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想走?你今天不把話說清楚就别想離開!”
孟靜語抛棄苦心孤詣營造的淑女形象,一把扯住何姿燕頭發,将她往後拉,何姿燕被抓得腦袋一仰,重重跌在地上。
“小姿!”譚中循推開孟靜語,扶起何姿燕,怒視她:“你在幹什麼?!公衆場合這樣潑婦,我當初真是看錯你了,我現在就在這裡和你說明白了,我們分手!”
宴會廳内。
沒有梁清玫在,應可可吃東西的欲望都降低了,她總覺得梁清玫吃的東西格外好吃,梁清玫吃什麼她就忍不住嘗兩口,然而她不如梁清玫運動量大,以至于高中時期體重一直高居不下。
應眭知道了,說她是狗,狗才會看到主人吃什麼就嚷嚷着吃什麼。
應可可反駁他,就算她是狗,梁清玫也會好好養她。
想到這兒,應可可撐着下巴歎口氣,不明白為什麼應眭和她一起長大,她可愛的性格卻沒學去一點。
旁邊椅子坐下一個人,應可可還以為是梁清玫,扭頭一看,不是梁清玫,是施宥誠。
應可可面色立刻就變了。
施宥誠問她:“應可可,玫玫呢,她剛才不是在這裡嗎?”
玫玫?他居然還叫得出一聲玫玫?
應可可冷哼:“她在哪裡和你有什麼關系嗎,别忘了你們現在是什麼關系,你哪裡來的底氣和勇氣?”
施宥誠直到應可可對他這個态度的原由,沒去和她争辯,垂下眼簾,滿臉落寞。
“我知道……我就是,還想和她坐下來好好聊一次,”施宥誠低聲,“我不明白她的想法,也不理解她的選擇,我隻是覺得,我明明能為她湊齊那筆錢,她其實不需要用……”
不需要用婚姻做代價,和不相熟的人勉強在一起。
施宥誠将最後一句未說完的話吞回肚子。
他這幾天滿腦子都是梁清玫和傅斯決結婚的畫面,日日夜夜在他腦海中循環播放,除了最開始的錯愕捎帶着不解,到現在,他居然更多的是不甘心。
他自欺欺人,不肯相信玫玫會選擇傅斯決,不肯接受她結婚的事實,隻好一次又一次地強調他能将欠款籌集齊的事情,仿佛這樣便能解開他心頭糾纏成亂麻的情緒,仿佛這樣就能抵消他當初做過的錯事。
“什麼叫想和她聊聊,什麼叫明明能湊齊。”應可可不屑,“梁叔叔公司出事又不是最近幾天的事情,你要真有心,就不是在這裡放馬後炮了,虛僞!”
“我那時因為和她分開,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後來進了娛樂圈,隻想着工作,并沒有關注梁家,直到玫玫回國半個月才知道,但那時,她已經和傅斯決走到一起了。”
施宥誠痛苦攥緊手掌:“你知道玫玫和他……是什麼時候在一起的嗎?”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他們是什麼時候在一起的?”應可可懶得聽他說,看了眼時間,拿着包包起身。
離開前視線落到椅子上垂頭喪氣的男人,應可可深吸一口氣,還是忍不住說他:“施宥誠,你根本就不是不關心外界,你隻是單純的怯懦,想要将一切責任推卸在他人身上,你想怪玫玫當初不夠堅定應對你媽出的考驗,你想怪玫玫當初為了學業放棄你。
“可你有沒有想過,當初玫玫選擇和你在一起時,你還因為自己私生子的身份被人指點。
“而到頭來你做了什麼?你隻會一昧質疑玫玫對待感情的态度。
“歸根結底,讓你們的關系走到這個地步都是你的原因。我最後說一句,如果你真的為玫玫好,就别靠近她,她現在已經結婚了,你想讓玫玫因為你背上出軌的名聲嗎?”
哪怕兩人的關系是過去式,但圈子裡就這麼一些人,施宥誠還是要揪着梁清玫不放,對他可能沒什麼,但對梁清玫可不是。
誰讓這個世界就是對女人要求格外苛刻呢。
長長一番話,聽得施宥誠臉色發青,坐在椅子上好半天沒動,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應可可沒去管他的反應,拎着包包去找梁清玫。
等應可可找到梁清玫,就看到梁清玫和兩位女人一個男人糾纏在一起。
不,用糾纏來形容有些過了,可以說是梁清玫單方位的輸出,她長得高,還穿了雙十厘米的高跟鞋,長卷發氣勢足,一手抓一個,應付得還算自如。
隻是三人站位實在有些混亂,梁清玫表情雖然扭曲但臉蛋依舊漂亮,她在喘氣的間隙扯着嗓音吼旁邊傻愣着的女人:“你傻啊,打這個出軌的賤男人啊!”
話還沒說完,發尾被地上躺着的女人一把拽住,臉頓時痛苦地皺成一團。
“梁清玫!”
應可可一秒都沒有猶豫,提包扔到一邊就沖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