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爾走在洞穴的通道裡,幾乎要咬碎一口銀牙:“佐藤他們都被捉了。”
木裡塔默不作聲地走在他背後,過了很久才說:“不成功便成仁 。”
泰爾扭頭看着他,接着笑了:“你說得對。”他看向前面,他已經沒有退路了。
“還有,我們被全球通緝了。”木塔裡說,“Z國和M國進行了對話,不知道達成了什麼協議。”
佐藤一眯眼:“管他是什麼協議,我們從來不屬于那個國家,我們的人呢?”
“有些人逃了出來正在和我們彙合,有些人背叛了我們。”木裡塔說。
佐藤點點頭,似乎被氣笑了:“有些人始終是白眼狼,枉我給了他們榮華富貴的生活。”
木塔裡沉聲道:“該死。”
佐藤終于走到了通道的盡頭,他在一扇金屬門前停了下來。
門外站着兩個人,翁巫和關管嶽。
泰爾問他們:“血蠱怎樣?”
“在裡面。”翁巫笑着說,“你别擔心,他沒事。”
“那最好,我能見見他嗎?”泰爾微微沉思。
“暫時不可以,你先回去休息吧。”關管嶽說。
“嗯。”泰爾有些疑惑地看着金屬門,轉身和木裡塔離開。
走出外面,木裡塔才說:“我覺得這次血蠱回來後有些不對勁。”
“怎麼個不對勁法?”泰爾問。
木塔裡摸了摸手上的刀:“氣息不對,具體我難以形容。”
泰爾想了想:“無論血蠱發生了什麼變化,我們都沒有退路了,如果他不行,我就自己來。”
他握了握自己的手,他确實沒有退路了,那就别怪他!
*
翁巫和關管嶽送走了泰爾,回頭望了一眼金屬門。
翁巫有些擔心:“你覺得血蠱是怎麼回事?”
關管嶽抱着手臂說:“或許因為受傷了?不過顧閻竟然還有能力……”
“哼,都是因為泰爾的人失敗了。”翁巫微微眯起眼睛,“我們等血蠱好了再說。”
“嗯。”關管嶽點頭看着金屬門。
*
門内。
血蠱站在一面巨大的鏡子前,他的眼睛一隻黑一隻紅,臉孔扭曲地看着鏡子内的人。
“沈晏,你還沒死?”血蠱自言自語。
鏡子的裡他突然扯起一邊嘴角:“血蠱,你猜猜我為什麼還沒死?你用的這具身體還是我的!”
血蠱摸着自己的嘴角,硬生生把笑容扯回來,一掌打碎鏡子:“沈晏!你鬥不過我的!”
血蠱瞪大眼睛,臉色越發扭曲猙獰:“血蠱,你所擁有的力量都是我用血肉換來的!”
“閉嘴!”血蠱那隻黑色的眼睛逐漸被紅色覆蓋,沈晏的意識再次被壓了下去。
血蠱摸着自己的眼睛,眼裡陰鸷無比,這具身體有問題,他要換一具身體!
他看向門外,想到一個人。
最适合的軀體是顧閻!
*
第二天起來沈洛文收拾好行李準備出發去海邊。
他們最後拍攝的地方是在海上。
“希望這次拍攝能順利一點。”沈洛文收拾完畢坐到床.邊看手機。
“沒事,就快拍完了。”顧閻安慰他,并拿着一個石榴在剝。
沈洛文看過去,顧閻坐在小桌子前,外面溫暖的晨光照射進來,粉.嫩剔透的石榴仔掉到潔白的瓷碟上,看上去十分誘人。
沈洛文忍不住坐了過去,拿起一顆吃:“今天天氣真好。”
顧閻擡起頭笑着附和:“對。”
沈洛文笑了笑,有陽光落到顧閻的眼睛裡,透出一些别樣的神采。
沈洛文心裡一動,拿起一顆石榴仔投喂他。
顧閻吃了一顆,也忍不住拿起來反喂他。
兩人就這麼坐在充滿陽光的房間裡互相投喂。
沈洛文心口有些熱,有些暖融融的感覺,他看着顧閻,或許這就是幸福的感覺。
不需要太過激烈,隻需在一個平凡的早上,看到對方在自己的面前,見到對方露出高興的笑容。
但他們還沒互相投喂完畢就被人無情打斷了。
“沈洛文,你有一封信!”張豐在外面敲門。
沈洛文遺憾地放下石榴仔:“來了。”
他剛想站起身,顧閻突然把他拉過去,在他唇角吻了一下。
沈洛文心裡莫名跳動起來,睜大眼睛和顧閻大眼瞪小眼,身體也一動不動。
顧閻笑了笑,放開他:“去開門吧。”
“嗯……”沈洛文摸了摸嘴角,又斜了他一眼,顧閻真是越來越會撩人了。
沈洛文搖頭歎息走去開門:“誰給我寫信?粉絲嗎?”
“不知道。”張豐把信封遞給他,“是一個小孩讓我轉交的。”
“好,多謝。”沈洛文雖然心裡有疑惑還是笑着接了過來。
“那一會兒見。”張豐遞交完畢就走了。
沈洛文關上門,拿着信封走回去。
“誰的?”顧閻扭頭問他。
“不知道。”沈洛文坐下來,信封是白色的,看上去平平無奇。
他拆開信封拿出信紙,掃了一眼上面的字後一愣,擡頭和顧閻說:“是沈谕的信……”
“他想做什麼?”顧閻對沈洛文這個父親真是沒好印象。