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洛文又收到顧閻的禮物，顧閻現在已經懂了自己拿主意。

他這次送的是自己雕刻的小動物，例如白玉兔、瑪瑙老虎、翡翠翠鳥、紅寶石錦鯉等，禮物還附帶一朵花和卡片，有些龜毛和苛刻。

于是整個攝影組都知道他和黎江雨正被霸總追求。

葉新宇把他拉到角落處可疑地問他：“是誰在追你？”大膽！竟敢當着蠱王的面撬牆角！不過沈洛文應該更喜歡蠱王，那個人大概沒戲了！好可憐。

葉新宇的内心很豐富。

沈洛文無奈：“顧閻就在這裡，你覺得呢？”

“哦，也對。”葉新宇一拍腦袋，“我想岔了，那你要怎麼回應？”

沈洛文也在想找個問題，現在的顧閻是需要回複的。

沈洛文摸着手中的小玉白兔：“我不知道，但我也不能阻止他送禮物。”這個問題才是比較緻命的。

葉新宇想到他們之間複雜的關系也頓了頓：“确實有些難，我們人類頂多活個百年，我們死了他們可能會另覓他人，你肯定不能接受。”别看沈洛文似乎很好說話，心眼可小着呢。

沈洛文和煦地笑笑，微微擡起眼睛望着他，眉眼之間忽然銳利起來：“你今天話真多。”

葉新宇背脊一寒，連忙說：“人有三急，我去個洗手間，再見。”他轉身一溜煙跑了。

沈洛文又撸了撸小玉兔，把玉兔揣進口袋裡，葉新宇說得沒錯，人總有一死，顧閻明知道還在執着什麼？就像喬若木、喬子藤一樣，他想起那個枯樹的夢。

如果讓顧閻是一個人活下去……他莫名有些不忍心，因為現在的顧閻擁有了人心。

沈洛文走出去，見到顧閻在外面找他。

他站在原地看着他，他要再看看，顧閻還有些什麼變化。

沈洛文擡腳走過去：“下班了，回去吧。”

“今晚出去吃。”顧閻把他帶進車裡。

沈洛文摸出手機來，狀似随意地問：“你最近常和誰聯系？”

他沒有看過顧閻的手機，不知道他平時在和誰聊天。

顧閻很直接地回答他：“柴尚賢和喬子藤。”

沈洛文聽到這兩個名字嘴角就克制不住地微微抽動，這兩個人，一個是白切黑，另一個是笑臉虎，可能早就和顧·人類·閻狼狽為奸了！

沈洛文：“……他們平時都很忙吧。”

顧閻說：“是他們主動聯系我的。”

沈洛文微微一笑，差點捏爆手機，很好，這兩位大忙人大概早就知道了顧閻的身份，但不告訴他。

沈洛文忽然想起什麼：“在沈帆身上的蠱蟲收回來沒有？”萬一沈帆讓人來捉那條蠱蟲顧閻可能會受到影響。

“已經收回來了。”顧閻點頭。

沈洛文這就放心了，趁着有時間去和柴尚賢以及喬子藤“聊聊天”。

柴尚賢：【我一開始隻是懷疑，信我。】

沈洛文：【并不信。】

喬子藤：【我見過顧家的老總，我早就懷疑了，後來去試探了一下，果然是。】

柴尚賢：【不過，我們都不知道是誰把顧閻帶進這個社會的。】

【……】沈洛文看向顧閻，他也想知道這個問題。

沈洛文的心情有些微妙，總覺得哪裡不得勁。

他又低頭和柴尚賢兩人聊天，聊完扔了手機，這兩人四兩撥千斤的模樣比他還爐火純青，真是奸詐狡猾。

*

車輛在酒店前的停車場停下，他打開車門下去，顧閻也走了下來：“我訂的地方是旋轉餐廳。”

沈洛文擡頭看上去，笑着說：“我還是第一次來。”

他們走進去，在電梯裡和一群人碰上，那些人見到他們就紛紛閉上嘴巴，好像有什麼秘密不能讓外人聽了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