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字王庭]不算?我聽說這公會綜合實力第一啊?】
【你也不看看[十字王庭]裡都有誰啊?除了死神就隻有一個二十名開外的lv8拿得出手,還是個醫療。死神一死,這公會排名都掉出五名開外了。不過死神在的時候,禦三家也沒算[十字王庭],畢竟那時候可是斷層第一……】
【有沒有可能是新人?這一期新人很猛啊。新人秀出來三個玩家,雖然不記得是誰,但存活率這麼高絕對都很強!普通副本裡也出了幾個潛力種子!『鍊接』】
鍊接裡是幾個直播切片。
切片一:
畫面中是一個穿着皮夾克的短發男人,臉上戴着一個龍形面具,一邊哼着歌一邊跟着領頭的玩家進入一個廟宇。
“别唱了!”
“新人,我叫你别唱了!”
緊張的氣氛中有人唱歌并不是一件有趣的事,而是很讨厭。
還沒等老玩家制裁這個新人,廟宇的大門突然轟地合上,大佛背後竄出幾個手持巨斧的金羅漢,劈向玩家們,有人尖叫起來。
就在這時,那個一直在哼歌的皮夾克手一揮,從虛空中抓出一把長槍,槍尖一閃與巨斧铿然相撞!
下一秒,巨斧連帶着金羅漢被震成碎片。
老玩家們驚掉了下巴。
“你……你是誰?”
那人一笑:“你們可以稱呼我為——【青龍】。”
切片二:
大巴車内。
“小妹妹,你是哪裡人啊?叫什麼名字?”
“小妹妹,你喜歡吃什麼?姐姐這裡有好多好吃的!”
“小妹妹,别害怕,我們都會保護你的!”
人群中,一抹白色格外晃眼,穿着校服一頭白發的少年往座位裡縮了縮,不知道是害怕副本還是害怕熱情的姐姐們,“……我是男的。”
人群寂靜了兩秒,再次沸騰起來。
“哇你好可愛!”
“男孩子為什麼要留長頭發啊?”
“哇這手感,臉好軟,啊呀呀早就想rua了,本來還擔心小妹妹會害羞呢……”
少年:“……”
想死。
就在這時,車突然停了。
坐在司機邊的售貨員從座位上站起來,慢慢從過道中朝玩家們走來,臉色青白,嘴唇被一條紅線縫在一起,扭曲形成一個人造的“笑容”。
“車——費——”
售貨員用含糊不清的聲音對玩家們說道。
“每——個——人——一——條——胳——膊——”
這番話讓在場的玩家都汗毛倒豎起來,甚至已經有人開始哭喊起來,“這副本怎麼一開始就搞這個啊?”
“啪。”
一片寂靜中,後座的白化病少年默默直起身,盯着售貨員,打了個響指。
“砰!”
眨眼間,售貨員的身體碎成無數齑粉!
“走吧。”白發少年從座位上輕巧地跳下來,“對了——”
少年回過頭,看向剛剛問他名字的那個女生,淡粉色的瞳仁裡一片平靜,“我叫白起。”
……
遊戲論壇:
【這幾個新人明顯都大有來頭好嗎?怎麼就不可能快速越級變成lv9?】
【兄弟,那你就錯了。幾年前還有可能,現在是不可能了。頂級資源都被大公會壟斷,有能力的新人不加入大公會就會被高玩追殺,單槍匹馬能闖出什麼名堂?】
【是啊,以為誰都是死神嗎?再說死神出來的那年幾大公會也沒完全成型吧,死神要生在現在說不定也得妥協。】
【這幾個新人最終的歸宿應該也是加入大公會,哪怕真成了lv9,本質上這不還是被禦三家瓜分嗎?】
【那我們普通玩家就更慘了……唉,原本還有死神撐撐腰,現在真的隻能在禦三家手底下苟活了……不說了兄弟們,我去下副本了,我還想趕在今年冬招之前上lv6,進[午夜密語]的分會呢。】
【靠,樓上的兄弟删了吧,我有個朋友現在有點破防。】
【加一】
……
“!!”
路拾從床上驚醒,入目是自家熟悉的天花闆,他愣愣地盯着天花闆看了許久,然後坐了起來,床頭櫃上,穿得花枝招展财神的财神像與他幽幽對視了一眼。
“系統?系統?”
他下意識在腦海裡喊道。
沒反應。
真的隻是個夢啊……
路拾重新冷靜下來,他抓了抓頭發,自嘲地笑了兩聲。
對啊,當然是夢。什麼遊戲啊系統啊,哪有那麼離譜的事,肯定是若有所思夜有所夢,網文寫多了就是會做這種奇怪的夢。
夢裡他還殺人了呢,可他一個生長在紅旗下的五講四美好青年哪怕進了遊戲也不可能做出這種事吧?
真亂。
诶對,說起來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大的情緒反應了,更不用說做夢了……這麼說難道是療程起效了?
……改天上門拎點東西拜訪一下張醫生。
路拾一邊這麼想着,一邊看了眼時間。
下午六點。
外面天上陰沉沉的,烏雲密布,怕是要下雨。
睡了一天啊……昨天還是回來的太晚了……他昨天是怎麼回來的?完了現在隻能記得夢裡的那輛邁巴赫,怎麼喝雪碧也能喝斷片?
路拾心不在焉地下床,沖了個澡,擦着頭發出來的時候想起來“教主”的自動喂食機是不是沒糧草了。
“教主”是那隻貓的名字。
“教主?”
路拾給自動喂食機填了貓糧後,就開始滿屋子找貓,奇怪的是,連着叫了很多聲,連貓毛都沒看見一根。
怎麼回事?
我貓呢?
路拾轉了一圈,最終在書房發現了端倪。
窗戶開了條縫!
路拾家住三樓,如果貓要跳出去的話,是很容易的。而且貓性子野,一個不留神就離家出走,路拾當年開始養貓的時候就被科普過家裡的門窗都要鎖好。但教主實在太乖,漸漸地路拾就放下了警惕。
沒想到,貓還是改不了吃屎!
路拾朝窗外望去,外面淅淅瀝瀝地已經下起了小雨。
正值晚秋,天黑得還是很快的,加上下雨,看起來已經是深夜,微弱的路燈照不了多遠,更看不見下面有沒有什麼貓,更更看不見一隻黑貓。
行吧……
路拾按了按眉心,來到玄關處,抽出一把傘,拉開了防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