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幕安靜片刻,齊齊刷起了問号。
【你怎麼知道的。】
【你怎麼知道的+1】
【……原來一切早有預兆,之前的盛典之夜上祁盛不讓段江寒吃巧克力噴泉,是因為他知道段的這個習慣!】
【?不是,所以他們早就這麼熟了是嗎?又擋刀又知道對方飲食習慣的?】
【還一起做飯,穿對方的衛衣。。】
【據說祁盛殺青那天他倆還去吃飯了】
【人在殺青現場,表示樓上說的是真的】
【細思極恐】
【。。我竟然真的詭異的磕到了啊啊啊】
【原來對家是謊言,你們早就暗通款曲了!】
祁盛看着刷屏的彈幕,一臉麻木:“…………”
不是,等一下,要不我們還是換回對家劇本吧,這180°大轉變真的太驚悚了。
他看着磕瘋了的彈幕,有那麼一瞬間想承認那個營銷号說的沒錯,其實他那天就是在内涵段江寒是狗,不僅如此,他還搶占段江寒的車,到他家故意做出一灘邪惡糊糊勾起段江寒胃病,還霸占了他們家衣櫃,強行搶過來一件衛衣給自己套上。
祁盛絕望的閉了閉眼。他現在也不太好解釋,隻能任由彈幕誤會下去。
算了,片刻後祁盛放棄掙紮,誤會就誤會吧,畢竟現在兩家粉絲的相處從未如此和諧,沒有互撕也沒有陰陽,兩波人手拉手徜徉在吃瓜腦補的汪洋大海裡,簡直堪稱粉圈奇迹。
和平共處比互撕要好太多了,這樣挺好的。
等複盤的差不多之後,已經是深夜了,大家本來想着約個飯,祁盛笑着指了指手機:“今天我就不去了,有點事。”
“啊,行。”孔黎應道,“那你路上小心。”
話音未落,段江寒也拿着手機揉了揉眉心:“我也有點事要處理,下次再聚。”
“……”孔黎一臉疑問,“……你倆的事兒是同一件?”
祁盛:“不是!他幹他的我幹我的!”
别磕了孔老師!
他簡單道了個别,又跟工作人員交流了一下遊戲反饋,就開車門走了。
已經是深夜了,祁盛在車上打了個哈欠,掏出手機,天氣預報跳出來一條暴雨預警,他沒怎麼在意,點開老宮的聊天框,揉着眼睛回了一句:“今晚就去,馬上到。”
夜色深沉,雲層翻湧,空氣中有一絲帶着腥氣的泥土香,路燈在光秃秃的樹枝上灑下陰影。
宮醫生一身風衣,插着兜站在夜風裡裝深沉。
祁盛按導航轉了好幾圈,終于七扭八拐的停在他身前,他關上車門:“十二月的北京你穿風衣?”
宮醫生吸溜了一下鼻子:“帥,你别管。”
他側開身,打開手電筒往身後的破舊小花園裡照了照:“趙阿姨說的那幾隻放養的流浪貓就在這兒,今天總算有時間了,快來幫我給它們抓進來絕育。”
“行,”祁盛點了點頭,“正好這幾天好像有暴雨,絕育完之後在你待一會兒,也不用挨凍了。”
宮醫生一直對絕育流浪貓有一種莫名的執念,而且症狀輕重和壓力大小呈正比,大學畢業前夕最顯赫的戰績是一口氣絕育了十八隻流浪貓,現在估計他“嘎蛋魔王”的威名已經傳遍了以他家為圓心方圓五十裡内的貓界。
祁盛熟練的拆開貓條蹲在花壇邊上配合着宮醫生:“所以你對嘎蛋到底有什麼執着?不僅嘎貓的蛋,還去了泌尿科嘎人的蛋……”
宮醫生一把提起三花的後脖頸,怒道:“不要給我造謠行不行!我什麼時候嘎人的蛋了!給人絕育是結紮輸精管!直接嘎蛋那特麼叫閹了!”
“……下次見我,請洗手。”祁盛禮貌的後退一步,盯着他的手道,“謝謝。”
宮醫生:“…………你能不能對現代醫學尊重點?滾蛋吧,這朋友做不成了。”
深夜十二點,兩個行蹤詭異的人蹲在小巷子裡的花壇上捉貓,貓毛蹭的身上全都是。
祁盛起身拍了拍手:“行了,第五隻搞定。”
“OK了,就這五隻。”宮醫生心滿意足,“我開車給它們送寵物醫院去。”
祁盛擺了擺手,看着對方開着車揚長而去。
他剛要拉開自己的車門,耳朵突然動了動,恍然間好像聽見了什麼熟悉的聲音,祁盛回頭一看,在巷子盡頭看見了幾個背影,其中一個肩寬腿長,看着挺眼熟。
帶着些水汽的夜風吹過,送過來一些隻言片語,段江寒冷冷的聲音在夜色中格外突出。
“那天雨夜追車是你們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