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封念慈?說實話對于封念慈這個害人精,林白現在并不想見到他。
他現在隻想安安穩穩的回到第十二城,順道再聯系一下飛船公司取回自己的行李,然後去過自己的小日子。
可惜天不遂人願啊!現在不光自己的小日子過不成了,自己這條命也快保不住了。
他大爺的該死的有錢人!!
林白在管家的指引下來到了位于二樓最裡處的房間。豬肝色的實木房門被緊緊關閉,一旁的同色置物架上擺着一枚金色的鑰匙。
不用想,這把鑰匙就是打開這扇門的關鍵。
林白撿這枚鑰匙放在手心,說實話他并不想進去面對封念慈,可是如今這種情況自己還有其他的選擇餘地嗎?
林白思考片刻,歎了口氣。最終還是認命的将鑰匙插塞進了門孔裡。
門吱呀的一聲被打開,屋内的涼風迎面而來。窗戶兩側白色輕薄的窗簾被風高高吹起。
富貴人家居住的卧室自然是大的出奇,地面上沒有鋪常規的木質地闆,而是覆蓋着柔軟的羊毛地毯。用腳踩踏上去如同觸着嬰兒柔嫩的皮膚。
林白進了卧室在裡面,四處尋找着封念慈的身影,思考着一會兒該怎麼樣開口哄好封念慈這個祖宗,才能讓他小叔不計前嫌,大人有大量的放自己回家。
在林白印象中,封念慈脾氣很爆,即使被家裡人抓回家。他也應該會在卧室裡砸東西瘋狂發洩着心中的怒火。
林白都做好一進屋就看見滿地狼藉的準備了,可是讓林白沒想到的是,回到家裡的封念慈很乖巧,并沒有成為桌面清理大師。
屋子裡的物品都全頭全尾的呆在他應該待的位置上,并沒有遭遇什麼不幸。
而在外面脾氣暴躁的封念慈,一回家立馬就像是一個失去了靈魂的人偶一樣,坐在床上呆呆的望向窗外,不知道在看什麼,就連林白進了屋子,封念慈都沒有發現。
“封大少爺……你在看什麼呢,這麼專注……跟我講講呗”
林白話說的賤嗖嗖的。
畢竟被封念慈陷害才來了這,林白也不講什麼在别人家做客應該有的禮節了。沒等封念慈開口邀請,就一屁股坐在封念慈旁邊。
試圖用相似的角度,來理清封念慈到底在看什麼。
封念慈卧室床的對面是一扇巨大的落地窗,視野也很好,能觀察到整個莊園的美景。美中不足的是落地窗外被人圍了護欄。
護欄網密密麻麻的,跟莊園内種滿的玫瑰花一樣,上面都有着尖銳的刺。
一窗之隔,窗外是生機盎然的自由,窗内是富麗堂皇的囚禁。要是換做林白這個貪财好色的人,可真是愛死這種有錢的囚禁生活了。
但現在面對這種生活的是喜歡自由的封念慈,就是另一個牢籠。
收回意味不明的視線,封念慈轉身看向林白,不同于飛船上穿的随意張揚,封念慈現在一身黑色的長款睡衣,搭配着他那漂亮的臉蛋一起食用,看起來還真的有幾分上流社會貴公子的氣勢。
就是狗改不了吃屎,一張嘴什麼美好的假象都會被打破。
“你來了,挺能活嘛,落在我小叔叔的手裡,沒被折磨死居然,還能活着見我,運氣不錯啊。”
看着封念慈幸災樂禍的表情,林白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在雷區蹦跶的開口:
“聽你這話是盼望着你老攻我死啊,不是我就想問問你封大少爺,我是那得罪你了,至于你這麼費盡心力害我。”
“呵呵……老攻?什麼意思?解釋一下?”
封念慈對林白的這種自稱不悅極了,挑起了他好看的眉毛,盯着林白的小臉看個不停,似乎隻要林白沒解釋清楚,他就能當場将其碎屍萬段。送林白去見神。
林白不怕死,迎難而上,口花花開始占便宜,笑嘻嘻的解釋道:“大少爺你不是費勁心思的陷害我,讓别人認為我是你的奸夫嗎?反正奸夫也是夫,一日為夫終身為夫。四舍五入我不就算是你的老攻嗎?”
“很好……你真的夠無恥……”
封念慈被林白的無恥給震驚到了。想要反駁卻不知道說些什麼,封念慈這人從來就沒于人争辯過,解決矛盾基本都是靠拳頭。
但現在是在封家,小叔就在一樓,要是把眼前這個無賴給打了。自己謊稱對方是自己愛人的事,就徹底的露餡了。
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可以逃離聯姻的借口,封念慈不想放棄。哪怕已經在角落裡,被氣的握緊了拳頭,氣紅了耳垂。
封念慈努力的深呼吸幾次,這才把剛才那股子被人給占便宜的怒氣給壓制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