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涵抽幾個袋子,見着好看的就拿,葉羨安趕快喝掉橙汁,騰出一隻手拿,很快一隻手挂滿。
“子涵……”
葉羨安在張子涵身後呼喚,張子涵聞言,轉頭,拿過糖畫,又塞幾袋糕點入葉羨安手裡,等張子涵和葉羨安從糕點店出來,葉羨安已經雙手提滿。
“哥哥,前面就是鼓樓,我們走吧!”
張子涵晃着手中的糖畫,對葉羨安笑,兩人走到鼓樓腳下,尋找入口,發現有個呆着幾名老人的房間,房間旁側就是樓梯間。
“在那裡。”
葉羨安指出方向,和張子涵走過去,房間内,幾名老人正在聊天:
…………
“工錢發不出了。”
“那些東西賣的出去嗎?”
“人都跑了。”
…………
張子涵和葉羨安上樓梯,聽見讨論,張子涵側目,轉頭,繼續爬,爬上鼓樓,靠着圍欄,看着風景,吃糕點。
夕陽西下,青磚灰瓦,銀杏飄落,人來人往,如那包漿的老照片,出現在人眼前。
“哥。”張子涵吃着糕點,含糊道。
“嗯?”葉羨安在張子涵身側。
“哥。”吃下一些糕點,張子涵繼續道。
“在。”葉羨安望向張子涵。
“哥~。”口中糕點全部吃下,張子涵望向葉羨安。
“我在。”
葉羨安食指劃過張子涵右側腮幫,挑出張子涵吃進嘴巴的頭發。
“明兒朝會,葉先生要參加吧?”張子涵道。
“是。”葉羨安道。
“懸崖寺,帝制,觀星台,明天有的熱鬧了。”
張子涵收起糕點。
“明天中午,莫宅的滿月宴,陪我一起去參加?”
“好。”
葉羨安笑着,指尖刮去張子涵嘴角的碎屑,拿過張子涵手中的糕點。
“你什麼時候走?”張子涵道。
“後天吧,重整軍團,我很快就能回來。”
葉羨安笑道:
“子涵,等我。”
“嗯。”
張子涵笑着轉身,走到巨型銅鐘前,日升月落,四季更疊,銅鐘生了綠鏽,仍不減它的威嚴與沉重。
“晨鐘暮鼓,不知鐘鼓同奏,會是怎樣一番聲響。”
“子涵……很久沒有人敲響過了!”
葉羨安走至張子涵身側。
“可能會壞的!”
“嗯哼,我敲,不就有人敲過了?!”
張子涵食指敲一敲銅鐘,堅硬得很。
“哥哥,壞了正好叫人來修。”
“畢竟是曆史文物。”葉羨安勸說道。
“嗯……也是。”
張子涵點頭,拿過葉羨安手中的糕點,瞧見旁側,那擱地上,躺着的,一堆縮小版鼓面和鐘身:
“哥哥,看見那個鼓了嗎?”
“子涵,你想……”葉羨安道。
“真的敲不了,假的總能敲吧?”
張子涵拉着葉羨安走進。
“我們留下這一堆物品的錢……”
張子涵在葉羨安耳邊叽裡呱啦,張子涵看向葉羨安,親他的面頰,葉羨安閉眼點頭。
熙熙攘攘的街頭,人們正在為生活奔走,猝然,鐘和鼓的混雜聲傳出,鼓聲激昂,鐘聲響亮,鐘鼓同奏,傳遍整個帝都古城區,幾人驚醒,幾人擡頭,幾人沉思。
“快去看,快去看,誰敲鐘、擊鼓了?!!”
鼓樓下的看守人員急忙跑上樓,等他們爬上樓,張子涵和葉羨安早就跳窗跑了,幾塊黃金放在桌上。
“快跑!哥哥!快跑!”
張子涵拉着葉羨安跳窗,城牆滑落,在街道上奔跑。
“哥哥,做了壞事,你怎麼不知道跑呀!”
“在跑了!跑不了那麼快!”
葉羨安看着張子涵的背影,笑着跑着。
“那就快點跑喽!哥哥,跑慢了,你就追不上我啦!”
張子涵松開拉着葉羨安的手,在道路上奔跑。
“哎!子涵!慢點!我現在就追不上了!!”
葉羨安全力加速,跑得氣喘。
一男一女在街道上奔跑,笑語在空中飄蕩,行人和他們擦身,秋葉在他們腳下,夕陽灑落,那是白日最後的餘輝。
次日,清晨,奉天殿朝會,能來的人都來了,在奉天殿等待,醒鞭響,統帥走入,統帥身後,除了葉霜寒,還多了個人,桑夫人。
張子涵蹙眉,有不好的預感,果然,統帥和桑夫人坐下,葉霜寒站在旁側,桑夫人開口了:
“有事議事,無事退朝。”
奉天殿安靜了兩秒,一道聲音從下方傳出:
“你……禍國妖女!!!!!!!”
更多的聲音出來了:
“傾國妖妃啊!”
“國要亡了啊!”
“這女人決不能再待在舊宮了!統帥啊!”
…………
奉天殿嘈雜,台上,桑夫人驚慌的靠着統帥,統帥擡手摸着桑夫人的後背,安撫,台下,張子涵環視嘈雜的奉天殿,好似每個人都在斥責台上的桑夫人。
“好了,我隻是帶了了女人來了,你們都在說些什麼!!!”統帥呵斥道。
“統帥,這是貪戀女色啊!”
“此女禍國啊!”
“此女萬萬留不得啊!”
…………
奉天殿依然沉浸在反對桑夫人出現的海洋中,統帥笑了笑,抱着桑夫人離開了,殿内衆人激動的沖上階梯,想要找統帥,葉霜寒攔着,奉天殿混亂。
“今天早會就沒了??!!”
葉羨安拉着張子涵離開奉天殿,出奉天殿了,張子涵還沒回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