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元果然頭也不擡地擺擺手,正對着手機獰笑。
“怎麼還不來?”他語氣很不爽。
我快速掃了一眼,屏幕上赫然是我小号的聊天界面。
這個混蛋,居然假裝文森特騙我來。
我好像也沒怎麼得罪他吧?他這是想看文森特的笑話,還是想把我抓住賣給文森特。
我脫下衣物,換回口罩帽子長袖套裝,退到酒吧後巷的陰影處。
霓虹燈管在潮濕的牆面上投下扭曲的色塊,手機屏幕的冷光映着我快速移動的手指:「我不去酒吧。酒吧裡面太亂了,我在天橋等你。」
按下發送鍵,我踢了踢腳邊的鋼管,這是我我随手從酒吧後門撿的,估計是誰喝完酒後幹架用的。
姜元果然很快從酒吧出來,金絲眼鏡在月光下泛着矜貴的光澤。他果然選擇了那條捷徑——這條連接酒吧與天橋的小巷,兩側堆滿發馊的垃圾箱,除非他願意繞行半個小時。
我數着他的腳步聲,當他逐漸靠近時,鋼管已經帶着風聲砸向他。
“咔”的一聲脆響,姜元跪倒在地時,金絲眼鏡滑出去很遠,鏡片上最後倒映的是我扯開他紀梵希襯衫的動作。
他暈了。
我憨厚地撓撓頭,無辜地扔下鋼管說道:“噓,别叫,姜少爺,我們老實人雖然不惹事,但是也不怕事。”
我踩住他掙紮的手腕,聽見腕表表面在水泥地上刮擦的聲音:“少爺啊,沒人教你做壞事就别走夜路嗎?”
“噓,”我彎腰撿起他的眼鏡,用鏡腿拍了拍他慘白的臉,“姜少爺不是也喜歡論壇裡文森特他們的裸照嗎?這麼羨慕啊?”鋼管輕輕抵住他的喉結,“今晚給你拍組真的。”
我一邊用他的手機自拍按鈕連拍,一邊把他癱軟的身體擺成各種不堪入目的姿勢,“來,多拍幾張特寫。”
巷弄裡的潮濕空氣裹挾着劣質酒精的氣味,閃光燈在磚牆上投下鬼魅般的頻閃。我單手握着手機,拇指在屏幕上精準滑動——廣角、夜景、連拍模式切換得行雲流水。
他爛醉如泥的身體像個人偶般任我擺布。我扯開他的真絲襯衫,第三顆紐扣崩落在地,發出細碎的聲響。蒼白的腰腹暴露在閃光燈下,皮膚上還留着幾道暧昧的紅痕。
閃光燈在昏暗巷弄裡不斷亮起。他癱軟如泥的身體被我擺弄成各種不堪入目的姿勢——襯衫扯到肘間露出蒼白的腰線,西褲皮帶松垮地挂在髋骨上。
“姜小少爺……”我輕聲喚着,将他的領帶纏繞在自己手腕上拽緊。他的頭顱無力後仰,喉結在閃光燈下投下陰影。我調整角度,讓西褲上松垮的皮帶恰好卡在髋骨凹陷處,金屬扣的反光正好打在他小腹的紅痣上。
他無聲地哼唧了一下。
“看鏡頭。”
我掐着他的下巴強迫擡頭,晃了晃剛開封的口紅,“給你添點藝術效果。”
鮮紅的“求包養”三個字在他鎖骨下方漸漸成型,最後一筆故意拖出長長的紅痕。
啤酒罐“啵”地一聲打開,琥珀色的液體澆在他□□位置,在米色西褲上暈開一片深色水漬。我調整角度拍了組特寫,閃光燈下那片水痕顯得格外暧昧,看起來就像……
他還是沒有醒。
他雙目緊閉,睫毛還挺長,銀灰色發絲錯落在眉眼間,微微濕潤,他的唇色比平日更紅,像是被人狠狠碾磨過,與蒼白的膚色形成鮮明對比。襯衫領口大敞,露出精緻的鎖骨線條,衣料皺巴巴地糾纏在身上,莫名透着幾分脆弱的美感。
這副毫無防備的模樣,簡直就像個任人宰割的獵物。
長得其實還不錯,放在以前我心情好也會泡一下的,心疼一下的。
不過我最近眼睛養叼了,看白在蒙看多了,對于其他美人也建立起來了抵抗力。
是你先招惹我的啊。
我這可是正當防衛。
食指抵住他下巴往左偏轉,這個角度能完美捕捉到他似睜非睜的迷離眼神和頸側的紅痕。我按下連拍鍵,快門聲在寂靜的巷弄裡格外清脆。
“再笑一個。”
我掐着他臉頰強迫嘴角上揚,解開的皮帶垂落在地,取景框正好納入了巷子深處的情趣旅館霓虹燈牌。
我蹲下來,用鋼管挑起他的下巴,左看右看,像看小白臉似的掃了幾圈,最後用他的指紋解鎖手機,把最勁爆的一張設成了壁紙。想了想,又用我的小号發了條彩信:
“姜少爺好雅興,就是不知道大家看到這些新的豔照會怎麼想?”
“你也不想自己酒吧被撿屍的視頻照片出現在校園論壇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