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珩羽,你敢!”
“沒什麼不敢的,你答應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不就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
“你…你怎麼知……呸,胡說八道!”
“我就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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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痛,你丫的……滾出去!”
“……”
“md,你tm到底行不行,痛死了!”
“不許說髒話。”
“混蛋玩意,你幹這事老子沒弄死你就算不錯了,你還管上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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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珩羽,老子明天絕對弄死你,絕對……”
“死刑犯臨刑前的最後一餐嗎?那再來一次。”
“我去你的,等等……别,真不行了。”
記憶回籠,身體上的酸痛感也随之襲來。
一睜眼就是罪魁禍首恬靜的睡顔,均勻的呼吸聲輕輕淺淺落在耳畔,像是一聲聲挑釁,點燃陸棠之心中的怒火。
他全身疼得要死,這狗東西倒是睡得香甜。
陸棠之想擡腳給他踹下去,奈何程珩羽像早有預料一般,整個人将他纏得死緊。
單是把胳膊抽出來就牽動周身肌肉一陣酸痛,某處不可言說之地更是疼得他倒吸一口涼氣。
陸棠之額角青筋突突跳,毫不猶豫甩了某人一大嘴巴子。
程珩羽被扇得一懵,眨巴着惺忪的睡眼看了看陸棠之,像是沒睡醒似的,迷迷糊糊将人摟得更緊,頭還窩進陸棠之脖頸親昵地蹭蹭。
“困……”程珩羽含糊不清地呢喃道,哼哼唧唧跟陸棠之撒嬌,試圖蒙混過關。
可緊張到在胸腔橫沖直撞的心跳聲還是出賣了他。
陸棠之擡手又給了他一下,毫不留情罵道:“你裝個鬼?”
聲音啞得不像話,陸棠之都不敢相信這居然是從他嗓子裡發出來的,頓時火氣蹭蹭蹭又上升一個度。
“松開我,然後滾出去,看見你就煩。”陸棠之兇着臉别開頭,一個眼神也不想給他留。
“别煩我嘛,我以後什麼都聽你的,你讓我幹嘛就幹嘛,我保證聽話,别不理我啊。”程珩羽不依,抱着人不撒手,一個勁兒賣乖讨好。
“不是聽話?那就立刻滾出去!”陸棠之正在氣頭上,程珩羽就是說出花來他也忘不掉這人昨晚的惡狼行徑。
要不是看在他是自己對象的份上,真想拿把剪子把他那作案工具給廢了。
“換一個,除了這個,你換一個吧。”程珩羽可憐巴巴地哀求,見陸棠之不為所動,他鼓足勇氣:“要不你還是揍我吧,打到你出氣為止,總之别趕我走别讨厭我嗚嗚嗚。”
“嗚你個大頭鬼,我還沒哭呢,你哭個寂寞?”陸棠之被他吵得頭疼,一手肘怼他肋骨上,猝不及防一下重擊,疼得程珩羽直接痛呼出聲。
“嘶……”
對此陸棠之沒有一點愧疚之意,本來都打算放過他了,偏偏這人自己往槍口上撞。
這口氣堵在心頭憋得慌,既然程珩羽自己提了,那他不打白不打,就憑程珩羽昨晚幹了這麼過分的事,要是三兩句話就翻篇,不是便宜這狗東西了?
“純讓我出氣不還手?”陸棠之冷聲問道。
程珩羽一怔,身體不争氣的顫了顫,但還是忙不疊點了頭:“嗯嗯。”
前方傳來一聲嗤笑,緊接着是活動手指關節發出的咔咔聲,程珩羽登時後背冷汗直冒。
“你……你打完可就不能生氣了。”程珩羽弱弱地讨價還價道。
“行啊。”陸棠之大方地應下,話落就重重一拳掄程珩羽肚子上了。
“怎麼樣?爽不爽?”陸棠之咬牙切齒問道,揉着拳頭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
“還OK。”程珩羽強顔歡笑地比了個手勢。
“還OK是吧,挺抗揍啊。”陸棠之揪住他的領子把他拽直坐起來,動作太大連帶着全身都跟着痛。
眼看着又一個拳頭過來,程珩羽瑟縮一下,抱頭往左邊躲,結果身後沒挨到拳頭,倒是迎面一記枕頭暴擊。
“我讓你OK,讓你OK,打死你個狗東西。”陸棠之一手一個枕頭狂砸,如暴風驟雨般又多又快又重。
手上動作不停,嘴裡也噼裡啪啦一頓輸出:“昨晚不是挺狂?一次一次又一次,我現在一拳一拳又一拳,是不是很好玩?”
雖然枕頭柔軟消了不少力道,但陸棠之用的勁兒大,砸到身上還是不免有些鈍鈍的疼,不過相比開頭那一拳,現在這樣倒不像是報複,反而更多是撒氣。
陸棠之打累了就把枕頭往地上一甩,指着床邊對程珩羽道:“你,躺這,把屁股轉過來。”
程珩羽沒懂他要幹什麼,隻是順着陸棠之的意思躺好,剛躺下就被人一腳踹屁股上給踹到床下去了。
見此情景,陸棠之暢快地長歎一聲:“過瘾!”
“……”程珩羽揉揉發痛的屁股,看着身下墊着的兩個枕頭以及枕頭下兩厘米厚的地毯,嘴角噙着笑。
陸棠之還是心疼他的。
“再來,趕緊的。”陸棠之迫不及待,指着床邊催促他重新躺回去。
程珩羽無奈扶額,但看陸棠之心情明顯大好,他又乖乖照做了。
這樣一來一回又踹了兩輪,陸棠之終于停腳,趴床上笑吟吟地看着剛被再次踹下床的程珩羽,滿臉都寫着期待:
“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