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事後委員長如果要清算的話,也麻煩小少爺拖住委員長了qwq”
春廊看了眼一旁的夏馬爾,又看向面前的草壁與竹取光,兩人臉上都帶着絕對的信任與支持。
他們在信賴我,也在包容我。
那我也可以……稍稍任性一次吧,就這麼一次。
春廊握緊了手中的劍袋,刀穗上的銅鈴也跟随着發出響聲,他輕輕笑了。
“我知道了,那麼學校就拜托你們了,”春廊向二人組點點頭,轉頭看向夏馬爾,“那一起走吧,夏馬爾醫生,等會還要拜托你把那兩個孩子帶回了呢。”
“呵,那是自然,那可是美麗的小姐呢。”
。
正午十二點半,距離沢田綱吉一行人出發,已經有将近一個小時左右了。
而現在,他們卻隻能眼睜睜地看着,面前幕布上所呈現的一切——他們的好友被卷入Mafia之間的鬥争,那雙尖銳的扭曲爪子也即将刺穿他們的頭顱。
“停下!”
無形的文字迅速禁锢住了怪人的行為,不過一瞬,長刀出鞘,寒光一閃,那怪人的雙臂便被徑直斬下,尚未來得及發出慘叫,更是被直接一腳踩進了地面,力氣之大,讓他幾乎整個人都被鑲進了地磚中,抽搐兩下,便再無反應了。
“啊!春廊學長!”笹川京子與黑川花看着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的兩人,下意識後退了一步,但一想到自己已經請過假了,便又放松了下來,“這是怎麼了嗎?”
春廊眨眨眼,站在長椅後方,另一隻腳相當利落地踹了一下夏馬爾的後腰,讓他上前擋住兩人的視線,“沒什麼,你們沒有收到消息嗎?今天要進行臨時小考,隻能待在醫院進行志願活動,或者返校參加考試,占期末的20%哦。”
“诶?”兩個人相互對視一眼,便開始火速翻看自己的手機信件,在看到那條未讀消息後,齊齊沉默。
“學長,那我們現在回去的話,還來得及參加考試嗎?”黑川花滿臉愁容,她一點都不想因此白白損失自己的分數。
“那自然是來得及的,不過最近并盛有一波逃犯尚未被捕捉入獄,為了你們的人身安全,我讓夏馬爾醫生護送你們返校。”
“嗯哼,為了可愛的少女們,完全沒有問題哦~~”
看着身形嗓音都格外妖娆的夏馬爾,春廊彎彎眉眼,又補充了一句,“如果他路上敢對你們兩個動手動腳的話,可以直接和風紀委員舉報,我讓恭彌親自去咬殺他。”
“诶?!!也太無情了吧,大叔我才不會幹這種沒品的活。”
目送着三人吵吵嚷嚷地遠去,春廊低頭看了眼已經徹底殘廢的扭曲長鬼。如果他記得沒錯的話,Mafia應該會有懸賞榜這種說法吧,指不定這個垃圾,還能換上幾個錢呢。
這麼想着,春廊随意挑了個小巷,便把已經昏迷的怪人塞了進去,還順路放了一個結界,防止這家夥醒來跑路。
那接下來,便是前往黑曜了呢,春廊擡起頭,看着在半空中飛舞的小鳥,勾起嘴角,笑了笑。下一秒,一把無形的箭便瞬間刺破了它胸前的攝像機。
另一邊,一群人看着幹完就地埋屍,還能相當随意沖他們打招呼微笑的某位法外狂徒,下意識咽了咽口水。
“感覺更可怕了呢,尼醬,”沢田綱吉下意識抱緊了自己,接着向山上的目的地走去。
等春廊提着手中的劍趕到黑曜時,外面的道路上,隻剩下四處散落的屍體。
這個看起來是被恭彌抽飛的,這個應該是被碧洋琪毒暈的,這個……是被獄寺隼人的炸彈炸飛的吧。
以及,春廊彎腰,從散亂的石塊中撿起了那部已經報廢的手機。
是雲雀的手機,他向樓上看去,隐隐約約間,他似乎還能聽見一些打鬥的聲音。
【reborn:這次的敵人六道骸,估計會附身,有點複雜。】
他又想起了十幾分鐘前reborn發給他的消息,附身啊,那豈不是偏向于精神類的攻擊,那可就麻煩了。
也不知道這家夥如果附到自己身上,究竟是會成功操控自己的身體,還是說……被自己體内那個詭異的東西所吞噬呢?
完蛋,有點好奇了怎麼辦?反正有reborn在,綱吉一定會暴打那個家夥的。
不如……幹脆讓我試試吧。
春廊嘴角微微勾起一絲弧度,雖然這抹弧度在推開那扇大門,看到地上生死未蔔的雲雀後,便徹底沒了蹤影。
“哦?又有新的家夥加入嗎?”
春廊看了眼堪稱是窩裡鬥的大型造反現場,又看了眼抱着手套和子彈的沢田綱吉,以及不遠處挑了下眉的reborn,相當流暢地提着手中的刀向面前的幾人直接展開無區别的斬擊。
俗話說得好,不玩近鬥的法師不是好法師,那自己自然是要發揮天賦,一手咒言束縛,一手物理攻擊。
愣是讓面前的六道骸隻能在身體裡反複暫停,又反複跳轉,直到那枚子彈到了reborn手中,又被再次射入綱吉腦海之中。
“哇哦,時間到了,我們之間的遊戲該結束了,”春廊再次将戴着針織帽的不知名男人打飛,故意往右後方退了幾步,果不其然,他低頭和一雙異色的雙瞳對上。
“我不喜歡你待在恭彌體内,滾出去,”幾乎用上了一半咒力的咒言,席卷着向雲雀體内的六道骸卷去,以至于讓他不得已退出雲雀恭彌的身體。
雖然他也不想待着就是了。
春廊看向自己腿上的小小的三叉戟,挑挑眉,倒在了雲雀身旁,趁着最後的清醒,握住了雲雀的手。
那麼,就讓他看看吧,這個所謂的附身與精神類攻擊,會給他帶來什麼驚喜。
濃黑的黑暗包裹着他的身體,墜落到了無盡的海洋之中。
“你是誰?”
一雙死水般的雙眼,緩緩睜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