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婵現在的生活已經完全脫離了劇本,書中的穆清婵被接回穆家不久,就同傅奕寒聯婚。
穆宇翔從沒帶她出席過任何公衆場合。
自從穆清婵穿書過來,一直都是一個人在努力打拼,她從沒享受過一點親人的溫馨。
難道這次穆宇翔真的轉了性?想要當衆認下自己嗎?
一輛十分亮眼的黑色寶馬車出現在燒烤店門口,前車燈晃得人眼暈,卻沒人敢出聲鬧事。
因為車上走下的黑制服男士一看就不好惹。
“傅少,時候不要了,傅總讓我來接您回家。”黑制服男士走到傅奕寒面前,畢恭畢敬的說。
“時候不要了,咱們也吃的差不多了。”丁野開口緩解氣氛:“寒哥,早點回家休息。”
“我們也差不多該撤了。”任佳慧一邊起身穿外套,一邊順着丁野的話說。
“送你回家?”傅奕寒擡眼望着穆清婵問。
“不用,我自己打車回去就行。”穆清婵禮貌回絕。
“寒哥,我送清婵姐回去。”任佳慧掏出手機:“我叫個代駕。”
“傅少,我們走吧?”黑制服保镖對傅奕寒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實則是在催促他,回不回家此刻都由不得他。
傅奕寒眉心微蹙,冷着臉起身離開。
“他怎麼了?”穆清婵摸不準他的脾氣,以為是自己拒絕他送自己回家,不高興了。
“沒事,傅奕寒有夢遊症,之前因為夢遊症傷過人,所以傅叔叔為了他的安全起見,每晚十點之前都會兒命人接他回家。”任佳慧開口解釋。
“寒哥也是可憐,明明是個重情重義的人,卻偏偏被外人說成是精神病。”丁野深歎口氣,無奈感慨。
“傅奕寒的夢遊症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穆清婵問。
“五年前吧?”丁野叼着牙簽看向何俊生:“當時傅伯父和伯母為寒哥操碎了心,跑遍了全國各個頂級醫院,可惜都沒查出什麼問題。”
“傅家身份特殊,不知有多少雙眼睛盯着傅家,巴不得抓住傅家小辮子。”何俊生為傅奕寒的遭遇感到憤憤不平:“寒哥剛得夢遊症時,外界傳的沸沸揚揚,說他精神不好,是個隻會兒害人的掃把星,甚至有人将他當成妖怪一樣對待,在大街上對他指指點點,謾罵聲難聽的要死。”
“我出國留學前,傅奕寒的性格不是這樣,他愛說愛笑,對身邊每個人都很好。”任佳慧面露心疼:“自從我出國留學回來後,傅奕寒的性格就變了,變得沉默寡言,對人冷淡。”
“還要是被那些喜歡招搖生事的人給逼的。”提起這事,丁野情緒有些激動:“寒哥被人當成精神病後,将自己足足關在卧室一個月,無論我和何俊生怎麼找他,他都避之不見。”
穆清婵盯着桌上的空酒瓶,想起書中穆清婵同他結婚後的種種事迹。
現在突然有些理解傅奕寒的苦衷了。
原來他并非渣男,也沒有虐待書中穆清婵的想法,隻是他自己封閉了自己。
也許當初娶聯婚,他也是被迫無奈。
如果沒有夢遊症,沒有外界的流言蜚語,他應該是人群中,閃閃發光的存在。
“代價到了。”任佳慧望着亮起的手機屏幕:“清婵姐,我們走吧!”
車上,任佳慧幾次望着穆清婵欲言又止。
“有話說?”穆清婵問。
“清婵姐,關于你的身份,我有聽說一些。”任佳慧問出心中疑惑:“聽說當初穆家有意認你,可你甯可同穆家斷絕關系,也不肯回穆家,真的是因為傅奕寒嗎?你心裡跟大家一樣,覺得他是個精神不正常的瘋子,所以甯可放棄穆家千金身份,也要同傅奕寒保持距離,真的是這樣嗎?”
“不是的。”面對任佳慧的質疑,穆清婵沒有絲毫心虛:“我不肯回穆家,是因為我讨厭被徐慧敏母女利用,我覺得自己的人生應該由我自己主宰,跟傅奕寒沒有任何關系。”
任佳慧面露欣慰:“我就說你不是那種輕信流言蜚語的人,丁野和何俊生一直對你心有餘悸,他們覺得你跟大家一樣,心裡是排擠傅奕寒的,之前因為這事,我差點跟他們吵起來。”
“傅奕寒人很好。”穆清婵發自内心的說:“我從來沒有對他有過任何偏見,反而通過這幾次的接觸,我覺得他幫了我很多。”
“清婵姐,那你有沒有後悔放棄聯婚?”任佳慧笑嘻嘻的問。
“沒有。”穆清婵斬釘截鐵的說:“我覺得聯婚是對感情的不負責任,如果兩個人一點感情都沒有,單純了利息聯婚,那我覺得這段婚姻是不幸的。”
任佳慧深有體會的用力點頭:“清婵姐,我當初要是有你這麼清醒的頭腦,就不會兒有王德福的存在了。”
“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穆清婵安慰的手掌落在她的肩膀上:“人生要學會兒放棄過去,努力追趕明天的朝陽。”
“對,我也要向清婵姐一樣,活出自我。”任佳慧笑着回應。
到家已是深夜。
換好鞋的穆清婵到茶幾上前倒了杯水,無意看到水壺旁的禮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