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獸還詫異得很,這麼看還帶有些呆萌。
“這樣更可愛了。”宴喬很滿意。
夏冉見自己的本命獸無事,準備攻擊宴喬的動作一轉,将霜瑩獸抱了回來,有意與他們隔遠距離。
霜瑩獸還不習慣身上多了層布料,站着不老實,左扭右扭看自己身體很新奇。
夏冉看它,靈獸已被背後的蝴蝶結吸引,伸爪試圖抓住飄在半空的布條。
夏冉手中短刃現出,一刀割開了寶器制成的衣裳,碎散的布料自動向宴喬而去,又重新融合成原來模樣。
“宴宗主這是何意?”夏冉細眉緊攏,若是想摧毀禦獸門的根基,剛才便是最好的機會。
宴喬的目光随意掃過夏冉手心内閃爍的微光,“我想你們也是為寶物而來吧,村内有人知道妖的下落,村東邊有個女孩是唯一從妖手裡逃脫。”
“她見過妖真面目。”
夏冉聞言不置一詞,隻是眉頭皺得更緊了,至宴喬離開,她也未表達态度。
“宗主,為何将此事告訴她?”秦安不理解,在明知對方為競争對手時,還是将得到的線索共享給了别人,無疑是給自己壓力,“方才夏冉已開傳音符,若他們先一步找到寶物,豈不是給自己添個麻煩?”
“你從小腦筋就不會轉彎。”秦徽立馬替宴喬解釋了,“宗主從沒想過跟他們搶時間找到寶物,當然是讓他們先找到,我們去搶不就好了,既省時間又省精力。”
宴喬并不是這麼想,她真實目的是為了穩住禦獸門。
寶物或許很稀有,宴喬并沒有必須争到手的沖動,她來到億戴村是代替荒迢山劇情,阻止孟清辭單獨行動。
既然到了這裡,不确定因素改變,宴喬首要想的是禦獸門對她的威脅。
想要放下他們的戒備心甚至是仇恨,不是幾句話就能緩解的,宴喬自然是需要給些好處,以此來表态。
況且這信息很容易得到,像他們一般稍微打聽就明白了,還不如用它來取得些許信任,不至于這麼快進入書中主線。
村子不大,隻需走半刻鐘就能到達目的地,路上,宴喬聽到嘈雜聲,循聲看去。
一群人圍在某院子旁,張望着在看什麼。
“李嬸,好歹也是擡頭不見低頭見的鄰居,有什麼不滿的當面說就好,怎還欺負我兒?”女人嗓門較大,随意一說方圓三裡都能清晰聽到。
宴喬擠進去,便見身圓體胖的婦女叉腰上門找事,而她身後的小男孩抽泣不出聲。
那位李嬸在旁一股勁道歉。
“這一看便知是李家女幹的,人也有十幾歲,玩心還這麼大,一天闖下不知多少禍,都不知道第幾個來找麻煩了。”
“那可不,一個女孩子家家的,沒一點淑雅,每天隻知道嚯嚯那把破劍,名聲都敗壞了,誰敢娶李家女。”
“我們做長輩的教導她,像她小瑞姐文文靜靜總能找到好人家,沒想好心當驢肝肺,這丫頭一言不合就打人,手勁吓人,還聽說嚷嚷改名,成何體統。”
“作孽啊。”
宴喬身旁兩位村民說得起勁,正想要繼續聊下去,劍刃破空聲突兀出現。
呼吸間,劍尖直中大門土牆内,劍身被布料纏繞嚴嚴實實,卻幾乎要嵌入其中,離宴喬隻有幾米遠,吓得圍觀人紛紛後退。
“慫貨,自己做事竟不敢當了,有本事将事情經過完整說一遍。”梳馬尾的女孩從屋内走出,作勢挽起袖子,手臂看着纖細,稍用力便能看到鼓起的肌肉。
她大步走向躲在自己母親身後的男孩:“敢說不敢認,也隻會躲起來,最瞧不起你這樣的。”
婦女聽了怒火更旺:“我家耀宗孝順聰明,哪哪都比你體面多了,我不管我兒做了什麼,現在我可說的是你打了我兒?”
女孩氣笑了,冷嘲熱諷:“确實沒你家兒子體面,至少不會在後面說人閑話。”
李嬸忙抓着女孩的手臂,止住她的動作:“讓你别出來怎麼還出來了。”
“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女孩甩開母親的手,越過他倆,向門口而來。
聚集的村民不約又往後退,然女孩隻是單手拔下長劍,土牆上的洞口深又長,可見方才扔劍力道多大。
“你家兒子背地嘲笑别人站不起來,還用石頭砸人後背,都砸出血了也不停,那還真是體面。”女孩嗤笑。
此話一出,大家明白是何事了。
婦女臉色凝了一下,但還是說:“我兒童言無忌罷了,說幾句教訓便可,你做姐姐的也不至于那也不至于将我兒打得這麼厲害,衣裳都爛了。”
“這就問你家兒子了。”女孩眼眸一轉,輕蔑打量身子顫抖的男生。
“怎麼回事?”婦女轉頭問他,“如果是她做的,不要怕,娘為你讨公道。”
男孩欲開口說話,女孩适時補一句:“你要是敢在我面前胡編亂造,小心我把你腿打斷。”
男生年紀還小,抗不住場上壓力,低頭小聲說:“我跟狗蛋偷偷上村長家院子玩,那桃花長得極好,但村長回來了,我們倆怕他,着急從樹上摔下來,娘你一直問我,我怕你罵我,我就說是她幹的。”
在此之前還得理的婦女表情豐富,最後揪起耀宗的耳朵:“趕緊去給村長道歉!”
耀宗嗷嗷一路離開。
一場烏龍。
村民們揮手走的走,散的散,隻留宴喬一行人還在。
宴喬目光落在女孩手裡的長劍,在剛才撥出的一瞬間,感受到了靈力。
劍内的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