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陰沉的沖進包房,将穆清婵護在身後,怒瞪穆宇翔:“你憑什麼打她?”
“奕寒。”袁海霞起身去拉傅奕寒,示意他不要參加人家的家庭紛争。
可傅奕寒壓根聽不進去,提高音量朝穆宇翔怒吼:“你有什麼資格打他?”
“怎麼?”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穆宇翔索性破罐子破摔:“我打我自己的兒女?還犯法不成?”
啪的一聲。
穆宇翔感覺頭上流下一股熱流,随後眼前一黑,整個人順勢暈了過去。
昏迷前,眼中看到的最後畫面是怒氣沖沖的傅奕寒,喘息粗氣像個冤魂似的瞪着自己,手中握着碎了一半的茶杯,破碎的茶杯上還帶有他的血迹。
傅德仁氣急敗壞的拳頭揮到傅奕寒臉上。
這一拳牟足了勁。
傅奕寒感覺整個半張臉都麻了,整個人重心不穩,趔趄幾下才勉強穩住身子。
“你幹什麼?”袁海霞不顧形象推了傅德仁一下:“不準你打我兒子。”
“沒事吧?”穆清婵抓着傅奕寒的胳膊問。
“你這個逆子。”傅德仁氣的臉色鐵青,呼吸都變得粗糙起來:“整天就知道給我惹事,你除了對人動手,還有什麼能耐?”
“清雪,快叫救護車。”滿手鮮血的徐慧敏對已經吓傻的穆清雪呼喊。
稍稍回過神來的穆清雪,撥打救護車的手抖個不停。
“清婵,你先帶奕寒離開。”理智還算清醒的袁海霞,将郊區别墅鑰匙塞給穆清婵:“這是傅家郊區别墅的鑰匙,你們兩個先去哪避避風頭。”
“伯母,穆宇翔會兒有生命危險嗎?傅奕寒會不會被警察抓走?”穆清婵望着地上鮮血淋淋的驚恐畫面問。
“不會兒。”袁海霞一邊将他們往外推,一邊說:“一切有我們處理,清婵,奕寒就麻煩你幫忙照顧兩天了。”
樓上出了這樣的大事,事情瞞是瞞不住了。
樓下很快得知消息,好好的職場精英宴會廳,瞬間變得一片狼藉。
“小王,你趕緊帶着他們從後門離開。”袁海霞拉着司機吩咐:“将他們送往傅家郊區别墅,速度要快。”
“我自己惹的禍,我自己會兒承擔後果。”傅奕寒掙開袁海霞的束縛,扭頭對穆清婵說:“你快跟王叔走。”
“傅奕寒。”穆清婵拉住他:“你不能回去。”
“反正我在所有人眼中,就是一個精神不正常的瘋子。”傅奕寒扯起嘴角,可這笑容十分苦澀:“所有人都巴不得我死,我死了,正好随了大家的意。”
“胡說。”穆清婵倔強的抓着他的手腕不放:“你不能死,不但不能死,還要好好活着,你要證明自己,讓那些帶有色眼鏡看你的人對你刮目相看。”
傅奕寒擡眸看她,擡手輕輕觸摸她紅腫的臉:“這麼多年,你是第一個對我說這些話的人,可這個世界太過殘忍,不是人人都像你這麼善良。”
“不是世界太過殘忍,而是你因為夢遊症封閉了自己的心,發現不到世界的美好與溫情。”穆清婵說:“我們聽伯母的,你跟我走,好不好?”
有人已經開始報警。
緊急時刻,袁海霞迫不得已将傅奕寒打暈:“清婵,奕寒暫時交給你了,小王,快帶他們離開。”
快出市區時,穆清婵望着前面的藥店說:“王叔,在前面藥店停一下。”
穆清婵買了一些消炎止痛藥膏。
車子很快到達郊區别墅。
小王幫穆清婵将傅奕寒扶進卧室,随後用約束帶固定傅奕寒的四肢。
“王叔,你這是幹什麼?”穆清婵不解的問。
“穆小姐,天色不早了。”小王指着黑下來的天說:“傅少有夢遊習慣,每晚睡覺都會兒用約束帶綁住他,這樣他就不會兒亂跑了,之前傅家還有保镖二十四小時輪流值班,現在保镖一直過不來,辛苦穆小姐看好傅少。”
“可你們這樣綁着他,也不是長久之計,難不成他一輩子都要這樣活着嗎?”穆清婵覺得這個辦法行不通。
小王面露無奈:“穆小姐,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傅總和傅太太也心疼,可總比傅少整日夢遊出去惹事強。”
穆清婵還想辯論幾句,結果小王接個電話,着急忙慌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