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今日兩人牽着小白一起散步,平日裡一人一狗一背景闆,今日卻變成了兩人一背景闆。
小白驚訝地發現這兩人似乎組成了小團體,要将自己隔絕開。
它不滿地吠叫。
季松安牽上江霁白的手,眼神點了點小白,示意他來應對,自己好整以暇地跟在他身邊。
好孩子,江霁白挑挑眉暗道,都學會支使他了。換來對方的一個挑釁的眼神,江霁白無奈屈服。
行行行,我來,您歇着。
“小白,這是你媽媽。”江霁白開口就被季松安狠狠錘了一下胳膊,他狀若無辜地望向生氣的某人,揉了揉自己的胳膊,感歎真是大力啊。
不滿地不止季松安,還有小白。
“什麼?!你們,到底背着我幹了什麼?!”小白罵罵咧咧起來,這幾個月他們都不帶他它玩,自己玩自己的。兩人如膠似漆成天黏在一起,狗在家裡的存在感愈發衰弱。
它隻能用家裡那條更沒存在感的蛇來安慰自己。
“沒做什麼,就是給你找了個媽媽。”江霁白笑得更惡劣了,季松安發現還是不能讓他說話,解開狗繩,讓小白去和它的好朋狗一起玩。自己準備和他好好論道論道。
小白剛走,就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江醫生?”江霁白作為這裡有名的寵物醫生,向來在寵物圈出名,搬來半年的喬歸燕自然知道他的名字。
她驚訝地看着牽着手的兩人,認出另一個人是之前那個差點被甩的弟弟。
嗯?他們怎麼牽着手?青天白日之下,兩個大男人牽着手不太對吧?
見到來人,季松安立刻放開了江霁白的手,江霁白摩挲了一下手指,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
“你好,喬女士。”他又擺出了那副工作式的完美笑容,端的是一副溫柔大方,善解人意的完美寵物醫生,隻有季松安知道他背地裡有多腹黑。
“姐姐好。”季松安乖巧打招呼。
一見到他,喬歸燕的八卦之心又燃起來,心想過了半年,他和對象的感情發展一定很有改變吧?
她眨了眨眼,問到:“咳咳,怎麼樣,你當初哄好你的女朋友了嗎?”
江霁白驚訝地看向季松安:“你們見過?”女朋友?這小子哪來的女朋友,他明明盯得這麼緊。
“嗯嗯,之前遛狗時遇到過。”季松安回答,又看了看江霁白,壞心思悄然而生,“沒哄好,他脾氣太差了,隻會天天欺負我。”
喬歸燕眼睛在兩個人身上轉來轉去,總覺得自己好像勘破了什麼重大秘密。
“好小子,我脾氣差?欺負你?是誰昨天晚上給我臉色看?”江霁白不怒反笑,挑眉反問他。“把我一腳踢······”
一聽他要提昨晚,季松安忙來捂他的嘴,這個人真的是不知羞恥!連他這個末日人都害羞了!
他尴尬地看向喬歸燕,不知如何解釋,反正怎麼解釋都會越描越黑。
喬歸燕捂住了嘴巴,居然是這樣!你們竟然是一對!什麼晚上給臉色,晚上為什麼要給臉色?做了什麼要給臉色啊?江醫生你這句話說的真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啊!
收到季松安害羞的目光,喬女士心領神會地比了一個閉嘴的手勢,保證保守你們的秘密。
原來要哄的不是女朋友,居然是男朋友!
季松安站在兩人之間手足無措,感覺自己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索性給了喬歸燕一個抱歉的目光拉着江霁白撤離事發地點。
喬女士微笑點頭,她懂她明白,去吧,去談戀愛去吧。
另一邊的季松安本以為躲過了一劫,沒想到天不遂人願,他又陷入了新的僵局。
憑借着一張白淨的娃娃臉,季松安俘獲了一群遛彎兒大媽的芳心,被圍着問東問西,就差查他戶口本了。
但是季松安作為一個天外來客,隻能漏洞百出地勉強應付,身旁唯一能夠幫助他的家夥卻是個黑心的,幫着她們一起打探消息。
江霁白渾水摸魚想套出更多季松安的喜好偏愛,借着諸位長輩的掩護,季松安也不會直接記到他頭上,甚妙甚妙啊。
直到有一人說出:“有對象沒有啊?姨認識好幾個漂亮小姑娘,要不要認識一下呀?”
其餘人紛紛附和,對季松安一陣催婚論嫁,引得他大腦一片空白。
“!”江霁白心頭敲響警鐘,大事不妙啊。
“他還小,他才22歲呢。”
“小什麼?這叫剛剛好,事業和家庭一起發展。”
“他對愛情還很懵懂,不能這麼快就進入婚姻。”
“誰說現在就結婚啦?人家女孩子還不一定同意呢,要先培養感情才行嘛。”
他們一人一句将江霁白的所有借口都怼回來,他酸的牙疼,當着他的面給他老婆介紹對象?不能忍,一定不能忍。
“他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