!”
返回地球,安翊駕駛光車,載着張子涵朝着府邸的方向駛去,張子涵坐在車内,把名單發給了葉羨安。
關閉光屏,揉額,張子涵看向窗外,車堵正半路上,路邊廣場上有人正在齊聲宣讀什麼,忽的,一名穿着簡單小女孩來到窗前,遞上一張紙
“這位小姐,麻煩您看一下吧!”
“小妹妹叫我姐姐就行,路中間危險,快回到人行通道上去。”
張子涵拿過紙張,摸了摸小女孩的頭,見車裡的人接下紙張,小女蹦蹦跳跳的跑開。
“将軍,這應該是章虹岚在帝都福利機構做出的,提倡人權的宣傳,她最近一直在做這些,全帝都皆知。”安翊道。
張子涵打開紙張,視線觸及整齊的字迹,耳畔着孩童整齊的宣讀聲:
“人生來平等
每個人都有活下去的權利
人的尊嚴與自由不容侵犯”
三句話重複,張子涵轉頭,窗外,兒童純真的朗誦,聲音所及之處,皆是麻木的行屍走肉。
眼睛看着,耳朵聽着,這三行字離他們格外遙遠。
“帝都近日發生了什麼新鮮事?”張子涵折起紙張,塞入懷中。
“那位搬入舊宮居住了,大街小巷議論紛紛。”安翊道。
張子涵聽安翊的回答,放在腿上的食指無意識的敲擊,閉眼,靜思,說是靜思,窗外孩子們的聲音不斷湧入張子涵耳中,張子涵轉頭,看向窗外的孩子們,這些人類未來的希望。
一路無聲,回到府邸。
回到府邸,張子涵拖着疲憊的身體返到随夢堂,走到床邊,還未脫鞋,張子涵就已經沉沉睡去。
再次醒來,已經到了傍晚,張子涵來到桌邊,看着桌上滿袋子的花。
“來人!”張子涵道。
“将軍。”傭人聞訊來到随夢堂門口。
“拿一個花瓶來,放在書房。”張子涵道。
“是。”
傭人退下,去尋找适合的花瓶,一會,敲門聲起。
“進。”張子涵坐在桌前,分着手上的花束。
“将軍,花瓶來了。”
溫知秋抱着一個白瓷瓶走入書房,張子涵瞅了這個花瓶一眼,點頭。
“會插花嗎?”張子涵道。
“會的。”溫知秋放下花瓶。
“插吧。”張子涵指着面前的花朵道。
溫知秋低頭插花,一支支花在溫知秋手中錯落有緻的插入花瓶,油畫慢慢形成,插花插出了藝術品。
“你認為,一名高位者隐藏他的私生子,是為了什麼?”張子涵道。
“為了利益,為了血脈傳承。”溫知秋道。
“利益……”
張子涵一隻手撐着太陽穴。
“宣憶最近怎麼樣了?”
“張宣憶同學……前幾天聽說是和同學遊學去了,還未回,昨天看見張憶軒同學面有焦色。”溫知秋道。
“将軍。”安翊來到書房門口。
“進,說是什麼事情。”張子涵視線還是在花瓶的花朵上。
“賀蘭家主下帖,請您前往烏衣巷的賀蘭府邸……納涼。”安翊道。
張子涵低頭,看身上的裝束,長袖披外套。
“把張憶軒喊過來。”
“是。”
安翊去叫人,一會,張憶軒來到書房,立在張子涵身側。
“……姐姐。”張憶軒低頭道。
“發生什麼事了?”張子涵問道。
“不是什麼大事,我可以處理好,不麻煩姐姐……。”張憶軒道。
“直接說。”張子涵心情不好。
張憶軒本不想開口,但張子涵的眼神給他帶來了巨大的壓力,再加上心中的擔心,張子涵最終還是說了:
“是宣憶的事,他和同學出帝都遊學去了,剛才收到消息,隊伍在返回的時候遇到了勢力很大的山匪,被困山間。”
“山匪?!”
張子涵聽見這兩個字時非常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這年代還會有山匪?這年代會有山匪。
刹時,她又想到了流民,有流民,山匪也不稀奇了。
“地點在哪裡,遊學人員名單給我。”張子涵道。
“地點原本在M城郊外山嶺間,死了幾名老師,宣憶和賀蘭明帶着同學跑了,他們奔向城市,結果被另一波山匪截住了。”
張憶軒從安翊手上拿來光屏,翻出資料交給張子涵。
“現在兩波山匪聯合起來向帝都喊話,要麼學生死,要麼給錢,放他們出帝國。”
“賀蘭家主下帖邀請,私生子……将軍,您指的可是賀蘭明?”溫知秋道。
“懷疑。”張子涵道。
“賀蘭家主退居烏衣巷,權勢失了一半,此事賀蘭家主多半有求于您,可對方是那位的私生子,以那位的情況,大概率不會放任不管,您若拒絕了對方,保不準會招來那位的注意與厭惡。”
溫知秋插花的手速放慢,分析道:
“賀蘭家雖有頹勢,但勢力還在,您可以接帖去烏衣巷,借此次機會,成功進入帝都法院,知秋相信,張憶軒同學能接住這股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