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清玫最終還是同意了應可可的邀約,帶着急吼吼趕來南茂的應可可參觀完所謂愛的小家,從冰箱裡給應可可倒了一杯果汁。
梁清玫語調頗具調侃意味:“怎麼樣啊,可可大人參觀完了有什麼感想嗎?”
“感想嘛……”應可可摸摸下巴,将臉湊到梁清玫面前,表情懷疑:“那滿櫃子的小盒子你們居然一盒都沒用,我本來還想問問你和傅斯決之間體驗感如何呢。”
梁清玫捧着蘋果汁,一臉黑線:“……很遺憾,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結婚第一晚她累昏過去了,接下來幾天兩人又心照不宣沒提這事,以至于應可可送的新婚禮物一直沒派上用場。
應可可看着梁清玫的表情若有所思,下定論:“看樣子,我是時候送你第二份禮物了,面對你這個絕世大美女都無動于衷,傅斯決不是陽痿就是gay!”
梁清玫想起應可可口中的第二份禮物指的是什麼後,忙道:“等等,等等,要不然,你還是在我們睡了以後再買吧。”
這個家說到底不是她的地盤,要是被傅斯決或者萍姨發現,她的臉真的不用要了,直接卷吧卷吧扔去外太空得了。
應可可看着慌張的梁清玫,笑得一臉雞賊。
梁清玫咬牙:“你趕緊給我打消你腦海裡的想法!不要買亂七八糟的東西送給我!而且……你之前不是一直都看不慣傅斯決麼?”
應可可喝了一口果汁,佯裝歎氣,“其實直到婚禮當天我都是看不慣傅斯決的,但是……”
等看到傅斯決精心布置的婚禮現場、梁清玫身上的婚紗、那顆二十克拉的鑽戒以及……晚宴結束,梁清玫困得睜不開眼時,傅斯決伸手扶着梁清玫,臉上半點不耐煩都沒有。
雖然她當時喝得有些醉,對梁清玫的一切卻看得清楚,所以印象深刻,對傅斯決意見自然就沒起初那麼大。
要不說女性都是感性的動物,換作是她,也無法對傅斯決的體貼視而不見。
再者,梁清玫已經選擇了傅斯決,她能做的就是時刻察覺朋友的生活狀态,在發現不對勁時立刻拉着她跳出火坑。
“但是什麼?”梁清玫挑眉。
應可可嘟囔着:“沒什麼……,反正我隻能說我相信你的選擇。”
還沒想好怎麼轉移話題,眼前忽然閃過一道棕黑色的矯健身影,kiki縱身一躍跳上島台,撥弄着感應水龍頭玩。
應可可追着看過去,“那是什麼?”
“傅斯決養的貓,叫kiki,是女子孩,馬上要七個月了。”
“哈?”應可可震驚,“傅斯決居然養貓?完全想象不出來傅斯決抱着貓的樣子。”
冰山冷面男養貓咪?這簡直和她哥抱着她那些毛茸茸玩偶,用臉頰蹭蹭,還說很喜歡很可愛一樣炸裂難以想象。
梁清玫肯定點頭,“我沒住進來前也無法想象,住進來後發現,其實也沒什麼,别墅裡的姜姨就是他專門聘來給kiki做貓飯的。”
“看看我們kiki這油光水滑的皮毛,以及這根毛茸茸的大尾巴。”梁清玫說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摸過kiki的脊背以及大尾巴。
kiki不滿地朝梁清玫哈氣呲牙,三兩步通過立柱跳上冰箱,窩在專屬寶座上,鄙睨着島台邊的兩位邪惡人類。
“看起來,這個小貓咪不太喜歡你,真難得,我還記初中放學那次,你被整個校園的貓貓們圍住的壯景。”
也是那次,讓她和梁清玫結識。
畢竟應可可是個完全不讨動物喜歡的人,小時候還有因為和狗狗打招呼被咬的經曆,對犬牙類動物唯恐避之不及,還是托梁清玫的福才有摸到貓咪的機會。
梁清玫放下玻璃杯,看着冰箱上的kiki,也搞不懂:“是啊,好歹喂kiki吃了那麼多的貓條,吃的時候還好,吃完就翻臉不認人。”
kiki無辜舔着自己身上的毛,抽空斜睨梁清玫一眼,貓眼珠圓潤明亮。
傅斯決晚上下班到家時,就看到帶着烘焙手套趴在沙發前搜尋kiki身影的梁清玫。
梁清玫惡魔低語:“kiki?想不想吃貓條?想不想吃罐頭?”
沙發下傳來動靜,梁清玫眼中一亮,“kiki!銷冠?寶貝?”
一道黑影猛地從沙發地下蹿出來,撞到傅斯決皮鞋,在地上圓咕噜地滾了一圈,又麻利爬起來,四肢并用,慌不擇路往走廊另一端逃走。
梁清玫站起身,小聲嘀咕:“跑得真快。”
看到傅斯決,梁清玫有些詫異:“诶,你下班了?姜姨正在廚房忙,你去換個衣服下樓吃飯吧。”
傅斯決應聲:“好,但是,銷冠是誰?”
“就是kiki啊,”梁清玫振振有詞,“銷冠全稱——疾控中心狂犬疫苗銷冠,也就是我們高冷無比的kik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