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地上的男子道。
“看來是我自不量力了。”
“你本體就這點實力？有負你上将之名啊！肖如故上将！！”
張子涵起身，居高臨下看着地上躺着的這個人。
“統帥！”
警衛到了，警衛拔出槍要射殺地上之人，張子涵擡手，阻止警衛的沖動。
“不是誰都是您，也不是誰都是……沈瑜。”肖如故坐在地上，捂頭，坐起。
“你不用和我提沈瑜，他不是你能比的！”
張子涵打開光劍，冰冷的激光射穿地面：
“這麼多年，沒見到人，我還以為，你會躲一輩子。”
“追殺，對我趕盡殺絕，就是因為我殺了葉秋霜？”肖如故放手，直面眼前靠近的激光。
“葉先生的想法是你得活着，如他所願，我沒有對你下達追殺令，可我的想法不是如此。”
張子涵又關了光劍，拿着劍柄，挑起肖如故的頭，眼中的殺意不加掩飾：
“怎麼？走不下去了，來找我？”
“老狐狸，又設了局！”
肖如故明白自己又中計了，直視張子涵的眼睛：
“您能活多久？”
“以現在的技術，看我想活多久了。”張子涵道：“你看看你自己，不就是這樣嗎？”
“我可以不再摻和人類與腐蝕獸之間的事情，條件是，我要再次遠航！”肖如故道。
“你在和我許願呢！你覺得你有和我談條件的資格嗎？！”
張子涵旋轉手中的劍柄：
“先說說，當年，你到底看見了什麼？為何僅僅一年，你就迅速衰老，臨近生命的盡頭。”
“神明，祂創造了整個世界，我們和腐蝕獸都不過是祂的創造物。”肖如故道。
“神經！”張子涵搖頭笑：“呵，你看我是神明嗎？”
“你不是。”肖如故道。
“統帥是。”“統帥是神明。”“她是永遠的神。”……
立即的，周圍的警衛齊刷刷的反駁，無數雙眼睛盯着肖如故，他們眼神之堅定，恍然間，肖如故竟然懷疑是自己錯了。
“等等，我們說的不是一個概念，你說的是信仰，我說的是……這個世界。”肖如故道。
“你也知道啊，我不記得你有研究員的背景。”
張子涵不再蹲着，緩緩站起。
“怎麼由科學走向了神學？”
“他們也認為是正确的。”肖如故道：“他們也無法解釋，祂不是神明，是什麼……？”
“他們是誰？”張子涵道。
“雲中月，劉曉。”肖如故道。
“……你許下的願望，我給你實現了，一人一飛船，能走多遠，就看你自己了。”
張子涵打開光屏，下達指令：
“不過我有一個要求。”
“什麼？”
肖如故站起來，警衛制住他。
“聽從您的指令？信仰您？”
“記住你是人類，哪怕……你成了……下一個沈瑜。”
關閉光屏，張子涵轉身離開屋頂，斜陽照耀，眼中的殺意消散，她是統帥，不能任意而為。
回到統帥府，繼續處理公務，深夜返回乾坤堂，乾坤堂無人，張子涵新的藥箱來到床側，藥箱放桌上，打開藥箱，揭開藥劑瓶，飲下。
常年藥劑相伴，張子涵已經嘗不出藥劑苦與否，可看見窗外那輪圓月，張子涵感覺，這藥劑是苦的，非常的苦。
“圓月？今天是中秋？”
張子涵挪步窗側，披衣倚窗框，涼風習習，三分冷意，變成了十分。
“今天很忙嗎？往年不在帝都，及民都和我通話了的。”
打開光屏，張子涵進入内網，查看朝陽軍團的動态，越看眼皮越跳的厲害，銀河系、諸夏壹号貳号星球都有實時反饋，而前線卻陷入死寂，已經半天了。
“女娲。”張子涵道。
“女娲在。”複制版女娲出現在光屏上。
“接入諸夏壹号星艦的網絡，直接接入指揮室大屏幕。”張子涵道。
“是。”複制版女娲道。
張子涵是統帥，擁有最高權限，按理可以直接接入屏幕，結果是光屏遲遲未能接入，張子涵臉色大變，這是出事了
“滴滴滴，接入失敗，連接有問題，諸夏号狀态不穩。” 複制版女娲道。
“再次接入，不斷接入。”張子涵道。
“是。”複制版女娲道。
聯系諸夏号的過程中，張子涵聯系秋朔号，這次聯系上了，此時坐鎮秋朔号的是葉安樂。
“統帥。”葉安樂道。
“葉上将，諸夏号星艦失聯，疑似遇戰，開啟空間跳躍，查探情況。”張子涵道。
“是。”
葉安樂前往指揮室，指揮室工作的戰士已提前到位，站上指揮台。
“空間跳躍，目的地，腐蝕獸星球。”
秋朔号發出一道藍光，撕開黑暗的宇宙，霎時，艘艘飛船、戰機似破鐵般被甩出裂口。
“迎敵！！！”
葉安樂的手劃過指揮台的光屏，一排排按鍵被點亮，密集的無人機飛出秋朔号，戰機、飛船、機甲随後出艙。
裂口張大，腐蝕獸星球前的場景徹底進入視線，玄色、綠色的戰機交織着，布滿黑暗，兩艘軍艦困在其中，一艘正是諸夏号。
諸夏号被動承受攻擊，節節敗退。
“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
張子涵的光屏逐漸連上了諸夏号，音流雜亂又暗含規律，毛骨悚然，張子涵驟然感覺頭暈轉，好似進入了另一個空間，張子涵摔倒在地，堵住耳朵，暈轉感漸消。
這個音流有問題！
“……李老師？”“李老師？”
這是沈懷瑾和尼加提的聲音，兩個與戰場毫不相幹的話語傳出頻道，怪異又詭秘。
“李老師？沈将軍，你說的是……不可能！！！”
葉安樂想起了一個名字，此想法一出葉安樂立刻搖頭，可不由自主的，眼前出現了一個人的身影，此刻，諸夏壹号的屏幕聯系上了，在葉安樂的視線下，這個人出現在了屏幕上，秋朔号指揮室的戰士也接連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