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強大，也……很危險。”張子涵回答。
“很危險，這幾次我去面見那位，都在那位身側看見了女娲，希望……隻是我多想了！”
葉秋霜憂慮道。
“您說的是它的能力方面，還是有關的感情方面？”
張子涵看向身側的葉秋霜。
“能力方面，人類下達指令，它執行指令，能力雖強，可也在控制範圍之内。”
“感情方面，它隻在氣質上和雲研究員相似，可也很惡心。”
“二者都有，我更擔心前者，再看看吧。”
葉秋霜低頭，擡頭，對上張子涵的視線：
“還有一件事，子涵，那位讓我們作太子之師，背後的用意……”
“兩相鬥争。”張子涵道。
“嗯。”
葉秋霜收回視線，看着前方。
“子涵，縱然那位對你有偏見，你的名聲、實力，也讓那位忌憚，更讓其餘人害怕，那位架空你，利用你，其餘人想讓你下台。”
“我和葉先生您的矛盾就在及民。”張子涵道。
“……是，隻要無事，也就無矛盾。”
葉秋霜說這句話，聲量低了不少。
“那就假意争一争，應付那位喽，總不可能沒有矛盾，憑空創造矛盾吧？正好，我接到了不少投誠的帖子，充分利用了。”
遠處傳來少年們的歡笑，張子涵轉頭，是張宣憶和賀蘭明來了。
“呦，兩小子來了，張宣憶沒在課上鬧騰葉先生吧？有我可要揍他了！”
“……”
張子涵轉頭，沒看見葉秋霜看着她幾秒，才緩慢回答：
“鬧騰沒有，乖巧的異常，不過看他們兩人上課交流的眼神，過不了多久就要做小動作了。”
“那我上午也要來瞧宣憶幾次，以防他給葉先生添麻煩。”
張子涵向着張宣憶和賀蘭明招手。
“太子！宣憶！！”
張宣憶開心的笑容一秒凝固，轉頭看向張子涵，賀蘭明回頭，看見張子涵和葉秋霜都在演武場，兩人深吸一口氣，對視兩秒，跑向張子涵和葉秋霜，此時，追着張宣憶和賀蘭明跑的宮女也抵達了演武場，一群人朝着張子涵和葉秋霜跑來。
“這麼多人，看的真嚴。”張子涵道。
“過不了多久，太子就要露臉了，那位希望培養出一位有點能力，聽話，能抗住炮火的傀儡，自然多些人看着。”葉秋霜道。
“見過太傅，見過師傅。”賀蘭明、張宣憶先後道。
“來了，既然來了，正好，也不用等了，現在開始上課吧。”
張子涵笑眯眯的看着賀蘭明和張宣憶。
“活動手腳，紮馬步，負重跑，挑一個長期使用的武器。先活動手腳。”
“啊？！！！！！！！！！！！”賀蘭明、張宣憶哀嚎。
中午到下午，兩少年一刻不停的被拉練，張子涵站在太陽下陪着他們，葉秋霜站在陰影處陪着，傍晚，訓練結束了，兩少年挑武器，賀蘭明拿了光槍，張宣憶拿着光劍。
“好了，今天結束了，太子，宣憶，你們可以返回東宮休息了。”
張子涵宣布結束。
“啊！”“天！”如聽仙樂，賀蘭明和張宣憶噗通累倒在地。
“将軍訓練都這麼嚴格的嗎？”賀蘭明有氣無力道。
“師傅這可是放松了，當年葉老将軍開始訓練師傅的時候，是滿山跑。”
張子涵笑道：
“好了，明天同一地點，按時來哦！”
“是！”“嗚！”賀蘭明、張宣憶道。
張子涵轉身要離開演武場，發現葉秋霜站在陰影處，看着她，張子涵走向葉秋霜。
“沒想到葉先生還在，葉先生同我一塊離開？”張子涵道。
“下午無事，多看會，看來很長一段時間，我的課，太子和張宣憶都沒精力做其它的了。”
葉秋霜笑着，和張子涵走向舊宮大門，路過奉天殿，張子涵看着奉天殿的殿宇，重檐庑殿建築之美，權利之傷。
“今天奉天殿的事……”張子涵道。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靠議會，沒什麼用了。”葉秋霜道。
初夏過後就是盛夏，烈陽把舊宮的琉璃瓦都曬成了液态黃金，黃金下的書房，更是炎熱，課桌上的兩個少年，更是被熱的趴在桌上取涼。
“太傅，休息會吧，好熱啊！”賀蘭明道。
“是啊！好熱啊！”張宣憶道。
“太子，宣憶，心靜自然涼。”
睡在靠椅上的張子涵拿起面上的書本，揮動，笑着對賀蘭明道。
“師傅，書房的冰盆就在您身邊，當然涼了！”賀蘭明道。
“聽不進去了？”
葉秋霜合上書本。
“也是，講了這麼久了，休息一會吧。”
“蔡嬷嬷，冰飲。”
賀蘭明一下子也不趴在桌上了，期待的看向候在書房的蔡嬷嬷。
“是，太子。”蔡嬷嬷去取冰飲。
“聽說舊宮的室内恒溫設備已經安裝到桑夫人的椒房殿了，最多熱這一個夏天，明年夏天東宮絕對不會這麼熱了！！”
張宣憶道。
“……聽說，桑夫人懷孕了。”賀蘭明情緒肉眼可見的不安。
“桑夫人懷孕了？難怪今兒朝會，齊家父子春風滿面啊！”
張子涵搖着靠椅道。
“你在擔心什麼？太子。”葉秋霜道。
“我……”賀蘭明不說話。
“太子，你快成年了，這個嬰兒，還沒成形，你背後是世家賀蘭家，這個未成形的嬰兒背後是近十幾年才起來的齊家。”
葉秋霜盯着賀蘭明。
“你都在擔心些什麼？”
“……統帥偏愛桑夫人。”賀蘭明道。
“接下來的話會有些難聽，統帥早年也偏愛你的哥哥，賀蘭彥。”
葉秋霜在回憶：
“你哥哥，他很聰明，也難得的正直，品學兼優的少年，端方有儀的世家公子，熱血且不失手段的青年長官，他最後怎樣了……”
“哥哥很優秀，母親隻喜歡哥哥，不喜歡我……”
賀蘭明情緒更低落了。
“太子，您一個月前的被綁，您母親是來求了我的。”
張子涵笑着看着賀蘭明，賀蘭明怔住，此刻，蔡嬷嬷帶着宮女端冰碗進了書房。
“太子，您的冰碗。”
蔡嬷嬷奉上冰碗，其餘宮女給每個人都奉上冰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