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安。”這是宴喬第一次喊了他的全名,引得江予安耳尖動了動。
宴喬支着臉頰,向他稍稍擡手招呼,一颦一笑都牽引江予安的神魂,好似他成了吃傀儡蠱的傀儡,随着她的動作一步步走過去,蹲下,癡癡看着。
宴喬随意握住他的下巴,指尖冰涼,輕緩摩挲,江予安反倒像是燙到似的抖了眼睫。
“師尊永遠是予安的親人,我所做的任何事怎會傷到予安?”宴喬低吟,“予安也很喜歡師尊不是嗎?”
江予安點頭。
“點頭是什麼意思?”宴喬手上重了幾分,又擡起幾分。
江予安無可躲避宴喬帶有戲谑的眼神,他猶如狼狽落水的狗跪趴在主人面前,身子激動到顫栗,氣息稍重:“予安喜歡師尊。”
他喜歡。
很喜歡。
師尊從天而降保護她時,那纖細婀娜的背影在他夢裡揮散不去。
後來師尊救了他,也讓他重獲新生,即便那條路從開始就是錯的,他也在所不辭。
可師尊從未給過他想要的,甚至還有意防備他。
江予安不懂,也氣憤,他要的從來不多,隻要師尊能對孟清辭那般好,孟清辭能做到的,他也可以。
為何那笑容那親密的模樣,就落不到自己身上。
江予安不懂,他隻能将師尊從神座上拉下。
在昏暗冰冷的地牢内,用卑賤的方式短暫沉溺在師尊的溫柔裡。
他要的也僅此而已。
如此想來,江予安伸手攀上宴喬的手腕,急切反問一句:“師尊也喜歡予安嗎?”
宴喬居高臨下看他。
等待時間越長,江予安心也降到谷底,他眼中炙熱的希冀也一點點被冷風吹散。
“傻予安。”宴喬撫上他的臉頰,手心的血液随着她的動作沾染在江予安的臉上,一抹詭誕的美感。
她蹲下靠近,在江予安顫動的眸中,幾乎與他鼻尖相貼。
“師尊若不喜歡予安。”宴喬語調溫柔,“怎會将你帶在身邊呢?”
江予安周圍萦繞的全是師尊身上的香味,和同門師妹們身上聞到的胭脂水粉味不同,總讓他沉迷,更是因為這句話,心劇烈跳動。
這刻,江予安甚至願意為師尊去死。
“孟師兄呢?師尊也喜歡他嗎?”江予安忍不住問出個前後來。
“對。”宴喬知道糖果不能給太多,“清辭也是我喜愛的徒弟。”
江予安沉默下來。
既然無法成為師尊的唯一,那就變成她的唯一。
“今日有些乏了。”
宴喬繼續塗上藥膏,這次被江予安接了過去,沉默又熟稔清理傷口。
時間過得快,做完最後的包紮,江予安依舊舍不得離開,他主動說:“我來為師尊按摩。”
聞言,宴喬直直看他,好似将他的小心思落入眼中,使得江予安緊張攥緊手心。
“好啊。”宴喬笑着伸手挑起他的雜發。
江予安主動給好機會,她又怎可能這麼簡單放過。
宴喬躺在床上,身上隻穿了一件裡衣,這麼任由江予安所為。
江予安眼眸深了深。
他看宴喬現在的模樣,誰能想到天下第一天才的女劍修身形纖瘦勻稱。
更是在緞綢裙下,顯得身體凹凸有緻,不管雙手放在肩膀、蝴蝶骨、腰......他竟莫名有種破壞欲。
想抓緊,看皮膚上落下的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