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廊懶散撒地打了一個哈欠,身上套着一件稍稍有點大的制服,懷裡還抱着一件,就那麼任由雲雀牽着自己,走到圍欄前,順着他指的方向看去。
隻一眼,春廊就感覺自己的靈魂被洗滌了,再也沒了困意。
畢竟,如果你遠遠地看見一個藍色星星的不明物體在地上瘋狂跳動着熄滅火花,任何人都會徹底呆滞的。
“那是誰啊,奇行種嗎?”
“不,是兔子姬。”
“……???”
春廊陷入了沉默,春廊又揉了揉眼睛,這次他終于看清了地面的不明生物。
哦,原來是自家的倒黴弟弟啊。
???
即使在一年的遊曆中,見慣了各種神奇且奇葩的生物,春廊還是忍不住感歎一句。
并盛,真是塊地廣物博的風水寶地啊。瞧瞧,不過短短一年時間。我那柔弱的走路會平地摔的弟弟,現在都會頭上冒火花、跳着徒手熄火了。
徒手?熄火?
春廊轉頭看向雲雀,伸手指了指,“那是綱吉?”
“嗯。”
“兔子姬?”
“嗯。”
“這應該是第三次了吧,”雲雀相當随意地伸手,把春廊的外套攏好,語氣中滿是漫不經心,“聽草壁說,他中午還上演了一番□□攔網呢。”
“?”
“還不止一次。”
春廊默默地吐出了一句——
“六。”
果然還是他已經老了,跟不上潮流了吧,現在的國中生,真是恐怖如斯啊。
但看着自家昔日的“兔子姬”,如今已經能成長到如此地步,春廊竟然莫名其妙地感到了幾絲欣慰。
而樓下的兔子姬先生呢,在熄滅了所有火,莫名其妙地接收了兩個“所謂的家族成員”後,還沒來得及心酸懵逼,就被reborn用槍敲了敲腦袋。
“雖然說你姑且合格了,但今天似乎還有其他的客人在圍觀哦。”
“客人?圍觀?”
綱吉瞬間就緊張了起來,畢竟雖然他已經當衆爆了兩次衣了,但能少被人看一次是一次啊!他是真的不想被人當成變态啊!
“看上面,蠢綱。”
Reborn看着三個團團轉的螞蟻,還是沒忍住制止了三人的愚蠢行為,列恩跳到他的手上,化作槍,指了指上方。
“天上怎麼會有人啊,reborn,你該不會又在玩弄我吧。”
綱吉一邊嘟囔着,一邊擡頭向空中望去。
的确沒人,正當他準備和reborn抱怨時,他卻和旁邊樓頂上的春廊,就那樣水靈靈地對上了視線。
“呀吼!好久不見啊,綱吉!”
春廊向他招招手,從雲雀手中接過不知從哪裡摸出來的喇叭,一瞬間,相當清晰的聲音便傳到了綱吉的耳邊。
綱吉看着天台上的黑白無常二人組,徹底陷入了石化。
他終于發現了比當衆爆衣更社死的情況。
那就是當着你從小關系就很好、還很寵你的兄長面前爆衣,甚至這是他們時隔一年多的第一次見面。
等等,一年多……?
綱吉怔怔地盯着天台的那兩個人影,雙眼閉上,又再度瞪大。就那樣如同一根木頭一般愣在原地,直到他再度被reborn手中的槍指向了腦門,身體的本能預警才使他反應過來——
那是活生生的、能動能跳的春廊,而不是那個在床上昏迷不醒、無論他如何呼喊都不曾回應的春廊。
突然,迎面而來的一個不明物體打亂了他的思緒。一根浮萍拐,就那樣擦着他的耳邊,沖着reborn手中的槍,惡狠狠地插入了地面。
“雖然說不知道您為何會從意大利來到并盛,但還是勞煩您,把手中的槍從綱吉頭上挪開呢。”
溫柔的嗓音突然從耳邊響起,等綱吉終于從方才的沖擊中反應過來時,春廊已經來到了他的身後,撿起了那根拐子,胳膊上紅色的風紀袖章,在陽光的注視下,格外耀眼。
一如多年前,無數次他擋在自己面前,趕跑那些欺負自己的人一般。
“真是,好久不見了呢,禮尼。”
綱吉發自内心的,露出了一個溫暖而燦爛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