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青瀾指尖劃過她腕間紅痕:“濕衣裳粘在身上了?”
謝初柔縮了縮脖子:“纏住系帶了。”
“孤幫你撕開?”
他忽然握住她的耳墜,驚得她碰翻了案上酒盞。
琥珀液浸透他袖口暗紋,謝初柔慌忙去擦,反被攥住手腕按在檀木扶手上。
席間哄笑驟起,趙青瀾很快松開了手指,看着懷中人漲紅的臉,他不由得輕笑:“胭脂比酒醉人。”
他指尖猝然發力,捏得她下颌發白,“隻是這胭脂顔色……怎麼蹭到領口裡去了?”
謝初柔一時有些驚慌:“方才更衣時,或許……”
“用牙咬着換的?”
他猛地扯開她披帛,席間抽氣聲裡,謝初柔死死咬住顫抖的唇。
趙青瀾卻将披帛甩給身後宮婢:“賞你了。”
轉頭掐着謝初柔腰肢往玉階上帶,“孤的雀兒既掉了毛,合該關進金籠裡仔細梳羽。”
“殿下……”其他人妄圖勸住趙青瀾,可他權當沒聽見。
謝初柔踉跄着踩到自己裙裾,趙青瀾俯身将她打橫抱起。
“抖什麼?怕孤吃了你?”
“殿下……”
“噓。”
他踏上最後一級台階,“孤來教你怎麼咬系帶。”
被人橫抱起,謝初柔膝蓋處疼到發抖,可她不敢大聲講出來,生怕掃了這位太子殿下的興緻。
眼瞧着趙青瀾帶她穿過了珠簾,來到一處床榻,明顯他身上的酒氣更加重了。
“殿下……”
謝初柔被放在床榻上,趙青瀾順勢壓了過來,手指勾住了她的衣裙,嘴角微微上揚:“起初,孤以為你隻是一個默默無聞的庶女,雖說定國公也曾提過,不過孤倒是不曾留意。”
“可如今,你卻自己一步一步走到了孤的面前來,想必,也是頗費了一番功夫吧?”
謝初柔屏住呼吸,腦海裡卻在飛快思索着該如何回答,不料,趙青瀾已經湊近了一步,輕輕含住了她的耳垂,令她僵直在原地。
“你好美。”
謝初柔知曉要發生什麼,她也早已做好了準備,所有的一切她都已經反複演練過多次,隻是,沒想到是在這種情況下發生。
這周圍沒了紅燭相伴,倒是少了些韻味。
趙青瀾越靠越近,伸出手來準備替謝初柔擦拭嘴上的胭脂,可很快就直挺挺栽在謝初柔身上。
“殿下?”
謝初柔被壓住,有些難受。
她用力推開昏厥的太子,卻被沈執羨一把從床榻上拉了過來,替她拉好早已松垮的衣襟:
“用身子查案,恐怕你娘的棺材闆都壓不住了!”
“滾開!”
謝初柔擡腿踹他/胯/下,被沈執羨手掌擋住大腿。
“你當我真舍不得動你麼?”
兩人撕扯着撞翻燭台,謝初柔突然扯住沈執羨的衣領,又狠咬他鎖骨:“狗拿耗子!我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你來做什麼!”
沈執羨悶哼一聲,粗暴撕開她的襦裙,此刻謝初柔腿上的傷口已經裂開。
“傷口都這樣了,還惦記别人。真是不要命了。”
謝初柔想要動彈,可是卻被他給按着,絲毫沒辦法抽身,她憤怒叫着。“沈執羨,你放開我!”
門外突然響起腳步聲。
沈執羨連忙拉過被子,蓋在了趙青瀾的身上,瞬間,他貼近了謝初柔的臉,低聲吩咐。
“快,叫的大聲些,像承寵那樣。”
“我不會。”謝初柔手指被沈執羨握在手裡,不由得吃痛驚呼。
“快!”
謝初柔咬牙切齒,嘴裡發出不可抑制的呻吟,一聲一聲甜膩得讓人心神蕩漾。
“再大聲點!”
謝初柔直接帶着對沈執羨的憤怒,拔高了音調,驚得門外的侍女連忙紅着臉退了下去。
門外腳步聲漸漸遠去,她擡腿踹開壓在身上的男人。
“又不怕疼了?”
沈執羨翻身滾下床榻,抓起茶壺澆滅地上打翻的燭火。
謝初柔扯過紗帳裹住身子,發現趙青瀾一點反應都沒有。
“你給他下藥了?”
“一點迷藥而已。”
沈執羨從懷中拿出藥來,重新蹲了下去,“你這腿不想要了是麼?”
謝初柔此刻才驚覺自己腿有傷,不由得抽氣,輕呼着“痛”。
“現在才覺得疼啊?”
沈執羨将她傷口重新清理了一遍,費心塗着藥。“趙青瀾即将南下赈災,最近江陵城也沒什麼可玩的,你不如去華州遊玩一圈,否則日後……”
他停頓了一下,繼而又重新說着,“日後沒機會去了。”
“為何?”謝初柔倒是從來沒有出去過,她也就跟着父親一塊在周圍轉過,見得也是大臣,看得也是裝飾好的庭院,倒沒有獨自出過遠門。
沈執羨神情有些異樣。“你若進了太子府,那是一座牢籠。你可曾見過,失去了翅膀的鳥兒還能飛出牢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