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梁清玫才真正察覺男人和女人的身形差異,她171的身高在女生中是妥妥的高個子,甚至比某些男生還要高,因此梁清玫很少能體驗到偶像劇中女主被壁咚的心動。
說不定被壁咚的時候,她的個子還比那些自報身高180的男生還要高。
但傅斯決不是,他說他身高187,體檢的時候身高是187.8,比他說的還要高。
男人視線與她交織,側面映照過來的光線柔和暧昧,讓梁清玫清楚将傅斯決白淨的膚色以及清晰流暢的下颚線納入眼底,那股熟悉的水生香氣幾乎無孔不入,像是無形的絲帶,從上到下,緊緊纏繞住梁清玫,叫她不能呼吸。
梁清玫心髒莫名快了幾拍,眼睫不自主顫了顫,她緊張地吞了一口口水:“那你現在是要……”
“嗯,想問問你有沒有做好準備。”
梁清玫:“……”
不是她主動問嗎,怎麼他現在反客為主了。
梁清玫抿了抿唇,不再猶豫,閉上眼,伸手勾住傅斯決脖子,将唇貼了上去,用實際行動說明自己的态度。
這并不是兩人第一個吻,早在舉行婚禮那天,兩人就親過一次,隻是當時在衆多賓客注目下,隻淺淺一貼,不似現在深入。
唇齒糾纏,耳邊是濡濕粘稠的聲響,兩人相擁,交換着相同頻率的心跳和呼吸,傅斯決的吻實在溫柔,一點點用動作融化她内心的不安和緊張,滾燙的呼吸順着脖頸往下一路噴灑,好似點燃的火星,梁清玫忍不住身子的顫栗,就在傅斯決要進一步動作的時候,猛地抓住傅斯決的手臂。
傅斯決眼神清醒了幾分,從胸前擡起頭看她,喉結上下滑動,嗓音沙啞:“怎麼了?”
“關燈……”梁清玫臉紅得要滴出血來。
啪嗒一下,燈光熄滅。
随着光線消失,視覺被短暫剝奪,觸覺和聽覺就變得格外明顯,衣衫摩擦的窸窣聲,吮吸的水聲,像是被情欲的繭裹挾,讓繭内兩人不得不貼得更緊,房間内氣溫逐漸上升,強烈的快感沖擊下,梁清玫失去思考。
下一秒,梁清玫突然清醒,尖叫一聲,抓住傅斯決的手,“不行!”
“怎麼了?”
“我……我生理期好像來了。”
“應該不是,這是正常的……”說着,傅斯決将手指抽出,梁清玫已經推開他,光着身子急匆匆往廁所跑。
等打開燈,發現床上的痕迹才知道梁清玫沒騙他。
傅斯決将床單扯下來,抱去盥洗室,輕輕敲了敲廁所門,對裡面的梁清玫說:“我給你把衣服和你需要的日用品拿來了,就在門口架子上,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梁清玫羞紅了臉,将廁所門打開一個縫隙,火速拿走衣服和夜用安全褲,又砰的一下關上門。
她根本不敢回想剛剛發生了什麼,臉蛋紅暈未褪,支支吾吾,聲音跟蚊子一樣大:“還好,……謝謝你啊。”
她怎麼就忘記了,她每次生理期都是月中,可能最近壓力大,往後推遲了一星期。
梁清玫懊惱:“……那個,床單上是不是有,你别動,我待會收拾。”
“沒事。”
廁所外傳來水龍頭放水的聲音,梁清玫穿衣服的動作一頓,震驚道:“你該不會在洗床單吧?!”
傅斯決;“嗯,血迹幹了不容易清洗,面積沒多大,你先收拾你自己,我待會兒去給你倒杯熱水。”
傅斯決說着話,手上動作沒停,洗完污漬,将床單扔進洗衣機,滴滴幾聲後洗衣機開始運轉,傅斯決走去客廳倒水,想到些什麼,端着水杯下了樓。
等傅斯決端着蜂蜜水回到房間的時候,梁清玫早就把自己整個人蒙進被子裡。
床單也被她換好了。
傅斯決緩緩走到床邊,“你換好床單了,肚子不疼嗎?”
梁清玫聲音悶悶的,“不疼。”
她隻是突然意識到,傅斯決知道她衛生棉放在哪裡,肯定也知道那櫃子裡塞了些什麼,有些難為情而已。
傅斯決:“家裡沒有紅糖,我給你倒了點蜂蜜水,要喝點嗎?”
雖然隔着被子,但傅斯決的視線如有實質般落在梁清玫四周,讓她動彈不得。
梁清玫捂着臉,等臉上溫度稍微降一些才敢從被子裡起身,她接過蜂蜜水,捧着蜂蜜水,低頭小聲道:“謝謝你,今晚麻煩你了。”
“不客氣。”
傅斯決視線落在梁清玫通紅的耳尖上,徐徐收回視線。
喝完蜂蜜水,梁清玫再次躺進被窩,這回什麼旎绮心思都沒有了,不過梁清玫也不是什麼收獲都沒有。
至少,她可以告訴應可可,不必給她買第二份禮物。
鬧騰了一會兒,睡下已經是淩晨,傅斯決還沒睡,翻了個身,梁清玫手腳又搭了上來,傅斯決動作自然地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