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黎樹用手肘搗了搗譚淺,朝她使眼色,譚淺不明所以,來了一句,“你眼睛咋抽了。”
宋今大概明白黎樹的意思,隻是小姑娘沒想到,他冷不丁笑了出來。宋斯南急急忙忙越過人群來到她的身邊,關心道:“咋了樹苗。”
與此同時,宋今禾也朝在旁邊等候的學姐使了個眼色,兩人并肩離開來。
黎樹眼神幽怨地看了眼離開的人:“……”
黎樹無語,對着宋斯南,“滾。”
“你罵我?”宋斯南不可置信道。
要知道黎樹從小到大可沒罵過他,一時間有點委屈。
黎樹皮笑肉不笑道:“抱歉。”
宋斯南一本正經道:“沒事。”
關芽瞧着這一幕,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這時,黎樹被三個小姑娘扒拉着,道:“這這這,說,說,喊…别人喊你外号會哭的那個?”
黎樹點點頭,“昂。”
譚淺上前一步,開始介紹道:“朋友你好哈,我叫譚淺,是黎樹的的同桌。”
“哦,你好。”
“那個…就是剛剛那位是你哥哥嗎?”譚淺說完,立馬躲在了黎樹的後面。
縱使宋斯南在直男也聽出了他的意思,就說道:“啊,對,我哥哥。”
“哦,”譚淺冒出頭來,道:“那他有沒有什麼特别喜歡的東西呢?”
“是這樣,我跟胖胖一見如故,今天這個事呢如果沒有他,胖胖冤屈根本白不了,所以我想幫胖胖謝謝他。”
在一邊和齊晚周佳車菊關芽他們說話的胖胖毫不知情。
宋斯南尬笑道:“你交朋友還挺快哈。”
“我哥他畢竟喜歡架子鼓。”
此話一出,希望破滅,架子鼓能送什麼?
玩音樂講究是就是一個手感,質量在好手感不行也不行。
這時,黎樹說道:“可以錦囊,或者平安福。”
黎樹一說,宋斯南下意識的目光看了過來。那眼神像是不解。
“哦!聰明!”譚淺拍手叫好。
校車裡,黎樹坐在最前排的位置,宋斯南抓着扶手,車内安靜極了,前排的大巴車載着宋今禾,眼看就要到家了,宋斯南突然俯身,在她耳邊用細小的聲音冷不零丁來的一句,“你為什麼要告訴你同學可以送哥哥平安福。”
“啊?”
宋斯南不爽地盯着她。
黎樹道:“哦,我想着幫幫她呗 。”
“可是,哥哥他不喜歡收别人東西。”
“他可以拒絕。”
“那這不是無用功嗎。”
他說的委屈巴巴。
黎樹突然審視他,在車裡她好意思說下了車,黎樹惦着腳尖勾着他的脖子,道:“你是不是不平衡了,雖然我交朋友不看顔值,但顔值也是一頂一的漂亮,我給你介紹啊?”
“唉呀!”宋斯南189的身高,被黎樹171的身高勾的身體彎曲,在黎樹說出那樣的話後,狠狠将黎樹勾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臂拿開,“我跟你說不清楚!你煩人!”
黎樹:“……”
他怒氣沖沖的就走了,留下黎樹怔愣在原地,和一臉平靜的宋今禾。
黎樹不清楚他在生氣什麼,宋今禾知道。
大概去年寒假。
黎樹把好朋友林塢送回家,已經是深夜十二點,鵝毛大雪仍在。
她沒打傘,和林塢通着電話,她來到一家蛋糕店。
打着打着,她突然想到了日期,一月十七,明天就是宋今禾的生日。
她插着兜拐了個彎,衣服裹緊了些,找到了一家還在營業的蛋糕店。
買了一份生日蛋糕和黑森林還有幾份糕點出來後,直奔家的方向。
她今天跟林塢玩了一天,昨天又跟池眠玩一天,昨天晚上宋斯南班仰電話轟炸來抱怨。
大概意思就是,昨天他想給他哥提前過生日,可家裡全翻遍了都沒找到蛋糕。
就不了了之。
挂掉電話後,她突然想到宋斯南第二天還要上琵琶課,根本沒時間去買。
于是,深夜十二點四十,宋斯南尖銳的手機鈴聲響徹雲霄。
把隔壁宋今禾都給吵醒了。
而宋斯南,絲毫沒受影響。
氣的宋今禾對着他屁股給他兩腳。
等宋斯南徹底清醒後宋今禾示意他接電話。
過了沒多會兒,兩個男孩子穿上衣服出了門。
剛剛出了大門,就看見黎樹一身灰色大衣直垂腳踝,灰紫色圍巾圍了兩圈,她散着微卷的頭發垂至腰間,兩手提着塑料袋,正歪着頭不解地看着着急忙慌出來的兩人。
兩人見狀連忙接了過來。
空出手來後,她揉了揉被勒出來的紅痕,朝着宋斯南就是一擊。
“欸,我不是說給宋今禾一個驚喜嗎?宋斯南你什麼意思?”
分寸之末的雪落在三人回家的身上,這是下雪天,但也不是很冷。
宋斯南委屈巴巴說:“我沒說,我說的是你玩到半夜不敢回家了,我們才來的。”
說完,就聽見宋今禾輕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