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倆洩氣地面對面看着,最後,宋今禾道:“你站着别動。”
“嗯…嗯?”還納悶着,宋斯南感覺脖子一痛,宋今禾直接拽着宋斯南的領子将人提了起來。
“我靠……”宋斯南震驚。
“我靠!”黎樹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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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八班。
宋斯南摸着脖子,他和胖胖說着自己遲到的原因。
“這麼粗的管子…誰給你的勇氣?梁靜茹嗎?”胖胖道。
宋斯南搖搖頭,“不,黎樹給我的勇氣。”
胖胖:“哦,你們一起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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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宋今禾慢慢悠悠來到班上,他們正在考試,老師還不在。
正好随了宋今禾的意,大搖大擺的走進教室。
沈确:“靠,你幹什麼去了。”
宋今禾道:“陪斯南打狂犬疫苗。”
沈确:“你剛剛不在,老師說正好讓我們趕上你的學習進度,說我們拼死拼活趕上你看一眼。這不是給你拉仇恨值嗎。”
宋今禾嗤笑道:“他真這麼講?”
“嗯呐,”沈确拍了拍他的同桌,“同桌,是吧。”
沈确同桌點頭,“嗯,沈确翻譯屬于能聽的了。”
“媽的。”宋今禾,“我知道我報專業了。”
沈确:“啊?”
“别生氣,”說完他低下頭找到了雲舒的微信,給她發了條微信,接着,他收起手機道,“我找他去。”
他剛在一次走出教室門口,似乎想到了什麼又折返回來,見沈确還在,便證實了自己的猜想。
沈确笑得狡猾。
宋今禾低着後槽牙,“我是不是上了你的當啊?”
沈确挑了一下眉,“宋家養你十五年,你有事自己憋着很傷人的!”
宋今禾:“我知道了,所以我是來謝謝你的,我已經給媽媽發了微信。”
沈确一擡下巴,道:“不客氣。”
大約一小時,還在上課,黎樹的位置是正好可以看到樓梯口的狀況。
她正記着筆記,譚淺一句:“哇,大美人欸!”将黎樹注意力打斷,朝譚淺靠了靠就看見一位意想不到的人。
她“啪”一下,前方的女人一身針織灰色長裙,穿着駝色大衣,身上沒有任何收拾,隻有一枚别在胸前的玫瑰胸針。沒人絲毫的碎發,高高盤起的頭發,精緻無比的眉眼,盡顯她的端莊大氣。
她提着手提包,高跟鞋扣擊在地面的瞬間,整個一樓的氣流都在波動,當她踩上一層層樓梯時,她的笑意就多一分。
他的兒子——宋今禾,有事找自己來了。
于此同時,跟随而來的還有在後面的保安,以及一位雖西裝革履但頹廢的中年男人。
黎樹看着那名男子越來越近,直到畢竟黎樹和譚淺所在的窗戶。
課堂上的老師立馬沖上去大聲喝斥。
“啪”的一下,男人滿臉猙獰,譚淺下意識抄起筆砸了過去,可惜被玻璃彈了回來。
“佳佳——幫幫叔叔吧!”
“隻要你嫁過去,什麼都好說!”
“學什麼好上的!佳佳,叔叔走投無路,幫幫叔叔!幫幫叔叔!”
“嫁過去之後你還可以上學啊!”
面前男人眼像是幾天幾夜沒睡好的樣子,滿口的黃牙,接着玻璃看向周佳。
黎樹反應快,立馬将周佳擋在自己身前。
她本以為後面會傳來女孩子的哭聲,可并沒有,是因為而咬牙切齒的聲音。
那男人身後,是太陽射下來的一縷縷光,陽光照耀了所有植物,但它背面的植物隻能相忘。
今天是秋分,是由熱轉涼的分水嶺。
亦是黎樹對世界的幻想由美好較多轉變苦難較多的分水嶺。
曾經她以為,世界每一過土地都是海晏河清、路不拾遺,風月無邊。
卻不曾想過世界景色是多變的、世界屬于自然,自然能容納萬物,瓢潑大雨過後,泥石流突襲,赤地千裡。
一時間,全班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周佳身上,但是這一瞬間,這些目光又泥石流一樣,所到之處都是赤地千裡。
但又不一樣,在周佳拿着自己闆凳沖上去時,周佳後面的同學緊随其後。
接着是齊晚,自己和譚淺,還有一些叫不上名字的人。
周佳抄起闆凳先砸男人大腿,沒反應又是一闆凳一闆凳的砸。
“我們很熟嗎?叔叔!既然缺錢讓你兒子去當鴨啊!”
老師本來還想阻止可聽到周佳的自述,老師一腳踹向男人腿窩,使其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