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洛文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走過廢墟、走過沙漠、走過森林，走到一個小村落裡，他走得很累，坐在村口的石墩上擡頭看着頭頂上的棗樹，看到棗樹就想起那個經典的棗樹句子。

有一個衣衫褴褛的瘦弱小孩跑過來，蹲在對面的石墩上緊迫地盯着他。

沈洛文對他露出友善的微笑：“你那邊的也是棗樹嗎？”

“不是……”

“那是什麼？”

小孩擡頭看着已經挂果的樹木：“是人參果。”

“……”沈洛文扶了扶額頭，“當我沒問。”

所以這裡是哪裡？

*

沈洛文一下子醒過來，他擡頭看着白色的天花闆，摸了摸額頭，原來是夢，難怪那麼奇怪，對了，他昨晚突然暈了過去。

“你醒了？”房門被人推開，外面的陽光照射進來。

沈洛文擡手擋了擋刺眼的陽光，眯起眼睛看過去：“醒了，那間實驗室怎樣了？”

“已經交給秦隊長他們處理了，大概會讓R國付出一些代價。”顧閻拿着早餐走過來，順手關上門，“餓了嗎？你昨晚太累了。”

沈洛文坐起身，靠着床頭：“太累也不會突然昏迷吧？”

“晚上的海水是很冷的。”顧閻拿着粥想喂他，沈洛文笑着接過勺子，“我自己可以吃，又不是殘廢了。”

顧閻沒有再執着，順手把碗遞給他：“我已經訂了機票，距離演唱還有兩天時間，你可以嗎？”

“可以。”沈洛文吃了一口粥，“再拖下去也不行了。”

顧閻低目望着他，沒有再勸。

沈洛文吃完粥恢複了一些精神：“去看看黎江雨他們吧。”

他和顧閻走過去，黎江雨他們已經把孩子都安置好了。

黎江雨說：“他們的父母已經不在了……我們打算收養他們。”

沈洛文一頓：“也好。”那些R國人真是太滅絕人性了。

他順便加了他們的微信，并把黎江雨拉進自己的群裡。

【人類交流群】

黎江雨看着頭頂的群名：【我好像走錯片場的人。】

沈洛文：【沒事，人魚也是半個人。】

燕谕也忍不住好奇地問：【……所以海北棠的原形到底是怎樣的？】

黎江雨：【？？？原來這個群的作用是這樣的？】

沈洛文：【咳，别告訴他們。】

黎江雨想了一下便把照片發過去，燕谕和沈洛文也禮尚往來。

三人一看，沈洛文笑着說：【沒個人樣。】

【……】燕谕無法反駁，喬若木的原形真的沒一點像人類。

【咳，北棠的上半身還是人的模樣。】黎江雨忍不住說。

沈洛文：【那蠱王全身都像人，除了臉。】

燕谕扶額：【太微妙了，找一天我們聚個會吧。】

三人不由笑起來。

沈洛文和他們深入交流了一番，然後知道了海北棠的名字由來，海棠花還有海底之花的意思，水母确實很像一朵花。

而黎江雨則是在郦江出生的人魚，因此而命名。

沈洛文心想他們還真配，北海的海棠和郦水的美人魚，但黎江雨說不知道海北棠的族人在哪裡，因為他是在北海的實驗室找到他的。

沈洛文覺得或許海北棠并沒有族人？

*

第二天，劇組啟程回去，沈洛文也沒有更多的心思想東想西，演唱會隻籌備了半個月其實很趕，他也很忙。

回去後，沈洛文一大早就前去會場查看情況。

柴尚賢在旁邊說：“我們已經準備了更多的千年犀角香，到時候門一關，整個會場的人都能聞到。”

劉正果也說：“蝴蝶的效果你們對外宣稱是3D特效就行了。”

“到時候我把夢蠱都召集過來，然後收起來。”沈洛文點頭，他和柴尚賢他們商量完畢，又和工作人員讨論了一下安全措施等的問題，然後簡單排練了一下。

*

演唱會當天，座無虛席，粉絲此起彼伏的叫喊聲幾乎要把天花闆揭開。

“小沈我們支持你！！”

“黎哥黎哥！黎哥！我們相信你！”

“小琴我們是你的忠實粉絲！！”

突然燈光一暗，悠揚的音樂聲響起，粉絲們也安靜下來。

顧閻坐在視線最佳的位置上看着舞台，舞台燈光緩緩亮起，沈洛文穿着巫蠱族的衣服，他一個人走過沙漠、走過廢墟、走過森林，最後走上舞台的中央。

“意境很特别？誰設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