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伯注意力果然被轉移,他接過袋子,喊上雪球,“走,種樹去。”不忘再拉個白工,“凡子,你也過來一起。”
日日操勞宗門事務的蘇掌門:……真當他天天閑着沒事幹呢。雖然來這的次數是挺多的。
師兄發話,師弟不得不從。
雪球負責前面翻地,兩個歲數大的在後面播種。
蘇掌門沒用法術,而是親力親為——主要是師兄不讓。
不過弄着弄着,他還真喜歡上了這感覺,還沉迷其中。
“你做好魔界随時入侵的準備。”魏伯在邊上輕飄飄地來了句。
“好……什麼?”蘇掌門本是溫和的面容,在錯愕後,變得嚴肅起來,“師兄此事可是真的?”雖然知道師兄這人平時嘴
壞,脾氣差,但從不說謊。
撒下種子蓋上土,拍了拍,又一屁股坐在對面蘇掌門負責的土堆上。魏伯擡頭看向天空,“姬家那小子内傷不輕,養個一年左右應該能恢複。”視線轉向蘇掌門,語氣平靜,“如果隻是一個結界破防,不可能讓他損耗那麼多。至于各處的守護者自己就能解決,你覺得呢?”
蘇掌門聽得面上凝重,“我這就召集幾位長老商議……”
魏伯忽地怒叱,“怎地,想偷懶,事還沒幹完呢。還有,小心點,這種子可金貴着呢,你撒哪呢?”
不小心将種子撒外道上的蘇掌門被他吼的一嗝:出現了這麼嚴峻的事情,師兄你竟然更在意種子?
魏伯不忘讨價還價,“那些被你糟蹋的種子,就賠償我balabalabala……”
蘇掌門:……他就不該把師兄想的太好,還有,弄得他心裡不知怎的,現在也沒那麼焦慮了。
雪球在他們老遠的地方辛勤翻地。也還不知魏伯又為他們争取到了福利。
播完種子,蘇掌門才匆匆離去。
主要是他想走,可是“正事”不做完,師兄不放人。
雪球望向他離去的背影,“魏伯,凡子幹嘛去?”竟然連飯都不吃了。
魏伯慢悠悠地踱着步子,“大概是有急事吧。對了咱們去菜地看看。晚上讓畢丫頭做了吃。”
雪球立馬腳尖一轉,興奮的嘴上開始報菜名。
魏伯跟在後面搖頭淺笑,擡頭望向天空。
“魏伯,快呀,不然趕不上吃飯了。”發現身旁沒人,雪球催促。
魏伯收回視線,冷笑,“畢丫頭那麼寵你,還會餓了你不成。”
雪球聽了,嘴角都控制不住地快要咧到耳朵根那了,“嘿嘿。”。
魏伯:看着就是個欠收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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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這些天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平時不怎麼現身的大師兄、師姐們不僅天天出現,還監督我們訓練。害的我都沒空找師
妹……”某弟子對好友訴苦。
“你這算好的了,我這才慘,畫符畫到手抽筋,你再看看我,整個人都快被吸幹了。”某好友賣慘。
“……是挺慘的,要不你裝重傷或體力不支?”某弟子出主意。
什麼?你那什麼眼神,他當然不可能爛到畫一張符就虛脫的地步。
“那可不行,呃……我的意思是,我還是能堅持的。”這位好友心裡一急,差點脫口而出。
雖然苦,但他可不是白練的。
每次畫符畫到快要虛脫,都會獲得一塊八珍糕。
那糕可真是無法形容的好吃,好吃到難以忘懷。當然不止是好吃,它還能補充身體所需,還有點提升屬性的特性。
就為那各種的美好,他的師兄弟們可都是争先恐後,拼了命地畫符。
沒辦法,那八珍糕也分等級。
他那平時憨厚可親的大師兄李炎爍自那八珍糕出現,就跟變了個人似得。
要麼閉關畫符不問世事,一旦出關,便跟羅刹般地監督訓練他們這些師弟,師妹也沒放過。
李炎爍:高階符箓、教導有方……這些都會有獎勵可得。他自然得用心。
沒看他已經好久沒去找孔一樂了嘛。
呵,就是他去了,孔一樂必定沒空搭理他。
對方現在可是大忙人,除了沉迷練習陣法,研究提升陣法外。還難能可貴地,指導一下幾個師弟。
這幾位被指導的師弟,後來每次遇見這師兄都會身體不由自主的瑟瑟發抖。
好吧,他倆誰也沒比誰好到哪裡去,都是半斤八兩。
誰讓那誘惑那麼大呢。
幾位師弟們,被訓的苦不堪言,又無怨無悔。
就因這美食力量,美食的驅動。
另一處
幾個堂的堂主和蘇掌門正商議要事。
劍堂的堂主坐在位子上,手指捏着眉頭,“掌門,那八珍糕,我那不夠了,得再給些,還有……”
蘇掌門還沒說話,煉器堂的堂主先聽不下去,“還什麼還,你不是還有薯片嘛,沒了八珍糕,就用薯片抵上。”他們可是啥都沒的,現在好不容易來了個八珍糕。他們還沒說啥,這劍堂的堂主竟然好意思提還要。
劍堂的堂主也不示弱,眼睛掃了下其他幾位堂主,面上冷笑,“别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幾位的弟子沒少去吧。”
煉器堂的堂主瞥了眼蘇掌門,見對方面色如常,他才道:“那隻是地方剛好在你劍堂,之前也說了,不管哪個堂的弟子,隻要覺得那裡對自己提升有用,所有弟子都可以過去“試煉”。”
頓了下,他又變臉似地一臉愁容,“實不相瞞,我煉器堂那的八珍糕也要見底。”
靈符堂的堂主跟着訴苦:“不止你那啊,我那也是不夠了啊。”
陣法堂的堂主摸着胡子,很是無奈,“弟子們太過努力,我也不好沒有表示。”
蘇掌門面色如常看幾人演戲,東西是他分的,大緻能用多久,他心裡能沒數?
這幾位私下裡怕是私吞了不少。
不然哪會那麼快就“見底”“不夠”。
目光轉向唯一沒有出聲的丹堂的鄭堂主,“鄭堂主可有話要說?”
鄭堂主放下手中的茶杯,面色嚴肅,“掌門,這八珍糕的出處?”
周圍瞬間陷入寂靜,其他幾個堂的堂主的耳朵立馬豎了起來。
蘇掌門沒有回答,而是眼神在幾位堂主身上打量了遍,後眼睛微彎,“我正是為此事才召集在坐的。因需求過大,遠超之前預期。”講到這,他又掃視了幾位一眼。
幾位堂主心裡咯噔了下,難道是要“斷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