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以撒……”她聲音高起來,“以撒我是在追的男人,為什麼你老是和我搶男人?怎麼老是你?”
“是分了,分了也輪不到你,”我眼皮都沒撩起,漫不經心道,“哪兒涼快哪兒待着去。”
“你穿過的破鞋我還不要呢。”尹寶娜色瞬間鐵青,陰陽怪氣道:“這才分手幾天就出來覓食了?樸在赫當初可是對你死心塌地,一副貞節烈男的樣子,現在看來他也不過如此嘛,這麼快你就出來把弟了。”
“是的,”我道,“就你這段位,外面的小鮮肉和辣弟們你是把不住的,回去洗洗睡吧。”
“呀!”她惱火。
“……那個,喂,喻澄,”尹寶娜沒走,在原地扭捏了一下,“都是姐妹,女人最懂女人,你就教我一下怎麼把弟吧。”
我看她一眼。
她尴尬一笑,手掌大咧咧地摸了摸後腦勺,一副二世祖模樣:“就算不泡以撒,我也可以把把别的辣弟嘛。”
女人嘛,一笑泯恩仇。
女人如手足男人如衣服。
我臉不紅心不跳地說,“我前不久剛回白家,現在已經不叫喻澄了,你可以叫我白繪真。”
“什麼?!
尹寶娜震驚,上下掃了我一圈才幹巴巴道,“你就是白家剛找回來的那個千金?白在蒙、白在勳的堂姐妹?”她頓了頓,“難怪你身上衣服比以前好了一點,白家沒錢嗎?你怎麼還是看上去這麼窮酸……”
我微笑着看了一眼尹寶娜。
尹寶娜除了嘴巴壞點,也有好處的,例如——
“寶娜,你新買的手表,真好看。”
我一提,路過學生的目光都落在尹寶娜的手上。
尹寶娜心中暗暗竊喜,她顯擺了兩天,總算有人發現這個新款名表了。她得意地擡起手:“哼,你在鄉下待了那麼久一定沒見過吧。”
我露出沒見過世面的羨慕眼神,“第一次見呢。好物配英雄,寶娜風姿更盛了。”
尹寶娜耳尖泛起薄紅,故作嫌棄地甩手,把我當成了跟班似的:"拿去拿去,反正我下個月要去拍理查德米勒的陀飛輪。"手表表帶扣滑落在我掌心還帶着體溫,DLC鍍層與我的衛衣袖口形成荒誕對比。
就是說,哄兩句就給送錢的無腦富姐,我可太喜歡了。
“謝謝寶娜。”
尹寶娜對上我的笑容,才反應過來,昂着頭說:“雖然我送你東西了,可不代表我願意接納你這種下等人。”
我憨憨地笑,配合一副堅毅神色:“……我知道的,我從那種地方回來,其實前半生根本就沒有見到過什麼好東西,吃不飽穿不暖隻是小事,不過雖然活得艱難,我也是活下來了。對于這種奢侈品,其實我沒有那麼喜歡的。”
“哎,怪可憐的。”尹寶娜捋下手腕上昂貴的手镯。
我看着她的手指,“我還從沒見過這麼好看的戒指……”
“也送你了。”
她豪氣地拔下戒指。
成為狐朋狗友隻需要五分鐘。
五分鐘後,尹寶娜就興緻勃勃地邀請我去新開的會所。那裡不僅是上流社會的交際場,更是政商名流的聚集地。
"去吧去吧,"她撞了一下我胳膊,拍了拍我肩膀,"最近來了一批新人,質量可高了。還有當紅男團駐唱,對了你追星嗎?那個C位顔值也就比以撒他們差那麼一點點。"
我表面八風不動:"看美人?我回家看我那個便宜弟弟就夠了。"
"你說白在蒙?"一提起他,寶娜就咬牙切齒,"呀!西八!那家夥真是個瘋子!高中打網球的時候,我不小心把球扣到了他臉上......"
我倒吸一口冷氣。
"你知道他做了什麼嗎?"
我大概能猜到。
"西八,他差點沒把我活撕了!"寶娜氣得直跺高跟鞋,"一個沒有繼承權的小男生居然敢對我動手......"她憤憤不平地抱怨着。
明明隻是打到了臉,連傷口都沒有,隻是有點紅腫而已。
那家夥拿着鏡子照了半天,緊張得和被毀容了似的,然後直接抄起網球拍就沖了過來和她拼命,幾個大女人都差點沒攔住。
“呀!尹寶娜,你是找死嗎?”
熟悉的聲音,是白在蒙來了。
他怒氣沖沖地看着我,眼睛裡蔓延開一片火燒雲似的,“呀!連城玉,你現在是在和這個家夥講我的壞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