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閻也拿起酒杯和他們碰了一下。

圖爾特&莊曉夜&宋青廷：“祝你成功！”

“多謝。”

莊曉夜：“話說我們不能直接把泰爾他們綁起來嗎？”

顧閻望了他一眼：“一旦願力相當就很棘手。”

圖爾特點點頭：“也就是什麼都能做，就像你和沈洛文一樣，‘蝴蝶效應’，搞不好世界亂得更快。”

“這個外挂也太大了。”莊曉夜咋舌，“幾乎無敵？”

宋青廷：“不過，你撞車的事情我們不一定能捂得住。”

“而且你那樣真是太危險了，沒了本源體就算是非人類都可能熬不住。”

“……我回去了。”顧閻喝完酒，放下酒杯就走，脾氣很大。

“……”另外三人，這算用完他們就扔？

*

另一邊的沈洛文也說：“不是你們說的嗎？敵人都貼臉開大了就要反擊。”

何緣敲了一下木魚：“功德加三，你總算想明白了。”

樓瀾舉手：“等等，顧閻要入戲，那你也要入戲？”

“對。”沈洛文點頭，“隻有這樣才能鑽規則的漏洞。”

何緣幾人對視一眼，微微翻了個白眼，你們不如幹脆假戲真做！

但他們沒敢說出來，怕一說出來沈洛文這個完美主義者會中途崩潰。

樓瀾笑着說：“那你要努力入戲，聽說能入戲的演員都非常厲害，他們把演戲做到了極緻！你應該可以吧。”

“我也想試試入戲深的感覺，應該很奇妙。”沈洛文還是有點難辦，他還沒試過。

葉新宇看向樓瀾，樓瀾真是一個好損友，他也笑着說：“那才是完美的表演方式，可以多向老前輩們學習。”

“我也認同，我可以給你介紹京裡的前輩。”何緣悄悄敲了一下木魚，阿彌陀佛，為了世界和平。

沈洛文拿着劇本翻了翻：“泰爾那邊肯定會找我們的麻煩。”

葉新宇&何緣&樓瀾：“先發制人！商戰而已我們在行！”

“……”沈洛文看着他們，“這不是商戰。”

“差不多哈哈哈。”樓瀾笑着給他們倒酒：“先喝一杯特供桂花釀慶祝，然後幹掉泰爾他們！”

“幹杯！”葉新宇拿起酒。

“幹杯。”沈洛文和他們碰了碰杯子，仰頭喝了一口，心裡緊繃的情愫忽然放松下來。

隻要演好這場戲就行了，如他們所說那般，隻要騙過自己。

大家都是這麼認為的。

他也要這麼認為。

沈洛文和他們喝完酒就回了家，他拿出筆記本來，微微垂目寫着。

【我是沈洛文，我也是聖祖，我在末世認識顧閻，顧閻是在末世誕生的蠱王……】

【我向蠱王許願，但我從末世穿越到一千年前，成為了聖祖……】

【而顧閻穿越到二百六十年前，成為顧家不可說的存在。】

【我們的時間不對等。】

【我們的記憶不同步。】

【我甚至沒有前世的記憶。】

【但我依舊是聖祖。】

沈洛文就像催眠自己，一種頭皮發麻的感覺蔓延全身，他摸着筆記本突然笑了笑，潘多拉的盒子簡直是為了他們而量身定做的劇本。

他也把這個筆記本放進了一個盒子裡鎖了起來。

沈洛文晚上又做了一個夢。

*

沈洛文站在那個熟悉的圓形水池邊，他擡頭看向對面的自己。

“你真的是我？”沈洛文皺起眉頭問他。

“是。”聖祖用那雙淡紅的眼睛望過來。

“那你為什麼不把記憶留給我？”沈洛文質問他，“你明知道自己是什麼人。”

“我轉生了。”聖祖擡起手，手上用紅繩綁住兩個青銅鈴铛，“母體會受不了。”

沈洛文一愣，原來這樣，所以才沒有記憶。

聖祖突然搖了搖手上的鈴铛，水池上泛起一陣光。

沈洛文低頭看下去，水面上映照出一顆藍星的模樣，接着池水蕩漾，畫面一轉變成了流星雨。

——以及流星雨背後的小行星。

*

沈洛文瞳孔一震驚醒過來，他喘着氣爬起身，連忙抓過手機查看。

流星雨，流星雨……

找到了！

沈洛文緊緊地盯着屏幕，流星雨會在後年春節過後降臨！也就是一年多後！

原來真是時間無多了。

他許的願望也是有時間限定的！

沈洛文突然想到一件細思恐極的事情，那在末世的時候他的朋友都怎樣了？巫蠱族人魚族他們呢？他又是在哪裡遇到顧閻的？

而且他明明是人類！為什麼重生後變成了非人類？

沈洛文腦内混亂，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豎了起來，越想越覺得可怕……仿佛前面有一個深不見底的深淵。

沈洛文捂了捂臉讓自己冷靜下來，這種問題問顧閻是沒用的，他肯定不會回答他。

他又想到青銅鈴空間裡的那個像渾天儀般的東西。

沈洛文閉上眼睛進入空間，他圍着星辰儀看了一圈還是看不出什麼來。

可惜了，沈洛文歎了口氣轉身出去，然後問柴尚賢：【柴叔，之前我給你們的東西翻譯出來沒有？】

柴尚賢：【還沒有……很抱歉，我們可以把部分文字提交給上面的人翻譯，不知道你介不介意？】

沈洛文猶豫了很久才說：【好，麻煩你們了。】

柴尚賢：【沒事，你也别多想，況且你還有我們。】

【好。】沈洛文收起手機，确實，現在多想都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