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涵走到山坡,葉羨安在這舉着光屏拍照,張子涵瞧了一眼照片。
“嘶——!這婚紗照拍的,怎麼把中心對準新郎的桃花眼啊!”
“一個喜歡,一個為此驕傲,習慣了就不感覺奇怪了。”葉羨安道。
“及民,你這是習慣了?”張子涵捂嘴笑。
“這麼多年了,不習慣不行,現在,差不多可以結束了吧。”
葉羨安擡手,咔嚓咔嚓就是幾張。
“拍新娘的……不行,我來吧。”
張子涵伸手,葉羨安遞光屏到張子涵手中,張子涵繼續拍照,記錄這一人生中的重要的時刻。
下午返回統帥府,繼續處理公務,晚上返回乾坤堂,這次是葉羨安率先回到乾坤堂,葉羨安坐在寝卧的椅子上,笑着看着回來的張子涵,桌上擺着肉包和水果拼盤。
“馬上就要走?”張子涵張口道。
“明早走,餓了吧,有肉包。”葉羨安笑道。
“嗯。”
張子涵捏起桌上的肉包,塞入嘴中,坐下,吃着肉包,看着葉羨安,吃了嘴中的肉包,張子涵道:
“我怎麼感覺……我們見面的次數,又要回到在秋朔号的時候了?一年三四次,其中兩次還是一個照面。”
“……對不起。”葉羨安垂頭。
“說什麼對不起,從前不是一直是這樣嗎?隻是又恢複了而已。”
張子涵伸手,一隻手握住葉羨安的手,一隻手撫上自己的肚子。
“預産期在七月,早些回來。”
“一定!”葉羨安斬釘截鐵道。
張子涵點頭,拿起碟子中的肉包,大口大口的吃着,葉羨安起身,來到張子涵面前,伸手,刮去張子涵嘴角的碎屑,單膝跪下,跪在張子涵身側,側耳,聽張子涵的肚子。
“昨天照鏡子,發現好像胖了些。”張子涵邊吃邊說。
“是圓潤了些。”葉羨安道。
“嗯,這麼愛吃肉包,我看他小名就叫肉包吧。”張子涵吃了一個,又拿起一個。
“好,肉包,你要好好待在肚子裡,不要折騰子涵!”葉羨安道。
卒然,葉羨安感覺面頰被踢了一下,葉羨安驚訝的轉頭,看向肚子,張子涵也感受到了,咀嚼肉包的動作停下,張子涵叼着包子,低頭,看向肚子。
“我肚子裡真的有一個孩子??!!”
第一次感受到孩子的存在,張子涵感覺整個世界都魔幻了。
“應該……應該是的?”葉羨安結巴了。
“肉包,再動一下,動給娘親看?”張子涵道。
肚子沒有動靜,好似剛才的隻是幻覺。
“算了吧,子涵,吃肉包,洗漱,睡覺!”葉羨安起身。
“嗯!洗漱,睡覺!”張子涵吃完剩餘的肉包。
次日清晨,葉羨安醒來,第一眼,就看見了張子涵側睡的容顔,甯靜,舒适,安心,葉羨安好想一直這麼望着身側的人,睡在身側之人身邊,就這樣睡下去,到天荒地老,可,他不能。
他必須要返回秋朔号,繼續打這場遙無盡頭的戰
葉羨安悄悄起床,下床,洗漱,換衣,返回,吻額,離開。
床上,沉睡的人睜開了清醒的眼眸。
春花爛漫時,帶着任務的人離開帝都,前往各地,入職帝都的人也來了,在一派生意盎然中,春日宴開始了。
春日宴在錦明園舉辦,統共六天,分批宴請進入帝都任職的三百名新人,統帥不喜奢侈,上行下效,今年的春日宴格外的簡單,流程就是賞花、品茗、用膳,與宴者,鮮少佩戴飾品。
“錦明園真大,這九層琉璃百花燈,真是名不虛傳!”
“傳聞第一日,統帥會親自來參加這場春日宴,還好我名次靠前,不然就見不着統帥了!”
“聽說錦明園的宴會可奢侈了,那晝夜不絕,那金銀成堆,那花開四季,今日我進來一瞧,這吃的,這喝的,這賞的,就是普通的宴會嘛!有什麼與衆不同的!”
“大哥來自大地方!小弟我從小地方來!我那幾年不見有人能舉辦宴會了!現在還能舉辦宴會就是與衆不同!”
…………
“等等,别說了,你那前頭那穿着玄色服飾的人是誰!”
“不知道。”
“那是統帥!!!”
一嗓子下去,大半個錦明園都安靜,衆人齊刷刷的轉頭看向湖上,荷花池側,九曲回廊上站着兩名女子,走在前頭,玄金色服飾着身,明明後面的那名女子穿的是相似的黑色,同樣有氣質,但若說主事人是誰,一眼就隻是前面那位。
“諸位,歡迎諸位參加此次春日宴,我是帝國統帥,張子涵。”統帥和顔悅色道。
“見過統帥!”衆人行禮道。
“何必行此虛禮,尊敬不尊敬,不是一個禮儀就能表達出來的。”
統帥笑着向前,放下前排人行禮的手。
“此次春日宴,是為祝賀諸位成功考過帝國文職考試,入職帝都部門,正所謂,‘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
衆人行禮的手放下,統帥轉身,指着這滿園的鮮花。
“我這雖沒有一整個長安的花來給諸位賞,但一園子的花還是有的,接下來六日,諸位可随意進出錦明園,賞這春之花!”
“謝過統帥!”“謝統帥!”“好,定然來賞這春之花!”……衆人道。
“此次文職考試的試卷,前十名,我是看了的,其中有三套試卷我最為喜歡,言之有物,我把這三套試卷點成了前三名。”
統帥笑着環視全場:
“不知我們這幾十萬人的考試,萬裡挑一,考了前三名的人才,今日來了這錦明園嗎?”
“光屏顯示,我是第三。”
一名手持光屏,鬓角帶白,穿着樸素,身形彎曲,好似腐儒的中老年男子站出。
“我叫秦李。”
“光屏顯示,我是第二。”
一名相貌和中年男子相似,精氣神十足的年輕男子站出。
“我叫秦季。”
“二位同姓,相貌相似,不知二位是何關系?”統帥笑道。
“我們是父子,這是我爹!” 秦季笑道。
“父子?這是父子同考過啊!”
“兒子是第二,父親是第三,這是長江後浪推前浪!”
“都在帝都任職,好般榮耀啊!”
…………
衆人議論道。
“竟是父子!早知道是父子,第二名又是位年輕的才子,我就點你作第三了。”
統帥鼓掌笑道:
“點你作第三,派你作一探花使,在這錦明園中尋一朵開的最鮮豔的鮮花,折來,開啟這春日宴!”
“可以的!探花郎!”
“好一年輕有為的探花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