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百對眼前的世界十分有興趣,但是她從未來過這裡,對于自己的夢境還有被白青操控的兩個思想,會融合成什麼樣的世界更是期待得很。
完全忘了自己此時被白青那個老狐狸控制,無法正常使用神術。現在的她,不過是和慕易一樣有的功夫的凡人。
但自己還未跨出酒店,身體下一秒昏昏沉沉的便又陷入了黑暗。
身體昏迷,不代表她神識能被控制住。
就是這種感覺讓她難受,畢竟對于凡人來說這就是深入人心的鬼壓床。以前她到毫不在意,現在自己經曆過後,好像能夠感覺到那種無能為力。
不能總是被這該死的白青牽着鼻子走才行,但是用功德換自己行動自如,這必定會被坑啊。
在她還未決定好時,卻聽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林音。林音。
昏昏沉沉的聲音讓她卻警覺了起來。
這是個女聲,她從未聽到有女子叫她林音。
一個從未從未聽過的聲音。
在多次的搖晃下,她好似在那令人窒息的水底,浮出水面,終于獲得呼吸。
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卻見自己已經挂在空中,最搞笑的是自己被挂在繩子上。旁邊的女子見她情緒激動,“林音,别走神了。”
重百才反應過來自己好似說的是走神,走神。她回頭一望,竟是自己的熟人,茱萸。
晃晃蕩蕩的兩人在空中好似沒有一點支承,“什麼啊?”
茱萸一臉正色,卻低聲詢問,“林音,你是不是恐高了?”
重百聽到此話,倒是稀奇。
什麼時候她恐高了?
我恐水。
但是這般晃動,她也順勢低聲,“沒事。”
她安撫好茱萸,便兀自準備瞧瞧這附近的東西。
此時她低頭才看到自己被挂在一座高樓中間,而地下卻深邃得看不清。這是一座筒中筒的高樓,外面是一座似筆筒的設計,裡面也有一個筒,筒與筒之間、層與層之間全部用走廊連接,而她們此時就在這走廊的中間空隙上挂着。
周圍一片漆黑,但是還是有那穹頂上透出來的光,能夠隐約辨别某些東西。
她倆套着的正是安全繩,也是從穹頂上下來的繩子,看來她倆是從上面上來的。外面的安保系統應該是非常嚴,沒辦法見縫插針才會如此,铤而走險。
但是她實在是不清楚自己為何會和茱萸吊在此處。
見茱萸在不斷地下滑,她也隻好跟着下滑下去。這外面的筒子倒是像是在監視着裡面的筒子裡的東西或者說是人。
重百努力睜大眼睛,蕩過去看那裡面的東西,畢竟裡面這個筒子比較小也比較近。那全是玻璃罩着,裡面有人如同行屍走肉的在筒子裡走來走去。
有的也躺在床上都不安分,在動手動腳,或者有的躺在床上,被機器、藥水伺候着……
她是看得一陣幹嘔。
“就在這裡”茱萸停下放線,直接提醒重百不要在下去。
“好的,嬌嬌。”
重百,“……”
我怎麼叫她‘嬌嬌’,我不是該叫她‘茱萸’嗎?這該死的白青,你不愧是狐狸。一天心眼還挺多,給自己的妹妹起新名字。
隻好順衆人家的‘指示’,下在走廊上。
這走廊的欄杆十分的簡陋,她都生怕把走廊給走踏壞了。看樣子這走廊全是為了防止裡面的人出逃,連接不過是為了讓外筒的人進去查看或者運輸貨物之類的臨時之道。
突然感覺自己好變态,竟然能夠想出這樣的東西來折磨人,天生的壞蛋。大大的壞蛋!
“上次你進來做過記号。你去尋找,我幫你把風。”
記号?重百一臉霧水,什麼東西。
“好。”硬着頭皮重百滿心答應。
便帶着茱萸向着那外面的大筒子樓去,麻蛋,找記号幹什麼。
什麼記号?
算了,這可不是肌肉記憶,是貨真價實的提線木偶,而且想要的東西裡面就會出現。還好現在沒有主動去脫離白青的控制,不然自己還真不知道那個所謂的記号。
重百望着那個打了圓圈的小記号,在暗夜裡泛着綠光,和那個旁邊寫着安全通道的東西一樣,就知道這般奇葩應該是‘自己’的傑作。
茱萸沒有等重百反應過來,便裡面按了那個紅色的按鈕。霎時間一陣陣的紅色警報聲響徹在整個大樓。
不斷回響的警報聲,讓重百意識到,這座大樓應該不似自己想的那般,或許比自己在酒店住的時候還高。
整座大樓全部霎時間開了電源,亮如白晝的燈光,将重百和茱萸兩人從黑暗中拉了出來,她正想躲避,卻發現自己身後已經站了無數的人。正當她想要警戒動手時,卻發現他們全部都手持槍械,黑衣蒙面。
對她倆并無惡意,但是她也看着心有餘悸。夢比較離奇,突然冒出來的‘自己人’也有些吓人呐。
他們全部整齊劃一的等待茱萸發号施令。這大樓裡面卻好似未有太多的守衛,為首的看來對自己的防禦系統十分自信。
得!重百在家裡當慣了領導,這突然自己變成下手,感覺怪怪的。
白青倒是對自己妹妹好極,在别人的夢中,還不容别人欺負。
重百翻了翻白眼,心中困惑到底自己的夢境走向是何線。
“去每個樓層,将人全部押解出來。務必安計劃行動。”茱萸發布号令後,那一群黑衣人全部手持重械離開。
重百望着自己的雙手,沒有,隻有個手套子。腿上也就綁了兩把手槍,和他們比起來,這簡直讓人見了,有點不足為懼。
“現在我們去幹什麼?”重百瞧着那大樓裡有許多人穿着大白衣服出來,有的還未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有的已經在開始抱頭鼠竄,一片慌亂。
還是未有警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