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更害羞的季松安,江霁白無語地将二人趕去客廳看電視,在江母抗議的話語中把季松安調來自己身邊幫忙。
和自己待在一起,應該會更多一點安全感吧?
趁着二人沉浸在電視裡的時候,江霁白悄悄用還算幹淨的指尖劃過季松安的手心,兩人相視一笑,暧昧的氣氛飙升。
“我父母都是很和藹慈祥的人,因為我常年在外,所以很喜歡晚輩。”江霁白安慰道,“别擔心,他們很喜歡你。”
他湊到季松安耳邊,輕聲說道:“你這麼可愛,我們都很喜歡你。”
季松安手忙腳亂地遠離他,剛剛消下去的紅潤又浮現上來。
慌亂之下還做錯了好幾次步驟,引得江霁白暗暗發笑。
“哼。”他生氣地發出氣聲,但心底卻被開心的情緒填滿。
他說他們都很喜歡我诶。
是不是,我也可能,擁有一個家?
中午吃飯時,季松安順其自然地成為了團寵。他也不知道事情是怎樣發展的,等到他意識到的時候,自己就被江母拉到身邊坐下。她接替了往日江霁白的位子,反而把他趕去了另一邊。
一時間,季松安的碗裡摞起了小山,比當初跟江霁白吃飯時還要誇張。江霁白知道他飯量大,也不去管,笑着看他有些拘謹羞澀地模樣。
直到江母詢問道他的過往身世,招架不住的季松安将求救的目光投向江霁白,他才好心腸地幫忙阻攔:“這是你未來兒媳婦,不是你的當事人。”
江母是一名律師,刨根問底已經成了習慣。她瞥了一眼姿态懶散的江霁白,搖了搖頭道:“再不抓緊,你小心孤獨終老。”
江霁白:“······不會的,謝謝你。”
她對此人一向不抱什麼希望,畢竟你能指望一個單身二十八年的人有什麼追人竅門?一打開門還以為這家夥背着他們把房賣了,真是藏得夠深,半點不張羅。
還得她出馬。收拾好心情,江母又對季松安進行了一番寵愛。
而江醫生被無情地打發去洗碗了,她堅信不做家務的男人是找不到老婆的。
等江霁白出來後,就看見季松安坐在江母身邊,腿上還堆着小零食,一臉幸福地任人揉捏。
他啞然失笑,看着季松安幸福的樣子,慶幸他不會覺得被冒犯。他早該想到少年缺少關愛,應該把父母喊來的。自己一個人給的關愛顯然不能和長輩相比。
沒錯,江父江母此刻已經成為江霁白治愈季松安脆弱孤獨心靈的“工具”了。
“他剛剛吃飯,怎麼吃得下這麼多零食?”江霁白毫不客氣地擠在季松安另一邊,和自己父親對上了眼神。
他們的眼神交鋒Be like:
江霁白:“你過去一點。”
江父:“你坐對面去。”
“這是我老婆我為什麼坐對面。”
“先來後到。”
“有老婆者為大。”
“······”
江父決定不和這個臭小子計較,諒在他到現在還沒把季松安娶回家,還是理解一下吧。
江霁白心安理得地将他趕走,自己坐下了。
他輕輕握住季松安的手,低聲詢問:“緊張嗎?”
看見他們開始卿卿我我,另外二人十分自覺地離開,去院子裡曬太陽,将空間留給小情侶。
腿上堆着零食山,季松安一動就牽扯出一陣窸窣聲,江霁白幫着把這些零食放回桌子上,都是小孩子愛吃的東西,怎麼買這麼多來他家。難道他會吃這種東西嗎?
“吃餅幹是有些吃不下,吃點糖還是可以的。”說着,他拆開一包軟糖,将粉紅色的糖果塞進季松安口中,綿軟的觸感讓他不禁想到底是季松安的唇瓣更軟,還是軟糖更軟?
輕輕咬下一口,酸甜的香味瞬間彌漫在口中,季松安最愛這種甜味,他眼眸發亮:“好吃!”
“你也吃。”湊到一起的二人并未注意到窗外窺探的目光。
江父在一旁拉着妻子,無奈地說道:“好了好了,年輕人有他們自己的隐私。”
江母戀戀不舍地收回目光:“你兒子眼光真好,這孩子我一見就喜歡。”
“随我。”
江母朝他眨了眨眼睛,兩人對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