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我看誰敢傷害我初柔姐。”
說着,他直接起身朝着那刺客揮了過去,一道利箭射來,他躲閃不及直接被射穿了衣衫,頓時胳膊上流出鮮紅的血迹。
“阿光!”
謝初柔剛要去扶地上的謝光,隻看見那刺客已經拿了匕首出來,準備将她們兩人全部解決。
“咻——”
一道破風的聲音傳來,那刺客頓時後翻縱身躍起,很快消失了蹤影。
原來是趙青瀾帶着弓箭飛速趕了過來,她們這才逃過一劫。
趙青瀾無暇他顧,連忙翻身下馬,查看謝初柔的情況。
“怎麼樣,沒事吧?”
謝初柔緩緩擡頭,她此刻雙眸滿是慌亂,兩側的發髻微微淩亂,身上更是有些髒亂,顯得格外凄慘,不由得委屈哭訴。
“太子殿下。”
趙青瀾起身扶她,可謝初柔剛要動彈,就覺得腳上疼痛,無法站起了。
“是腳扭到了嗎?”
謝初柔微微點頭,“好像是。”
“剛才那是什麼人?為何刺殺你?”
謝初柔解釋着,“妾身不知,方才妾身是想來找太子殿下的,可無意中發現那人竟然帶着弓箭,行迹可疑,我與阿光本來都準備走了,可誰知他突然要射殺我們二人,幸得太子殿下相救,否則……否則……”
說着,謝初柔不由得淚流滿面。
“好,孤知道了,此事孤會派人去調查清楚,如今此處不安全,孤送你們回去吧?”
“既如此,那多謝殿下了。”
趙青瀾牽着馬,讓謝初柔坐在上面,起初謝初柔萬般推辭,可趙青瀾卻言無妨。
“對了,你剛才說要送孤一方帕子,是什麼帕子如此要緊,你直接讓人遞了給孤就是,何苦冒險來此處?”
謝初柔長睫微顫,繼而耐心解釋:“太子殿下兩年前出巡時,曾在江州湖畔救了一個落水的姑娘,臨走時,還留下了自己的帕子,可有此事?”
趙青瀾似乎有些印象,“莫非,那姑娘是你?”
謝初柔微微點頭,“那時我以為自己真的沒命了,幸好殿下出手相救,這才留下一命。”
說罷,謝初柔從袖中拿出早已準備多時的帕子,遞到了趙青瀾的面前。
“如今物歸原主,還望殿下不嫌棄。”
趙青瀾眼眸深邃,并未接話,反而将她手中的帕子推了回去。
“既然當初給了你,你就留下吧,或許以後也是個念想。”
這番話說的讓謝初柔感覺有些不解,可很快她就找準了話題。
“殿下,聽聞殿下最喜歡高家小姐送的一副百鳥朝鳳雙面繡,如今就挂在秋水閣中,不知妾身是否也有機會去看一眼?”
“這個簡單,你若想來,下次遞上名帖我會讓府上的人放你進來。”
謝初柔聲線軟糯,扯住了趙青瀾的衣袖:“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唯有常伴殿下左右,方能報恩。”
趙青瀾凝眸望着謝初柔,一時相顧無言。
另外一側,幾人圍在樹叢中,待兩人走遠後,方才起哄。
“瞧瞧,這美人都投懷送抱了,咱們太子殿下依舊不動如山,果然是心性堅韌啊。”
“是啊,若是換了我,恐怕馬上就應下了,你說是不是啊,沈兄?”
說話之人,正是周商則,他看向沈執羨的眼神也變得有深意起來。
“喲,沈兄不說話了。”
另外一人則開口道:“誰人不知,這沈兄最讨厭的便是謝府家的小姐,那從前沒少受欺負,此刻他恐怕也不甚在意這種事情吧。”
沈執羨并未回答,反而獨自勒緊缰繩,直接策馬奔騰,留下衆人在原地。
周商則有些無奈:“瞧瞧,說他不樂意聽的話就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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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初柔與趙青瀾又回憶了一遍當初湖中的事情,可趙青瀾似乎不願意透露太多,謝初柔也便沒有繼續探究下去。
二人剛說完不久,忽然馬兒哀鳴一聲,頓時揚起馬蹄,吓了謝初柔一跳。
“哎,殿下!”
馬匹受驚,謝初柔握緊了缰繩随着馬沖了出去。
趙青瀾立馬縱身追了上去,身後還跟着一位少年。
“初柔姐!”
謝初柔的馬匹驚了,橫沖直撞跑進密林中,驚了無數飛鳥。
也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宋雁聲最先發覺這邊的動靜,停了下來,看着遠處的人影。
“那人似乎是……謝家的五小姐。”
“救命——”
謝初柔此刻臉色慘白,拼命抓緊了缰繩,她聽着耳旁呼嘯而過的風聲,腦海裡隻有一個念頭,她不能死。
若是這麼直接縱身跳下去,恐怕不死也殘廢了。
迷糊中,她似乎聽見了有人再喊自己的名字,可此刻她腦袋隻覺得頭暈眼花,壓根分不清自己究竟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