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體靈魂離開傅奕寒的肉身,還在熟睡中的傅奕寒順勢就要倒地。
眼疾手快的穆清婵上前一步,及時将人扶住。
大概是最近太累,今晚又喝了酒的緣故。
傅奕寒睡的很沉,穆清婵有些吃力的将他扶到床上,小心翼翼幫他蓋好被子。
随後悄悄退出房間。
返回卧室後的穆清婵變得心神不甯。
她不太了解傅德仁的脾氣秉性,不清楚他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
如果附體靈魂說的都是真的,那自己跑去揭他傷疤,會不會慘遭滅口?
可若選擇自保,對此事不聞不問,穆清婵恐怕一輩子都會兒活在自責中。
穆清婵蜷起雙腿,将頭埋進膝蓋,煩躁的擡手抓了抓頭發。
附體靈魂的意思是,自己隻有明天一天的時間去解決此事,如果明晚,她看不見活着的自己,便會兒利用傅奕寒的肉身,毀了他們母子,甚至整個傅家。
穆清婵深吸口氣,決定這事不能坐視不理,她要去找傅德仁談談,不管結果如何,做人做事都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次日清晨。
傅奕寒迷迷糊糊睜開雙眼,發現束縛自己四肢的約束帶都被解開了,床頭櫃上的台燈被摔的七零八碎。
傅奕寒猛然起身:“我昨晚又夢遊了?”
擔心自己又做出什麼傷害穆清婵的事,慌張跑出卧室,直奔穆清婵的房間。
穆清婵的卧室房門開着,裡面空無一人。
傅奕寒心髒越來越慌亂,快速跑下樓。
穆清婵恰好端着熱好的牛奶從廚房走出來,像個沒事人一樣,同站在樓梯口的傅奕寒打招呼:“睡醒了?快去洗漱,準備吃飯了。”
傅奕寒上下打量着穆清婵,頸部喉結上下滾動:“你沒事吧?”
“我沒事。”穆清婵朝他笑笑:“我能有什麼事?”
傅奕寒懸着的心髒落下:“我昨晚是不是又夢遊了?”
穆清婵點頭:“不過你昨晚什麼都沒做,就跟我聊了會兒天。”
“聊天?”傅奕寒絲毫沒有印象:“聊什麼了?”
“聊聊你體内的鬼魂為什麼要附在你身上。”穆清婵說:“聊聊她要怎麼樣才肯放過你。”
傅奕寒來了興趣:“聊出結果了?”
穆清婵點頭:“這鬼魂跟傅總有些淵源,吃完飯,我需要回市裡一趟,我要去找傅總聊聊。”
“我爸?”傅奕寒面色詫異:“她跟我爸有什麼深仇大恨嗎?”
穆清婵咬了一口三明治:“現在還不能告訴你,等我跟傅總聊完再說。”
傅奕寒心裡好奇,可既然她現在不想說,他便沒有追問:“成,吃完飯我陪你一會兒回去。”
穆清婵沒拒絕。
兩人到達傅氏集團已經臨近中午。
傅奕寒這幾年出盡風頭,雖然最近因為穆清婵的診斷,逐漸幫他洗白。
可他依然是A城人人議論的焦點人物。
何況他消失了好幾天,突然出現在傅氏集團,大家表面對這位公子哥恭恭敬敬,可轉身就開始指指點點,議論聲不斷。
傅奕寒早就習慣了大家異樣的眼光,對他們的指指點點絲毫不給理會。
傅奕寒帶着穆清婵直奔傅德仁辦公室,辦公室裡空無一人,電話也沒人接。
“王秘書,我爸呢?”傅奕寒走向董事長秘書辦公室,單手扶着門框,對正在打印資料的王秘書問。
王秘書一愣,擡手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調整情緒笑着說:“傅總正在會議室開會,應該馬上結束了。”
“麻煩幫我們泡兩杯咖啡。”傅奕寒拉着穆清婵返回傅德仁辦公室,決定就在辦公室等他。
“我去趟洗手間。”穆清婵說。
後進入洗手間的兩個女同事,沒想到穆清婵也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