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央拍拍自己的裙子，起身，看向張子涵。

“那對你自己，對賀蘭央這個人呢？對你兩個孩子呢？”

張子涵對賀蘭央的選擇很難理解：

“娥皇女英共侍一夫，還家世能力更差的左黎作了夫人，你作小，哦！還不是小，做了外室，現在有事，還把孩子搶走丢下你一人。”

“為自己的孩子選了這樣一個父親！”

長期隐藏在心中的傷痛被揭破，那傷口咕噜咕噜的出血，湧出的血水都要将她全身淹沒了，一滴清淚流下，賀蘭央看向遠方，帝都的方向

“我自己？我自己……我以為我不會在乎的，結果阿彥那個孩子生下來後我就後悔了，我怎麼給我的孩子找了個這樣的父親啊！！可是，開弓沒有回頭箭！！！作為那位的孩子，這是他們的命！！！！”

“賀蘭央，你還真不愧是賀蘭家世家的好嫡長女，賀蘭家主！！！”

聽了賀蘭央的話，張子涵都氣笑了

“那麼，賀蘭家主，你現在的選擇是？！！！！！”

此時，山下部隊已經沖上來了，安翊和張憶軒也沖了過來，楚追風在後面指揮，張子涵轉身就走。

“圍攻……？”

賀蘭央壓低聲音：

“張家主，張将軍，為表誠意……F城一事，是左黎指使左家做下的，為的就是報複那位。”

此話一出，張憶軒和張宣憶齊齊盯向賀蘭央，眼中的怒火和恨意不加掩飾。

“前一陣子拐賣事，有一部分，那位要借賀蘭家作為擋箭牌去做了，人體實驗，為了他能長生不老，我這裡都有證據。”

“賀蘭家主”

張子涵擒起賀蘭央的手，“啪！”，指甲斷裂，鑽心之疼，賀蘭央痛得猛彎腰低頭，卻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賀蘭央很清楚，張子涵的殘忍，在張将軍面前耍心思，張将軍沒有割掉她的頭，隻是扳斷她的指甲當作警告，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賀蘭家主，你指甲太長了，記得修一修，修的時候，記得閉嘴。”

安翊遞來一塊巾帕，張子涵擦淨手上血迹，安翊接過毛巾。

“安翊，接收證據，走，準備回帝都。”

“是”

安翊、張憶軒、張宣憶應答，楚追風目送張子涵離開。

身後，賀蘭央好不容易從疼痛中抽離，擡頭看向張子涵離開的方向

“我有自知之明，亂起來了，就那幾個人，我老了，争不了了，希望不要又出一個陸亦宸。”

張子涵走下山，看着兩邊被送下山的孩子，張子涵看着旁邊的張宣憶，轉頭對安翊道：

“折根樹枝來，粗點。”

“是。”安翊手持光劍，砍斷旁邊一根樹枝。

“姐？”

時刻關注張子涵的張宣憶發現姐姐的視線與語氣都不對勁，知道是沖自己來到，張宣憶舉起雙手求饒，見不管用，又看向張憶軒，張憶軒不接他的視線，見此，張宣憶趁張子涵接樹枝的空隙，撒腿就跑。

“你踏馬的還跑？！不聽話的皮猴，叫你跑！叫你跑！你不是挺能跑啊！怎麼跑不掉還被抓了！委實有損朝陽張家的顔面，看我今天不打死你這個皮猴！”

張子涵掄起樹棍就往張宣憶屁股上揮，樹棍打在屁股上啪啪的作響，張宣憶跑着，被打中了，疼的一下子跳起來，再被打中，跳起來，跟竄天猴無異。

“姐！姐！我錯了！姐！我下次再也不犯這種錯誤了！姐！您給我在我同學前留個面子吧！”張宣憶大叫。

“還留點面子？你這幾天能下床了那是我下手太輕！”張子涵再次掄起棒子。

“姐，消點氣，被這皮猴氣壞了身子不值得！”

張憶軒跟在張子涵後面，安翊追着幾人。就這樣，四人一個跑，一個打，一個跟着，一個追，在山坡上繞了個彎，下山，準備乘坐光車回帝都。

黑夜沉沉，砂石路上，僅有幾盞大燈照明，張子涵靠着光車，等待手下收拾，一時間，周圍無人靠近，楚追風過來找張子涵。

“張前輩。”楚追風笑道。

“嗯。”

張子涵轉頭看向楚追風。

“不錯，不倒黴了，還成了中将！”

“前輩說笑了，前輩……我來，有件事想請教前輩。”

楚追風遲疑道。

“你說。”張子涵掃視四周。

“北方軍團……内部較亂，來到帝都，發現也是如此，我……”楚追風臉皺成一團。

“你都已經感受到了。”

張子涵輕笑，反問道：

“莫子皓找了你嗎？”

“莫長官找了，莫長官說……”楚追風不知如何言語。

“楚追風，我和莫子皓各站一方，我給你的意見是，若你想參與，潛龍在淵，深淵在側，若你不想參與，找個偏僻的角落躲一躲，等結束。”

張子涵看着楚追風，等待他的回答。

“你的選擇。”

“…………”

楚追風久久沉默，擡手行禮，回答：

“多謝張前輩多年以來的指導，楚追風受之有愧，回去，楚追風自請守衛北疆。”

“提拔優秀的後輩，為人類的未來儲備優秀的人才，是我們應該做的，不用感到愧疚。”

張子涵笑着，欣慰的看着楚追風，拍了拍楚追風的肩膀。。

“我說過，軍團的穩定對帝國很重要，好好守衛北疆，内亂如果來臨，不要讓邊境受難。”

“是！前輩，楚追風定然做到！”楚追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