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閻帶着沈洛文來到了間餐館裡,沈洛文坐下來看了看周圍:“你早就看上這裡了?”
“據說這裡的食物不錯。”顧閻給他點餐。
沈洛文心想原來早有預謀,很快飯菜就上來了,都是他喜歡吃的。
吃完飯後顧閻又帶着他去了看畫展。
“畫得很不錯。”沈洛文邊看邊走,這個畫展裡的油畫很逼真,每一幅都很精美。
走了一會兒顧閻突然拉着他走向另一邊。
沈洛文有些奇怪:“怎麼了?”
“那邊很多裸.體”顧閻硬邦邦地說。
“那是藝術……”沈洛文有些無語。
“反正不要看。”顧閻很強硬,拉着他來到了展示植物風景和抽象畫的地方。
沈洛文笑着指着其中一幅抽象畫:“原來你喜歡這種的?我知道了。”
“不是。”顧閻擡頭看着那幅畫有口難言,比起裸.體,這個更直接是X暗示。
他又拉着沈洛文走,突然說:“我也會油畫。”
“……是麼。”沈洛文看向後面的仿真油畫,顧閻的暗示也挺明顯的,隻不過比0.2蠱王含蓄一點。
“素描也行。”顧閻接着說。
沈洛文想起什麼:“我知道,我見過你的素描。”
“……”顧閻摸了摸太陽穴,決定不再說下去。
最後他們來到了兒童區,看兒童畫,顧閻松了口氣覺得沒問題了。
沈洛文側頭看着他,如果是以前的蠱王肯定是不喜歡畫展的,但現在的顧閻在人間活了那麼多年,有了自己的興趣愛好。
他們彼此還有很多不了解對方的地方。
兩人看完了畫展就回去了,顧閻在途中問:“你喜歡畫展嗎?”
“還行。”沈洛文如實告訴他,“我更喜歡博物館裡的古董。”
顧閻微微點頭,似乎在想什麼:“那下次去博物館。”
“不用,你不是喜歡畫展嗎?我都可以看。”沈洛文說,“一人一次,輪着來看。”
如果隻看他的古董,他覺得也挺沒意思的。
“好。”顧閻笑着點頭。
沈洛文笑了笑和他回去。
*
晚上他們約了張天宇他們出來交接怪物的屍體。
沈洛文看了一眼,那隻怪物有兩隻腦袋,身體是一條魚尾巴,很詭異。
張茂把怪物收起來說:“如果有事再聯系。”
“你們也是。”沈洛文點頭和他們告别,回旅館睡覺。
*
第二天,張豐就拉着大家開了一個會:“明天配角他們就會前來這邊的影視城,我們也會和他們彙合,然後拍攝現代的戲份,地方已經租借好。”
“拍完現代戲份之後還有兩處末世的鏡頭,到時候再出發。”
副導演接口說:“我們就在影視城的旅館裡暫住一陣子,你們有沒有意見?”
“沒問題。”大家紛紛喊道。
“嗯,那散會,下午有巴士來接我們。”張豐一揮手散會了。
*
在一間屋子裡,木裡塔擦着自己的武士刀,他擦了一會兒擡頭看着佐藤:“小心一點。”
佐藤整理一下自己的袖口,看着他笑了:“我還以為你是鐵石心腸的?”
木裡塔舉起自己的刀微微眯起眼睛:“我們都是R國的人。”
“嗯,原來你還記得。”佐藤笑了笑,看向鏡子裡的白色妝容,戴上一個白狐狸面具,然後拿起一把折扇走了出去。
“我去問一問穆德有沒有興趣跟我一起去影視城。”
“他又在弄血祭想複活他的兒子。”
佐藤搖頭譏笑了一聲:“他還是那麼自欺自人,人死了就是一團爛泥。”他頓了頓,“能召喚出來的大概隻有——惡魔。”
雖然他是陰陽師,但他不信這個。
佐藤走到地下室,這裡燈光昏暗,走廊潮濕,遠處傳來呢喃的咒語聲,就像從深淵發出來的呐喊。
佐藤在那扇刻滿了奇怪圖騰的門前停了下來,門的旁邊還站着一個一動不動的少年,佐藤掃了他一眼,敲了敲門:
“穆德,和我一起去玩玩?”
“爸爸在忙。”旁邊的少年出聲。
“……”佐藤又眯眼看着他,伸手摸了摸他的臉蛋,對方是有溫度的,有血有肉的,連毛孔都清晰可見,但他始終是假的。
“看來你爸爸把你調教得不錯,比矽膠娃娃還真。”
“我最愛爸爸。”少年連眼珠子都沒動,顯出詭異的非人感。
佐藤松開手,少年的模樣很精緻,但想到這東西到底是什麼就覺得一陣惡心。
佐藤意興闌珊,繼續敲門:“穆德?你兒子想你了。”
突然裡面傳來咒罵聲,然後是東西被砸爛的聲音,看來複活又失敗了。
過了片刻穆德抱着他的那個木頭娃娃走出來,他摸了摸娃娃的腦袋神經質地笑起來:“久等了。”
“沒事。”佐藤說道,“一起去影視城吧?”
“你想做什麼?”穆德看着他。
佐藤轉頭盯着那個少年:“我想到有趣的事情。”
“爸爸。”少年見到穆德出來就乖乖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