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慵懶的午後,暖風從打開的窗戶裡鑽進來,輕輕拂過木質吧台。藤原杏在擦拭咖啡杯,忽然聽見門口傳來一聲優雅的“喵~”
一隻三花貓端坐在店門前,金色的瞳孔在陽光下熠熠生輝,脖子上還系着一條小小的領結。
“哎呀,好可愛的客人。”藤原杏笑着蹲下身,輕輕撓了撓貓咪的下巴,“要進來坐坐嗎?”
三花貓矜持地“喵”了一聲,邁着優雅的步子踏入店内,尾巴尖輕輕翹起,好像一位微服私訪的貴族。
“這貓……”霧島确從廚房探出頭,目光在貓脖子上那條過分精緻的領結上停留了一秒,“……看起來有點眼熟。”
“是野貓嗎?”織田作之助放下鋼筆,好奇地湊過來。
“不,毛色太幹淨了,而且…”中原中也盯着貓咪圓滾滾的肚子,“應該沒有這麼油光水滑的流浪貓吧。”
“說不定是異能者變的哦~”太宰治趴在沙發上晃着腦袋,笑嘻嘻地伸手去戳貓耳朵,“比如某個喜歡裝神弄鬼的老爺子~”
話音未落,三花貓靈巧地避開他的手指,輕盈一躍,穩穩落在櫃台上,尾巴輕輕一掃,優雅地端坐下來。
“冒昧打擾。”貓咪的嘴巴沒動,但空氣中卻傳來一聲低沉的歎息。下一秒,煙霧缭繞間,三花貓的身形逐漸拉長、變化,最終化作一位身着和服、手持拐杖的儒雅老者。
“夏目老師?!”藤原杏驚訝地睜大眼睛。
“失禮了。”夏目漱石微微颔首,順手整理了一下袖子,“老夫隻是路過,想嘗嘗貴店的招牌甜點。”
店内瞬間陷入詭異的寂靜。
三秒後—
“我就說是他!!!”太宰治指着夏目漱石大喊。
“誰讓你随便變貓進店的啊?!”中原中也炸毛。
“夏目先生……”織田作之助欲言又止,“剛才系在貓脖子上的的領結……”
夏目漱石輕咳一聲,面不改色:“不必太過深究細節。”
十分鐘後,夏目漱石坐在靠窗的位置,面前擺着一杯紅茶和一份剛出爐的草莓蛋糕。霧島确站在一旁,語氣平靜:“所以,您今天來是……”
“隻是單純想吃甜點。”夏目漱石慢條斯理地切下一小塊蛋糕,“順便看看橫濱的‘未來’過得如何。”
他的目光掃過店内:太宰治正試圖用叉子偷走江戶川亂步盤子裡的櫻桃酥,被名偵探一巴掌擊中手背;中原中也把玩着重力球,眼神暗戳戳的瞟向他;織田作之助安靜地記錄着什麼,偶爾擡頭看一眼鬧騰的同伴;绫辻行人坐在角落,優雅地喝着紅茶,仿佛與周圍的喧鬧隔絕;而與謝野晶子……正舉着電鋸,笑眯眯地威脅太宰治“再搗亂就給你做開顱手術”。
“看來過得不錯,是活力十足的未來呢。”夏目漱石微微一笑。
“您要是提前說一聲,我們可以準備更正式的茶點。”藤原杏有些歉意地說道。
“不必,這樣就好。”夏目漱石啜飲一口紅茶,忽然問道,“霧島君,你認為甜點的意義是什麼?”
霧島确略微思考了一下:“是讓人感到幸福的東西。”
“幸福嗎……”夏目漱石的目光落在蛋糕上,“對老夫而言,甜點是‘平衡’。”
“平衡?”
“甜與苦、軟與硬、溫度與口感……就像這座城市一樣,需要微妙的平衡。”他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窗外的橫濱,“而你們,似乎正在創造這樣的平衡。”
太宰治不知何時湊了過來,趴在夏目漱石旁邊的椅子上:“老爺子,您該不會是在誇我們吧?”
“你可以這麼理解。”
“那不如誇得更直接點?”太宰治眨眨眼,“比如‘你們是橫濱最棒的甜品店’之類的—”
“閉嘴,青花魚!”中原中也一把拽住他的後領,“别打擾夏目先生!”
夏目漱石看着兩人鬥嘴,忽然輕笑一聲:“年輕真好啊。”
午後,夏目漱石提出要借用一下[霧月]的廚房。
“您對甜點制作感興趣?”霧島确問。
“略有研究。”夏目漱石挽起袖子,“老夫年輕時曾在倫敦學過一陣子烘焙。”
衆人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